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的农业部
(图/本报系资料照)
我大学是念农业经济的,打定主意了解农业在台湾经济部门的贡献,好奇为何农民所得那么低,大二跟同学写了一篇报告〈农民所得与米粮政策〉,有幸登在系上的学生刊物《金稷》。金门退伍到青辅会求职,遭办事员白眼「念农经的能干什么」,我回以「台北市长、省主席」,不料李登辉会当上总统。后来出国转念政治学,最大的动力是想要知道,对的事情,要如何转换为国家政策。
李登辉政府在1988年决定扩大开放外国农产品进口,爆发农民示威被镇压流血的520事件,夫妇驱车由俄亥俄到华府参加全美同乡的声援;后来结识前来海外的农权会人士,包括林国华夫人、邱鸿泳及李江海,不舍被打伤的小学妹王雪峰。留学生手无缚鸡之力,暂时逃兵,只能捐出微薄的奖学金。终究,经过立委苏焕智及戴振耀的推动,在1995年促成老农津贴,稍微舒缓相对剥夺感。
陈水扁政府上台,社运人士纷纷入阁,掐头去尾,尚可推托朝小野大而有志难伸。接任民进党主席的蔡英文高唱入云「重返社运」,实则狠搾糟糠,众人戒慎小心。小英政府班师回朝,不分少数族群、弱势团体、社会运动、利益团体,通通纳入百工百业动员网络,大大小小的肉粽串,透过恩宠来确保效忠,其实就是一种软性的社会控制,本质上不脱日本殖民统治、纳粹德国的国家组合主义。
农阵号称新兴社会运动,以关心农地起家,尤其是苗栗竹南大埔毁田事件;诸多干部在蔡英文政府上台后纷纷入阁,政大教授徐世荣踽踽独行、关注反迫迁土地正义,与台南市长赖清德杠上。农经学者陈吉仲是农家子弟出身,对农民应该是比一般人有更深厚的感情,可惜对于农业部门未能有通盘的擘画,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却能精准估算各种作物耕作经营人数及所需经费,绑桩使命必达。
中秋节前后,各地开始爆出美猪洗产地疑云,美猪混加拿大猪骇人听闻,相关单位缓颊说只是标示不实。我在13日前往台中庙口演讲,以两张曲线图指出我国近日由美、加进口猪肉遽增,尤其是美国陡增,合理怀疑是补贴进口猪肉所致。进一步推论,是否有美国的政治压力,连外交部长吴钊燮及卫福部长薛瑞元都直言不讳。民间关注可以作为政府谈判的后盾,有何不可?
从反莱猪公投前后接获猪农投诉政府软硬兼施局限,欲哭无泪,书生仗义执言、天经地义,为何农业部气急败坏、颠倒是非,凭什么指控「抹灭台湾猪农多年努力的心血」?台湾1年进口8万多公吨猪肉,到今年9月出口不过48公吨,津津乐道的菲律宾只有区区22公吨,为何不让猪农抢回让丹麦取代的日本市场?此外,要是因为俄乌战争及疫情影响饲料进口船班,难道猪肉进口船班就不拥塞?
可悲!农业部移花接木、恶意扭曲,显然心虚,恐怕有不可告人的地方,必须转移焦点,甚至沦为网军部。中央社矮化为传声筒,三民自甘为应声虫;又不是不相识,难道压力这么大,连起码的平衡报导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