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初》从斯卡罗里看到的二次动态文本
陈念初》从斯卡罗里看到的二次动态文本。(图/爱传媒提供)
【爱传媒陈念初专栏】最近最红的一部影视作品,就是曹瑞原导演率领拍摄班底继一把青之后的另一部电视剧《斯卡罗》了。
电视剧《斯卡罗》原本剧名《魁儡花》,是小说家陈耀昌的作品改编,电视剧一开始的序幕就说,『本片取材自真实历史事件,为使故事内容更具戏剧性与张力,对部分人物及事件进行改编,内容与称谓亦还原当时时代样貌,无不敬与冒犯之意。』
过去课堂上分享过这个预告,这是历史事件真实与虚构的混合叙事,说它历史剧不像,比较像大河剧,从人物与事件说起,带领观众感受那个年代发生的事,时空想像原型角色的矛盾与冲突。
那个虚构的女主蝶妹返乡之路,与真实人物厦门领事李仙得在琅峤的和平与战争,由小说改编编剧创意,透过「罗妹号事件」建构出来影视的第一次静态文本,但自从电视剧上映后,第二次的动态文本就已经产生,从阅听人接收分析与传播效应上来看,二次动态文本的创作,已经交给了观众,影视美学加上接收美学,才是电视剧斯卡龙的全貌。
导演制作团队将首次的影像文本呈现之后,接下来,斯卡罗就不完全是导演的作品,既然有史实的故事,它就已经是台湾的一部分,观众及评论者会长出很多的剧情与观点,成为斯卡罗另一种后设文本,二次动态文本新的样貌,没有对错,却充满教育多元省思。
自从有了社群媒体后,也从微电影的其中一种脉络,观众自发性的文本诞生之后,影视就不再是单纯单向的影视,影视会长出脚,走在人民生活里,成为第二种动态多变的文本,多元又多义。
最近,很多人都在谈斯卡罗所建构出来的文化史观,是否让很多史实及历史人物,偏离了时空角色与文化视角,从传播阅听人角度而言,这些二次动态文本的模样,其实,就是史实事件文本的常态,不管是《赛德克巴莱》或是《斯卡罗》,影视文本需要一个视角,与史实沟通没有见证人,但需要一群诠释观众,诠释者才是这部斯卡龙戏剧最值得喝采的角色,愈多人参与,它就会愈接近真实。
对于斯卡罗所建构出来的文化史观,也许官方出了资源,就认为置入了文化政治元素,其实,大可不必如此认定,回到二次动态文本的概念,史实还是在观众与诠释者的手上,只不过,了解史实的人,并不见得可以有机会将文史真实反应出来,透过斯卡罗的传播效应,也许,才让我们碰触了那从未被关注的历史篇章。
看完剧可以去看小说作者陈耀昌的脸书及文章,可以网路搜寻斯卡罗及罗妹号的文史故事及解说,更可以看看每一个政治或非政治人物分享的观点,它就像弹幕文化一样,一面看剧,一面成为我们多元接收讯息的来源。
教改及课纲都在朝素养这件事前进,我们台湾在影视文化素养上,也应该有新的教育思维。过去,有多少影视影片,可以帮助学生建立文化素养,看起来并不多,影视是最佳说故事的结构与叙事沟通,鼓励更多影视作品都来不及了,请珍惜难得企划的大河剧,在台湾,它真的少见,应该愈多愈好。
许多人可能会问,斯卡罗文化史观会不会影响学生的文化认知,关键在于陪同观看的老师,如何诠释这部一开始就说是改编的作品,老师是否进行文史理解,补强了各种时空背景及人物角色的争议与还原事件始末,这就是二次动态文本,不是导演与编剧能做到的事,更多人应该补位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