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文哲没学到的李登辉权术

（图／本报系资料照）

柯文哲正处于京华城检廉查案风暴，他离家赴廉政署接受询问时，面对媒体表示自己是坦荡的！有网友将这一幕与2008年阿扁因贪腐被检调上铐带走时大喊自己是清白的，做了连结。笔者倒是认为柯与扁的比较、下场相似，只令人徒增唏嘘；反而是柯与李登辉比较，看来似天渊地别，但或格外能照见柯文哲走政治路，快速楼起楼塌的眉眉角角。

乍看之下，柯李两人缺乏比较性，成长时空背景、学经养成、职涯发展都不类同；但细究起来，两人个性似有些雷同，比如都很自负，相当程度自我感觉良好；语言操作上，均算高教育程度中很能接地气的；尤其内心深处可能都很讨厌国民党，李登辉经历白色恐怖，自承是悲哀的台湾人，与老国民党调性非常不合；柯文哲说是白色恐怖受难者家属，标示自己墨绿，常提与蓝的DNA不一样。且据了解，柯文哲非常崇拜李登辉，欲以其为师，并曾倚重李的前国安主要幕僚，来做政策规画及因应政治动态的策略推导。但为何柯的下场与李如此大不同？

李当总统12年，后虽被国民党逐出，也曾被陈水扁威胁国安经费事宜，但官司从未缠身。柯的京华城案目前虽在侦办中，但前副市长已表示有柯的交办，看来柯不易全身而退。柯向李少学了什么？

李的三项权术，柯可能因太过自我而学不进去：一是扮猪吃老虎，二是将权力当狗骨头，三是对幕僚分而治之。

李非常懂得在弱势时低头扮猪，最有名的说法是早年他见蒋经国总统时椅子仅坐半边；他当台湾省主席时也高喊「三民主义统一中国」。经国先生去世后，他对国民党的大老前辈恭谨谦卑，最后当上国民党党主席。在1990年主流与非主流竞逐时，他为固票，逐一找关键属下说服，甚至不惜说出愿意下跪以求！最后李都平安胜出，也能将国民党当工具完成他设定的目标，这种扮猪吃老虎的功力，柯文哲应是望尘莫及。其实去年蓝白议合选正副总统时，就是考验柯扮猪的功力，他扮不成，还想吃老虎，缘木求鱼！

李看准周边人都爱职位权力，会适时丢出权位来调虎离山，以扩大自己的掌控力，再借力收回狗骨头。有名的案例就是任命当时权倾一时的国民党秘书长李焕为行政院长，李登辉好能掌控党，因当时国民党的影响力笼罩各方；他再用郝柏村为行政院长，逼下李焕；最后再靠国会的民进党逼退郝柏村，收回对政院的掌控。这样丢狗骨头的能耐，以柯文哲的自恋及苛刻程度，怕更是学不来。

最后是幕僚群的分治管理，李将管政策及管人事的幕僚分隔，彼此互不参与及过问，唯有李总其成；柯却似只信家人，可能较信任的幕僚如过去的蔡壁如及后来的黄珊珊，似管了一切，难怪要出问题。

柯李都自负、也自认精于权谋；但李尚寻求信仰来压制过大的自我，柯缺此一机制，暴起暴落的下场就不是意外了！（作者为国立中山大学政研所荣誉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