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纳百川》北韩连年洪灾 金正恩惹的祸(郑义圣)

北韩新义州27日降下创纪录的豪雨,造成大约5000人受困隔绝,北韩领导人金正恩28日前往新义州市探视洪水灾情,他所搭乘的座车驶过淹过车轮的积水。(美联社)

7月27日,鸭绿江流域发生暴雨,导致水位上涨,北韩平安北道新义州一带变成一片汪洋大海。据北韩劳动新闻报导,金正恩宣布「紧急状态」,并赴灾区视察、指挥营救居民。在北韩公开的照片中引人注目的是,金正恩车辆的四个车轮都被水淹没。不仅如此,新义州地区所有房屋的屋顶均已被淹没,10多架直升机连续往返20余次营救居民的场面,足以探出当时岌岌可危的情形。

事实上,北韩最高领导人亲赴洪灾现场实属史无前例。虽说2020年8月金正恩曾赴黄海北道洪灾现场,但那是在灾后,像此番当日视察是出乎意料之举。有部分观点认为,金正恩亲赴灾区的行径,可能对北韩居民起到积极的影响,但实际上,批判其为「败于防范国家灾害的领导人」的声音显然更大。

北韩为了防范雨季灾害,每年都将「植树」定为治山治水的应对方案,并强调全民参与。但在燃料短缺导致无法保障供暖的情况下,鼓动居民参加运动,岂不是天方夜谭?若想熬过冬天,更紧迫的是上山采薪拾叶。不少观点指出,从金日成时期开始,为准备战时军粮而砍掉山上的树木,建造阶梯式农田,才导致山崩和大规模洪涝灾害。

金正恩在洪灾现场视察是为展现其「慈爱的爱民领导人」形象而「自导自演」,纯属作秀行径。殊不知公开乘坐橡皮艇视察、自己车辆被浸湿的场面,不但毫无意义,反而引发舆论哗然。北韩劳动新闻将本次洪涝灾害归咎于中国大陆的暴雨,将当局的责任巧妙地转嫁给大陆。金正恩为隐蔽自己的管理不当,在灾区现场通过更换道党委员会责任秘书和社会安全相(警察厅长)等高层干部,以期平息事态。

即便如此,最大的责任在于金正恩是妇孺皆知的事。实际上,北韩的所有天灾都是「人祸」。更准确的说是「金正恩引发的人祸」。金正恩还有何脸面一味指责干部们未能制定有效的防水对策?每年周而复始的水灾,是有意置之不理的旁证。设想,若将豪掷巨额的军费拿出一半,投入到经济的话,不仅不会出现大规模洪灾,甚至还能防患于未然。

北韩居民一旦看到暴雨或台风即将来临的天气预报,便会焦虑地夜不能寐。北韩楼房出现豆腐渣工程早已司空见惯。现代化顶级公寓屋顶漏水、劣质的排水设施导致楼道浸水的案例比比皆是。电线杆倒塌、人和动物发生触电事故也屡见不鲜。由于山上没有树木,一旦大雨降临,江水瞬间暴涨侵袭村庄。本次新义州洪灾也是因鸭绿江水上涨后无法排到大海,越过堤防而发生。

为了防止水灾,首先要考虑的是大量投资。但是,即使有资金制造核武器,发射导弹,却没有经费投入到防水对策,乃是金正恩统治的现实。金氏一家为偶像化宣传一掷千金,对居民的灾后重建与损失补偿则视若无睹,解损失较小地区居民之囊,以拆东墙补西墙的方式慷他人之慨,正是金正恩的真实面目。与北韩不同,在绿树繁茂,排水设施先进的韩国生活时间越长,越能感受到「人类善待自然,自然便会回馈人类」。诚然,北韩忽视自然而造成的年年洪灾,不是天灾,而是「金正恩引发的人祸」。

(作者为世界北韩研究中心研究所长)

※以上言论不代表旺中媒体集团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