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系农游 漫步里山风景

鹅尾山水梯田是台北市极具代表性的里山农村地景。（摄影／李智为）

漫步鸟语山林田野，

在翠绿山色与棕褐大地间，

走进与自然交会的里山景色。

「里山」一词最早由日本提出，意指山与平原交界处，涵盖森林、聚落、梯田、农园和果园等地带。人类在此利用自然资源经营农业，同时保存动植物栖地，体现人与自然共好的生活型态。「台北市出去玩户外生活分享协会」秘书长吴云天不但热衷于探访古道，更筹组里山义工队协助传承浅山生活文化，他也以自身漫游浅山村落的经验，分享台北市的里山特色。

散落群峰间的田园地景

「台湾与日本自然环境相似，自古以来人们就在浅山地带务农，而台北市四周浅山环绕，至今仍有许多务农的里山聚落。」吴云天表示阳明山国家公园南侧北投、士林一带的浅山，都属于里山区域。以旧名「坪顶」的士林平等里为例，早期居民在此开辟梯田及水圳，至今聚落仍引用百年水圳灌溉农地。走进鹅尾山水梯田一带，放眼望去尽是褐黄土壤与青绿田野交织的大地风景，来此除可看见依山开垦的农村景貌，也可遇见在田间躬耕劳作的居民。此外平等里四季景观分明，不但田园作物随季节轮种，还可欣赏春樱、秋枫等四季美景。

「位于平等里北侧的擎天岗，早年为农家放牧牛只之地，周边步道四通八达，可连结各个里山聚落。」吴云天推荐民众可沿着台北大纵走第三段的风柜嘴、顶山、石梯岭步道抵达擎天岗草原，一路欣赏开阔山棱上的雪白秋芒。此外他也推荐从圣人瀑布附近进入平等里聚落，或依循荷兰古道通往擎天岗，途中可见农园、石砌驳坎等人文景色，以及森林、溪谷及草原等自然地貌。

坐落在七星山及大屯山群峰之间的竹子湖农家聚落，也是吴云天推荐一游的里山区域。竹子湖在日本时代设有蓬莱米原种田，其生产的稻米随后推广至全台各地，如今当地转型成休闲农业，原本的水田改种海芋及绣球花等季节花卉，每年春夏皆可见缤纷花田镶嵌在苍翠群峰间。若在秋日造访竹子湖，吴云天则推荐可连走面天山步道、中正山步道，途中穿越里山农园，还可顺道欣赏满山遍野的银白芒花。

邻近平等里的大崎头步道可俯瞰水光粼粼的梯田美景。（摄影／赖智扬）

敬仰自然的茶山文化

吴云天指出，木栅猫空也是标准的里山区域，此地生产的正欉铁观音茶和文山包种茶闻名全国，此外文山区老泉里也是绿竹笋的重要产地。吴云天推荐民众来此可走访木栅茶叶古道，步循早年农民运茶下山之路，或沿着台北大纵走第七段而行，一路可见翠绿茶园、土角厝，还可顺道体验农家采茶、制茶、卖茶的传统文化。

猫空地区四季各有不同风情，民众可依季节安排品茗、赏花、踏青、大啖美食等里山农游。11月民众还可参加台北「里山川」系列活动，体验在地茶产业文化、宫庙信仰及自然生态，届时也可至现场观赏优人神鼓的「祭天」演出。

与万物共好的自然美学

吴云天认为，台北里山特色在于朝向友善环境的精致农业发展。例如内湖白石湖地区的农场除了采有机耕作，也推出采收时令蔬果的食农体验活动，而友善土地的生产方式，也反映在生态环境的变化上。吴云天表示，台北市多年来努力恢复萤火虫及树蛙栖地，「这类具有生态指标性的物种能存活下来，即与里山友善环境的农业经营方式有关。」例如在竹子湖阳明溪畔、猫空草湳桥下的指南溪及木栅公园萃湖等地，春夏之交都有大量萤火虫飞舞，而在平等里、擎天岗、竹子湖和猫空一带未施用农药的溪沟及土地，则可看见树蛙踪影。

台北里山的另一特色是森林覆盖率高，且交通便捷容易亲近。吴云天指出，台北大纵走步道串联浅山森林，沿途林相优美且溪流遍布，绿色植物交错，生长各种蕨类，民众健行之际便能穿梭里山聚落，种种都是台北里山的迷人之处。吴云天表示，「生活在繁忙的城市中，人们更需要接触自然，而里山正是让人获得身心平衡的地方。」

里山不仅拥有丰富的生态，也铭刻着先民与土地长久互动的历史。走进里山，不但能透过轮种的旬物及森林的生息重新感受四季，也能看见人类与万物和谐共处的美学，而这正是里山无可取代的价值。

漫游猫空不时可见农人采茶的里山生活样貌。（摄影／李智为）

※登山前可先下载离线地图，确保自己走在正确的路径。

本文作者： Edith

(本文摘自《台北画刊10月号669期》)

《台北画刊10月号669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