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名昭彰的瓦格纳出身俄特种部队

瓦格纳组织人员及其所有重型军事装备24日深夜已完全离开俄南部军区总部所在区域。（新华社）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瓦格纳部队（Wagner Group）从原本的普丁亲密战友，变成了叛军。俄乌战争竟然演化成「俄国内战」。虽然瓦格纳只乱了一天就鸣金收兵，这显然又是一起佣兵悲剧，利用完后就遭抛弃。

上个月，瓦格纳首领普里格津（Yevgeny Prigozhin）宣称，成功从乌克兰军队手中夺取了巴赫穆特市，决定暂时退出战场休整。然而在漫长、代价高昂而且死伤惨重的战斗过程当中，瓦格纳多次与俄罗斯军方出现严重争执，而且并没有因为瓦格纳的暂时退出而抚平，反而矛盾更为加深。星期日，普里格津决定举起「清君侧」的名义，命令自己的2.5万名部队，利用现有的运输工具朝莫斯科前进。

瓦格纳集团正式名称为PMC Wagner，意思是「瓦格纳私人军事公司」，该组织的创始人是俄国特种部队「格鲁乌」（GRU）的指挥官乌特金（Dmitriy Valeryevich Utkin）中校。他参加过第一次与第二次车臣战争，作战成绩相当杰出，曾获4枚俄罗斯勇气勋章。他的特殊小队代号就叫「瓦格纳」，但这时还属于俄国正规军之列。这支部队在战场上的过激演出，比如杀俘，曾受国际指责，连带俄罗斯政府也被批评，这很可能是后来化身为私人佣兵组织的原因。

矛盾的是，由于俄罗斯法律不允许私设雇佣军，所以俄国官方文书与媒体上不会以「佣兵」称之，而是用军事公司、甚至形容为「爱国组织」。

乌特金一开始没经费组建部队，这时素有「普丁大厨」之称的普里格津，开始出钱出力协助经营瓦格纳部队，加上乌特金在军中的人脉，招募了约5000名特种部队退伍军人，起初参与非洲、中东国家的战斗，包括叙利亚、利比亚、苏丹、马利、莫三比克。

不少战役肥得出油、获利丰厚，2015年以来，瓦格纳集团一直与叙利亚亲政府部队并肩作战，目的是保卫油田，也顺势分得一些石油利益。

同样的，北非利比亚境内也有瓦格纳雇佣兵，他们支持的是前利比亚陆军总司令，在国际上被视为叛军首脑的哈夫塔尔（Khalifa Haftar）将军的利比亚国民部队。此部队总部在班加西，也能分得石油与天然气贸易利润。

非洲的中非共和国（CAR）请瓦格纳防守钻石矿，苏丹共和国则找来协助看守金矿，这当中的分润、收益自不待言。

2014年，乌克兰东部亲俄武装势力崛起，瓦格纳佣兵正式走上台面，由于作战勇猛，出乎意料地受到俄罗斯民众肯定，这使得原本遮遮掩掩，不愿承认在幕后主持的普里格津，也开始张扬说「瓦格纳就是我的部队」，但是此举也埋下了他与俄罗斯军方高层不和的伏笔。

瓦格纳初期规模是5000人，但现已远远超过。据称，瓦格纳在2022年初开始大规模招募人员，他们在监狱里募集到大量的兵员，也就是颇为争议的「囚犯兵」，因为只需战斗6个月即可减刑或是释放，对囚犯具有很大吸引力。不过这些重刑犯大多只能担任基础步兵，上战场死亡率很高。

英国国防部1月表示：「瓦格纳部队总人数无法确定，只能推估在乌克兰战场就有5万，至于其他战场尚不得知。」

不管这场兵谏如何收场，瓦格纳仍然注定没有好下场，国际上很可能审判他们。1月份，一名逃亡的前瓦格纳指挥官在挪威申请庇护，他声称目睹了好几场瓦格纳在乌克兰的战争罪行，包括私刑处理逃亡士兵，以大锤或大斧残忍杀害战俘。乌克兰检察官也指控瓦格纳士兵涉及布查、伊尔平对平民的屠杀与折磨，联合国和法国政府则指控，瓦格纳在中非共和国对平民施暴、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