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论广场》别把民主警钟当morning call（陶在朴）

总部设在瑞典斯德哥尔摩的智库「国际民主及选举协助研究所」（IDEA）11月发表报告，指愈来愈多国家走向专制独裁，受威胁的民主国家数量之多前所未见，美国更首度被列为民主「倒退」的国家。图为美国总统拜登。（中新社）

11月22日瑞典的跨政府组织「国际民主与选举协助研究所IDEA」公告，美国首次被列入「倒退民主国家」的年度名单，全球目前有超过四分之一的人生活在倒退的民主中，包括台湾。有人说这篇报告发表在「世界民主峰会」前夕主要是正告美国，对台湾而言只不过是饭店的「morning call」听听铃声就好，这种谬论可以休矣，执政者且不可装睡。

就在这段时间爆发了两个给台湾民主打脸的大新闻事件「论文门案」和「高嘉瑜家暴案」。前一个事件由来已久，但在英国ICO发布裁决的消息传到台湾后，突然11月29日此项搜寻暴冲，盖过一切。后一个是突发事件，11月30日爆发，压倒了其他，当然也压倒了前一个，有人说这是政府利用网军故意湮灭第一个事件的影响力，这是应该另文讨论的第二类民主退化问题。

民主是人类的一种社会行为，是一个涌现过程，根据杭廷顿的理论，人类民主大约经历了三次波动：第一次民主化是长波，从美国革命到二次大战前，大约历时一百多年，第二次民主化是短波，始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大约历时20多年，第三波民主化也是短波，始于1974年终于1992年。目前是「第三波后的退潮」特殊时期。有学者认为这个时期的出现与某些特定的人物执政有关，瑞典的IDEA报告剑指川普，2016年他成为美国总统后，倒行逆施掀起民主逆流。

在这一波全球民主退潮中，有关台湾民主逆流的事件绝不止上面两项，只是在新闻后浪推前浪的过程中逐渐淡忘。民主倒退正是这些负面事件的累进过程，现在择其重要者罗列如下。

第一，2018年《天下》杂志652期封面故事「用钱买的台式民主」。文章批评「有钱才能参选，造成金权世袭，华人世界唯一民主国家，为何民主倒退？」不久前对岸揭露的政治献金台资企业，是台湾选举结果与金主结构的非民主映射关系，这是一个有待观察的有震撼力的未爆弹。

第二，2020年11月18日民进党当局的国家通讯传播委员会（NCC）驳回立场偏蓝的中天新闻换照申请，致使中天电视新闻台自2020年12月12日零时起停播，岛内一致默哀「台湾民主最黑暗的一天」。

第三，美国AIT前主席卜睿哲2021年4月在专访中表示忧心台湾民主倒退现象，他观察到台湾民众对代议制度的不信任，民粹主义擡头。

第四，以疫情大流行为烟幕「专制风起云涌，顺者昌逆者亡」。2020年8月彰化县卫生局主动采检无症状居家检疫者意外发现一名确诊个案，卫福部恼羞成怒，如临大敌启动政风单位介入调查。更讽刺的是「中央流行疫情指挥中心」副组长王必胜为效忠上级，发文谴责「逆时中」乱象。可惜王某的超前效忠部署对他滞后的绯闻爆发并无显著的救火效果。

对每个个体而言怎样感受「民主倒退」呢？与气象学的「名义温度」和「体感温度」的区别相仿，名义温度是指温度计距地面2公尺所量测的大气温度。体感温度则是人体对于气温的感受。IDEA的报告相当于名义气温，是指全球的民主环境，甚么是台湾平民百姓的「民主体感」温度呢？你可以自己试验。请找5个好朋友请他们选择回答：一、不对政治发表意见，更不对执政党及其领袖有任何非议；二、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口哇就出口。最后你会发现，在台湾路见不平敢唱好汉歌的人已经越来越少，台湾虽有自由但已在民进党执政下民主程度大大倒退，悲哉台湾！ （作者为陆委会前咨询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