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乱快速落幕 普丁威信遭质疑

瓦格纳叛乱快速落幕，却重重打击普丁威信。图为俄国总统普丁（左）与国防部长萧依古（中）一起参观俄国防部在2021年举行的最后一次会议的主题展览。（摘自俄罗斯总统府官网）

瓦格纳「叛变」在一天内快速落幕，因掌控了俄国绝大部分的军事力量的总统普丁，采取了明显的镇压立场，加上瓦格纳领袖普里格津的重要盟友均不表支持，此次叛变失败的命运早已注定。时间虽短，不过对普丁而言，仍造成很大打击，他所向无敌、难以挑战的强者形象被削弱不少，国内外对他个人威信、甚至俄乌战事正当性的质疑声浪已经快速上升。

虽然普里格津声称他不是搞军事政变，而是「正义行军」，《POLITICO》指出，普里格津这次兵变似乎和苏联KGB和共党强硬分子在1991年想要驱逐最后一位苏联领导人戈巴契夫的一次失败政变，有着同样的缺乏准备而草率行事的共同点。甚至大西洋理事会（Atlantic Council）专家认为，经此一役，普丁威信已大为下降，他的地位就如同俄罗斯总统叶利钦快速消弭了政变后的戈巴契夫一般，几个月后苏联就解体。

其实，从开始就注定了此次事件只是一个短命的叛乱，普里格津一些他重要的盟友不支持他，这包括了在俄国受极端民族主义人士欢迎，在西方有「未日将军」之称的苏洛维金（Sergei Surovikin），他敦促瓦格纳军士停止对抗，回到驻地。另外，车臣领袖卡狄罗夫（Ramzan Kadyrov）、他在去年许多时间和普里格津同声一气遣责俄罗斯的军方高层，讥笑他们为「和平时期将军」，但是最近几周，当普里格津的谩骂愈来愈逼向普丁，卡狄罗夫和这个昔日的兄弟已开始保持距离，他形容普里格津就像一个部落格主，不停的叫嚣。

其他一些重要玩家和安全机构很明显的和克里姆林宫站在一起，包括FSB（俄罗斯联邦安全局），它指控普里格津的作法如同在俄国士兵背后插刀，俄国一些有影响力的主战军事部落格主们也都批评普里格津，认为他太擡高了自己的重要性。加上，俄国绝大部分的军事力量都在普丁这边，他强硬的演讲，指控普里格津对俄国生存造成威胁、明确的镇压态度，稳定了政局。

不过，虽然克里姆林宫的「晓以大义」，让普里格津很快就投降，但是这个仍可称之为普丁执政四分之一世纪以来最大的政治危机，已让外界质疑普丁的声浪大增，对他统治的合法性，甚至俄乌战争的正当性带来了重重一击。

对一个强人形象的统治者而言，保持一种所向无敌，无法被击倒，难以挑战的形象是很重要的，但这几天、在俄国，显然呈现出来的是普丁举棋不定，甚至无能的感觉，当人民和政治菁英不再那么畏惧普丁，强人的「不败神话」似乎也开始破灭，裂痕已产生，此次事件无可避免会带来动摇普丁领导地位的连锁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