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古怪」杀人鲸群快灭绝 最大敌人竟是自己

北美洲「南方居留型虎鲸」群复育工作不顺，研究发现，牠们数量持续下降的原因在于近亲繁殖。（资料照／美联社）

北美洲西岸濒临灭绝的「南方居留型虎鲸」（Southern Resident Killer Whales）群被外媒形容为非常「古怪」，牠们不像其他虎鲸群那样悠游全世界，只食用鱼，不吃海狮等哺乳类，另外，不论保育人员如何复育，牠们仍濒临绝种，过去50年来只增加2只。最新研究发现，这群杀人鲸群数量无法增加的关键可能在于近亲繁殖。

■南方居留型虎鲸「很怪」 数量锐减 50年来只增加2只

综合英国《新科学家》（New Scientist）期刊、美联社报导，《新科学家》将栖息在美国西岸华盛顿州以北至加拿大卑诗省（British Columbia）之间海域的「南方居留型虎鲸」描述为「古怪」，原因之一在于牠们不像其他虎鲸群那样迁徙全世界，牠们也只吃鱼，不像其他同种猎捕海狮等哺乳类。

最令科学家不解的是，不像其他虎鲸群复育有成，「南方居留型虎鲸」数量持续递减。1970年代，商业捕捞及海水污染导致全球虎鲸数量下滑，但随着栖地保护、禁止捕捞等保育措施实施，其他虎鲸群数量都已逐年增加，唯独「南方居留型虎鲸」数量下滑。

例如与「南方居留型虎鲸」栖地重叠、生活在加拿大温哥华岛以北海域的「北方居留型」（northern residents）虎鲸，在保育行动之下，从1974年的122只上升至2018年的逾300只，这群虎鲸同样只吃鱼，不猎捕海狮等哺乳类。

相较之下，南方居留型虎鲸群1974年有71只，1996年最多时有97只，如今只剩下73只，换句话说，近50年来总量只增加2只。「南方居留型虎鲸」群一共由J、K、L三个不同家族组成。

北美洲「南方居留型虎鲸」群复育工作不顺，研究发现，牠们数量持续下降的原因在于近亲繁殖。图为「南方居留型虎鲸」亲子档J50及J16。（资料照／美联社）

■复育不成原因：近亲繁殖

20日刊载在《自然生态学与进化》（Nature Ecology & Evolution）期刊的文章指出，「南方居留型虎鲸」数量无法恢复，主要原因可能在于近亲繁殖，导致雌虎鲸在达到生育巅峰前就死亡，由于雌虎鲸寿命不够长，无法确保鲸群茁壮。一般雌虎鲸约到20岁才会达生育巅峰。

带领这项研究的美国国家海洋暨大气总署（National Oceanic and Atmospheric Administration, NOAA）遗传学家卡多斯（Marty Kardos）形容南方居留型虎鲸是少数例外，他与团队为100只现存、已死亡的南方居留型虎鲸进行基因定序，以了解这个族群的遗传多样性，基因组愈相近就代表近亲繁殖的程度愈高。

团队与另外50只其他虎鲸群的基因组比较后发现，「南方居留型虎鲸」的遗传多样性最低，近亲繁殖程度最高。团队也检视虎鲸基因组与寿命的关联，发现近亲繁殖的动物寿命较短，他们推测，南方居留型雌虎鲸在达到20岁的生育巅峰前就死亡，由于雌虎鲸寿命不够长，无法确保鲸群茁壮。

不过这不代表南方居留型虎鲸群注定灭亡，研究共同撰写人美国国家海洋暨大气总署遗传学家帕森丝（Kim Parsons）表示，并不是近亲繁殖本身导致虎鲸寿命较短，而是因为近亲繁殖，导致牠们更容易因为疾病、环境因素死亡，因此现在的保育重点应该是持续保护牠们的栖息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