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利亨德森:2022年亚太区(日本除外)政府债务规模将达10兆美元
纳入新兴亚洲国家(包括大陆、印度、印尼和马来西亚)后,整个地区的政府债务总额由2020年的7.29兆美元增加15.4%,在2021年达到8.43兆美元。在全球政府债务方面,负债总额达到创纪录的65.4兆美元,增加7.8%,即4.7兆美元。
2022年,全球政府债务将进一步攀升。骏利亨德森预计,今年增幅为9.5%,相当于6.2兆美元,达破纪录的71.6兆美元。尽管大部分国家都可能进一步发债,但债务增加将受到美国、日本和大陆的影响。亚太区(日本除外)和亚洲新兴市场的政府债务增加速度应超越其他地区,于2022年上升16%至9.76兆美元,2025年前上升58%,至大约14兆美元。
以现金计算,大陆政府债务的增速最快,达到五分之一,即6,500亿美元,占整体新兴市场债务的五分之二。即使如此,到2021年底,大陆的负债比仅为22%,远低于全球平均水平的80.7%。预计在2022年其债务将额外增加23.6%,相当于9,260亿美元,达到4.8兆美元。随着借款递增,服务成本也将上升,按照目前的趋势,在未来五年内大约增加一倍。
日本的国债在2021年增加3.4%至11.6兆美元,高于亚太其他地区的债务总和,是美国和欧洲债务规模的两至三倍。预计到2022年,日本国债将再增加5,450亿美元,达12.1兆美元。然而,日本的借贷成本仍然处于极低水平,2021年仅为230亿美元。即使日本的借贷成本与西班牙接近,但其借贷水平实际上比西班牙高出七倍。
香港政府债务在2021年仅增加6.4%至1,890亿美元,低于全球平均水平,预计增加将在2022年再度放缓。与此同时,新加坡政府债务在2021年增加8.7%至5,610亿美元。骏利亨德森估计,这两地的政府债务将在2022年分别增加3.2%和5.9%,达到1,950亿美元和5,940亿美元。
由于经济活动反弹带来的增加超越了借贷增幅,全球主权债务总额占GDP比率由2020年破纪录的87.5%降至2021年的80.7%。除日本和新加坡以外,大多数的亚太地区和新兴亚洲国家的债务占GDP比率低于全球水平,但借贷活动的增加速度仍高于全球的9%。新加坡的债务占GDP增幅最大,上升了23个百分点至149%,其次是澳洲,上升了22个百分点至69%。预计到2025年,大陆的债务占GDP比率增幅最大,增加12个百分点至34%。
尽管借贷水平飙升,但政府在2021年仍享有极低的利息水平。去年,全球所有政府债务的有效利率仅为1.6%,低于2020年的1.8%,令其总借贷成本降至1.01兆美元,而2020年则为1.07兆美元。
全球经济在2021年强劲反弹,增加9.5%,高于债务增加幅度,意味着强劲的全球经济活动将肩负更高的债务负担。
长远而言,全球政府债务趋势迎来了大幅度的变化。在过去的二十年,全球政府债务几乎增加了三倍,但利率却随着全球金融危机和疫情而下降,意味着利息成本仅上升了三分之一。
通膨上升意味着2021年债券报酬率为负1.9%,是35年来第四次出现负数。
2022年以后的重大变化在于政府偿还债务的成本。按固定汇率计算,今年的利息负担将增加约七分之一(14.5%)。
骏利亨德森全球债券投资组合经理Bethany Payne表示,在亚洲,各地区对疫情的不同回应导致我们的研究中有更大区内分歧。台湾采取主动和有计划的防疫措施令该区经济相对强劲,债务同比相对国内生产总值而言几乎维持不变。
大陆的清零政策使政府必须继续采取支持性措施来稳定经济,而伴随国内政策的挑战,其债务在2019年至2022年间增加了84%,反观亚太地区(日本除外)仅为44%。这意味着大陆对疫情的反应不如西方国家慷慨,而在其他公共政策上,尤其是住房,亦引致经济放缓和通膨下降。以上原因使得大陆和西方经济体随后采取不同的政策方向,大陆继续实行宽松政策的同时,西方经济体则正在迅速取消刺激政策以试图摆脱部分由财政援助和宽松政策带来的通膨上升问题。
相反,在疫情前日本的国债水平已异常地高。尽管在此期间,其债务也有所增加,但按百分比计算只有6%升幅,是我们研究中最微小的增幅之一。虽然日本国债高筑,但受惠于日本政府实施收益率曲线控制,压低债券收益率,其利率及利息负担极低。外界猜测日本会跟随西方经济体采用紧缩货币政策,但目前为止,日本仍保持较低及稳定的收益率。政府抗拒支持本国货币,透过允许日圆贬值,他们可能愿意担任西方经济体希望输出部分通膨的进口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