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得有價值！史上最醜皇帝像獲文化部指定「重要古物」

故宫收藏了十幅明太祖朱元璋长满麻子、脸型奇特的「丑像」，今年首度展出时吸引大批好奇观众观赏。记者陈宛茜／摄影

文化部公布最新一波「国宝」与「重要古物」名单，包括从明朝到宋朝9位皇后和皇帝的画像皆登上「国宝」宝座。其中两幅皇后画像—宋宣祖后坐像与宋光宗后坐像，其服饰的华丽与繁复，被大陆的宫廷剧所引用，被封为「史上最美中国皇后像」。被网友戏称为「史上最丑皇帝画像」的明太祖坐像，虽无缘成为「国宝」，也受封为「重要古物」，打破传统对美丑的成见。

这波被指定为「国宝」的帝后画像包括：明宣宗马上像、明英宗坐像、宋仁宗坐像、明仁宗坐像、宋宣祖坐像、宋宣祖后坐像、宋英宗坐像、宋光宗坐像、宋光宗后坐像，画中的帝后皆是仪表端庄、服饰华丽。这批帝后画像原藏于清代紫禁城南薰殿，现为故宫典藏。

其中两幅「皇后像」，服饰做工的繁复和材质的华丽令人惊叹。宋宣祖后是宋朝开国皇帝赵匡胤之母，画中太后穿着的织花半透明裙摆长到拖出画外，不输英国戴安娜王妃大婚时穿着的绝美8公尺婚纱裙摆。文化部文资局的指定理由认为，此画是传世唯一的宋宣祖后画像，描绘袍服、座具、椅披，均饰以复杂细腻图案、缤纷悦目。此画代表宫廷画家的高度成就，也是宋代贵族妇女装束难得一见的珍贵画作。

另一幅「宋光宗后坐像」，画中的南宋光宗后李凤娘头戴用2000颗珍珠打造的皇冠，脸上饰以珍珠，身着象征皇后礼服的深蓝色祎衣，面容优雅精致。大陆夯剧「清平乐」中，女主角江疏影饰演的曹皇后，封后时所穿服饰便考证自这幅画像。

在这一波登上文化资产宝座的帝后像之中，最让人惊讶的是被指定为「重要古物」的「明太祖坐像」。画中明太祖朱元璋脸上布满黑痣、须发粗乱，并有突出额头、颧骨和下腭，被称为明太祖「丑像」或「猪龙像」。故宫总计珍藏了十幅朱元璋的「丑像」，画中这位明朝开国皇帝不是脸上长满麻子，便是脸型扭曲、尖嘴如猪、下巴突起。

文化部文资局认为，此幅明太祖「丑像」品质虽极普通，「但能反映此型怪异肖像风行于民间，并被大量复制之历史」，因此指定为「重要古物」。同样是朱元璋画像，故宫珍藏的另一幅俊版「明太祖坐像」，画中的明太祖仪表堂堂、脸上一粒麻子都没有，去年已先获文化部指定为「国宝」。丑版朱元璋虽无缘成为「国宝」，但被指定为级别稍低的「重要古物」，也算是得到「平反」。

清宫珍藏的朱元璋画像为何有俊版和丑版，学者对此纷纷提出研究。最常见的说法是「异相说」。被画成猪鼻、麻子脸的朱元璋画像，在现代人眼中「很抱歉」，对古人来说却是「天生异相」、天命所归，长相奇丑反而是「神化」的象征。

故宫前书画处处长王耀庭便持此看法。他在「明代帝后像研究」文章中提到，世人传言明太祖的「异相」是「72煞（痣），猪龙形」，翻成白话文就是有72颗痣、长得似猪像龙。然而这在相书上可是「大贵之相」，猪代表「朱」，龙象征「天子」，两者都是帝王的象征。比对相书上的龙像与朱元璋的猪龙相，其是相符合的，尤其是「大鼻」的造形。拥有「猪龙相」的朱元璋，其实是天命所归的「真龙天子」。

第二种说法是，明太祖微服出巡时，为了混淆视听，故意请画师绘制奇形怪状的「异相」，让百姓认不出、减少被政敌暗杀的机会。

第三种说法则认为，故宫所藏皆为清宫旧藏，清宫所藏的这些明太祖「异相」，是清朝为了丑化明朝皇帝所做，并非明朝画师的手笔。不过为什么单挑朱元璋下手，他的后世子孙画像却一个个正常无比?

至于朱元璋尊容到底是俊是丑？根据历史文献记载，他「姿貌雄桀，奇骨贯顶，志意廓然，人莫能测」、「日章天姿，凤目龙姿，声如洪钟，奇骨贯顶」。拥有「奇骨贯顶」、「凤目龙姿」的朱元璋，颜值恐怕高不到哪里去。

同样是明太祖朱元璋画像，这幅英明神武的「明太祖坐像轴」，去年已获文化部指定为国宝。图／故宫提供

被文化部指定为国宝的「宋宣祖后坐像」中，画中开国太后所穿的织花半透明裙摆长得拖出画面。图／故宫提供

故宫收藏了十幅明太祖故朱元璋「丑像」，其中这幅「明太祖坐像」打破大家对丑相的偏见，虽然不能成为「国宝」，但也被文化部指定为「重要古物」。图／故宫提供

大陆夯剧「清平乐」中，女主角江疏影饰演的曹皇后(图片取自「清平乐」官网)，封后时所穿服饰便考证自故宫典藏的「宋光宗后坐像」。图／故宫提供

被文化部指定为国宝的「宋光宗后坐像」。像中宋光宗后头戴两千颗珍珠打造的皇冠，脸上还贴着珍珠。大陆夯剧「清平乐」中女主角曹皇后的服饰，便取自这幅画像。图／故宫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