【2024臺北詩歌節──詩如何讀我 徵文10佳 7~8】鯨尾/拓展的樂章
诗如何读我?或许要先问:「诗」与「我」是什么?
「诗」起初都是「歌词」。《诗经》即为一册歌目:「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的「关关」不是关任何寓意,而是状鸟啼声。然而,没有特意之寓的声音,反而最能响入心灵。经典电影《教会》中,西洋传教士初入丛林,与原住民语言不通,然乐器一奏,箭就放下了。若感叹时下少年莫学夫诗、沉迷短影音……实为「诗」与「歌」一体的伊甸时代不再。而今,能否扛起修好的十字架?再次将「动人之声」皆视为诗。
而「我」是什么?摸向头顶,这些毛发是「我」的一部分;去一趟理发店,它们就不属于「我」了;一束头发成了人们思念的媒介,它们再次是「我」……其实「我」的范围可变、不限于一身。邓约翰(John Donne)的诗句:「任何人的死亡,都是我的减少/因我是人类的一部分。」尽着眼于自身户头数字者,只怕多是怨叹「我艰苦」;然若也为繁华街景而欢欣,我岂不富丽堂皇?克里希那穆提说的:「你就是世界。」愿拓展「我」的范围,与世界合一。
终于「诗如何读我」答案揭晓:世上所有扣众人之心弦的声音,都是诗在读我。奇幻史诗《精灵宝钻》是以「埃努的大乐章」创世,你我不也都是音符?同调于我们持续拓展中的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