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论广场》俄乌周年 中国出手（胡勇）

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外办主任王毅在莫斯科会见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美联社）

俄乌开战一周年，战场上炮火纷飞，战场外也是唇枪舌剑。相比西方阵营旗帜鲜明地挺乌抗俄，中国大陆始终在各方之间闪转腾挪。由于拒绝选边站队，一年来中国外交官屡屡遭到西方同行与媒体的诘难。最近华盛顿更是宣称掌握了北京考虑向莫斯科提供武器的情报。2月24日，大陆外交部如期发布了《关于政治解决乌克兰危机的中国立场》，一共提出了12项主张。与此同时，围绕俄乌之战的定性、走向与中国的应对之策，大陆民间也存在不小的分歧。

从原则层面的「尊重各国主权」，到操作维度的「保障粮食外运」，这12项主张基本上延续了过去一年来北京的态度，也非常政治正确。用中共最高外交官王毅的话来说，「争取形成国际社会在乌克兰问题上的最大公约数」。对此，作为直接当事方的乌克兰官员称「中国希望参与全球停止乌克兰战争的努力，这是好迹象」，但也期待北京「更积极地支援乌克兰」。美国白宫国家安全顾问沙利文就没那么客气了，直言不讳「俄方可以止步于第一点，那就是尊重所有国家的主权」。有的大陆学者认为中方的主张缺乏可操作性，但也有人指出理念主张原本就不同于行动方案，中方接下来可能会有进一步的外交动作。

几乎在中方公布立场文件的同时，欧洲对外关系协会也发布了一份民调结论。根据这家知名智库对中国大陆民众的调查，高达42%的受访者认为战争越早结束越好，即使乌克兰因此付出领土代价。支持乌克兰收复全部失地的受访者只有23%。在对俄罗斯的态度上，35%的受访者肯定莫斯科是与北京利益和价值观相近的盟友，44%的人认为俄罗斯是中方必须加以合作的战略伙伴。在被问到「你认为美国／欧洲为什么支援乌克兰」时，分别有45%和40%的受访者回答「为了维护西方的主导地位」。

当地时间2月23日，联合国大会再次以压倒性多数通过决议，要求俄罗斯从乌克兰撤军，北京不出意料再次投下了弃权票。在联合国官方微信公众号的评论区，大陆网友也再次爆发激烈争论，似乎验证了上述民调结果。不同于政府字斟句酌的外交辞令，网友们的发言直截了当。反对该决议的网友纷纷质问，「若不是北约的扩张，哪来的俄乌冲突？」、「联合国要是早点斡旋乌克兰保持独立，不纳粹化，会有这些事情吗？」、「为什么不是要求北约国家立即、彻底、无条件地停止所有对乌克兰的军事援助，并停止任何敌对俄罗斯的行动？」

支持该决议的网友也不甘示弱，「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俄罗斯应该立即无条件撤军」、「联大决议反映的只不过是基本的事实以及人类的良知和常识，当然也是一面照妖镜」、「还是正直善良有正义感的中国人占大多数」。针对有人形容俄罗斯出兵是「正当防卫」，网友的反驳也干脆利落─「到人家首都去正当防卫吗？」

俄乌交战一年，凸显了大陆与西方在安全观和秩序观上的分歧，也加深了大陆舆论场上的裂痕。面对扑朔迷离的战局，北京能否进一步提出切实可行的和平方案，又该如何弥合国内左右两派的不同意见，值得持续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