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利文看对病却开错药

（图／达志影像/shutterstock）

美国白宫国家安全顾问苏利文4月27日在布鲁金斯学会以「重振美国经济领导地位」为题，发表了一个远超过狭义经济问题的重要演讲。这显示拜登政府终于找到美国的病因，但他所开的药方却很难解决今天美国的问题。

苏利文指出的「美国正面临四个挑战」：第一，美国的工业基础被掏空了。在市场效率的名义下，金融业获利，而战略物资的整个供应链——连同制造这些供应链的产业和就业机会——都转移到了海外，工业和持续创新能力受到了真正的打击。全球性的金融危机和新冠疫情暴露出「市场万能论」的缺失。

第二，地缘政治和安全竞争的新环境。几十年自由化过程中建立起来的经济依赖性，让欧美正在受制于人。中国继续大规模补贴钢铁等传统工业部门以及清洁能源、数位基础设施和先进生物技术等关键行业。美国不仅失去了制造业，还侵蚀了我们在定义未来的关键技术方面的竞争力。

第三，气候危机加速，迫切需要公正有效的能源转型。

第四，不平等及其对民主的挑战。贸易的收益成果未能惠及劳动人民，美国中产阶级失去了阵地，而富者愈富。这破坏了任何强大而有韧性的民主所依赖的社会经济基础。

苏利文的药方：新华盛顿共识。目的是透过「重建」，确保一个强大、充满活力的美国中产阶级，并为世界各地的劳动人民提供更多机会。

第一步，用现代美国工业战略在国内打下新的基础。政府，从国家安全的角度，对具有战略意义的领域，如高级晶片、关键矿物质、清洁能源、生物技术等，进行有针对性的大规模公共投资与扶持，激发市场竞争的力量为长期增长奠定基础。

第二步，与伙伴合作，在上述重要领域建设一个有能力、有韧性和包容性的工业基础，包括加拿大、日本和其他G7国家、欧盟、韩国、台湾，印度等。

第三步，超越传统的贸易协定，建立新的国际经济伙伴关系，与其他世贸组织成员合作，改革多边贸易体系，使其有利于工人，照顾合法的国家安全利益。

第四步，向新兴经济体调动数兆美元的投资——利用这些国家自己制定的解决方案，但由不同品牌的美国外交，如各种区域合作组织或银行提供资本。

最后，用「小院高墙」来保护美国基础技术。我们对向中国出口最先进的半导体技术实施了精心制定的限制，主要盟国和伙伴也纷纷效仿。我们是为了去风险和多样化，而不是与中国脱钩。

苏利文野心太大，想毕其功于一役，寄希望于数以兆计的财政支出，支持国内和国外投资，来重新塑造二战后美国主导世界的新国际秩序，可能吗？美国要中兴只有开源节流，降低军费、增加超级富豪的税收，同时与中国合作促进全球经济发展。所以这个「新华盛顿共识」必然短命！（作者为中美论譠社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