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遭凌虐「腌尸塞桶内」成怨灵!济公半年前示警 嫌超冷血口供曝
溶尸案案发距今超过12年,但时任新竹县警局竹北分局六家派出所所长的黄兆沣,谈到这起溶尸案,仍记忆犹新。他告诉本刊,案发半年前,他去竹北一间宫庙参拜,当时被济公师父降驾的乩童突然指名找他,并且跟他说:「半年后有件事,你要很小心地处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当时黄追问是什么事?但乩童只拿扇子打他的头,并在桌上写着「芎林」2个字,要他放在心上。
半年之后、2008年5月13日,一名杨姓男子跑到六家派出所报案,说一名谢姓男子请他协助弃尸,他还未参与就接连梦到状似死者的人从桶中探头的景象,因担心被恶灵纠缠,所以选择报警,希望警方介入侦办,替死者讨回公道。
黄兆沣听完杨男的陈述,想起半年前济公师父讲的话,心想这可能是人命关天的大案,既然凶手要找人帮忙弃尸,就请杨男不要声张,顺势充当帮手,好一探虚实。
但警方不能无凭无据办案,加上杨男也未看过尸体,为确保程序正当,黄义正词严地告诉杨:「你愿意负责任做笔录,我们才能发动侦查,亡者也能沉冤昭雪,否则到时候找上门…」话还没说完,杨男突然情绪激动地说:「你不要吓我,死者真的已经来找过我们了!」
原来,谢男找杨与另一名张姓男子商议协助弃尸后不久,都还未开始执行,杨、张2人就不约而同做了一样的梦,梦中2人在爬山,快到山顶时,突然看到一个橘红色的大型塑胶桶,桶上的盖子被顶开,接着一颗人头从桶内探出盯着2人,吓得他们2人从山上滚下,最后惊醒。
黄兆沣听完杨男的陈述后,先安抚他的情绪,之后便请员警制作笔录,自己则开始安排人手,准备乔装成弃尸的帮手。之后,警方请杨男先与谢男约在新竹一间国小会合,黄回忆说:「我跟同仁看到凶手带着啤酒前来,表情很轻松。」不知情的谢男还很高兴地对黄等人说:「兄弟,事成后一定重重答谢!」简单聊了几句之后,一行人便前往尸体所在地的芎林宿舍。
「一路上,我们都在询问尸体状况,谢男则很有自信地说,他是做水电的,溶尸的桶子有改装过,不会有尸水或异味跑出来,而且弃尸路径完全没有监视器,绝对不会有问题。」黄兆沣听完之后研判,这起命案八九不离十应该是真的,于是暗中联络同仁前来支援。
谢男带着一伙人前往2楼厕所,里面就放着一个橘红色的大型塑胶桶,黄兆沣回忆说:「盖子一打开,我很明显看到一个人,穿内衣、背向上,就像腌菜一样被折在桶内,但现场真的没有尸臭味。」确定真有尸体后,警方马上掏枪控制谢男,并前往潘男的房间,将其一并逮捕。
因铁证如山,谢男及潘男百口莫辩,只好把案情全盘托出。原来,林姓死者是水电包商潘男雇用的小工,因为有学习障碍,工作表现不佳,常被潘、谢等人欺凌,轻则赏巴掌、重则以棍棒殴打。
林被打得四处逃窜,但现场其他男女却无人出声制止,潘男发泄完怒气后,又命令林男洗米煮饭,但林却不慎将饭煮干,潘男等人又用拖把、球棒围殴林,还要他在客厅罚跪、伏地挺身、匍匐前进和青蛙跳,原本在一旁看热闹的人,也纷纷加入凌虐行列,林做伏地挺身时,甚至有人坐在他身上施压,林撑不下去寻求救援,还遭一脚踹开。
潘男等人眼看林气息越来越微弱,却因怕东窗事发,不愿意将他送医,只将他反锁在房内,5天后林就因为伤势过重,不幸身亡。
发现林男死亡后,参与施暴的人全都逃之夭夭,只剩潘、谢2人,他们一边喝酒,一边商讨如何处理尸体,最后2人决定把尸体装进大型塑胶桶、泡工业盐酸,等尸体溶解到只剩骨头时,再加以丢弃。打定主意后,2人买了大型塑胶桶、手套、12瓶盐酸,并以水电专长改造塑胶桶,在桶内装设管线让尸水可直接排到排水孔、马桶,避免散发尸臭味。
接着2人将林男的尸体对折,以头脚朝下、背部朝上的姿势,塞进塑胶桶,然后先灌热水将尸体泡软,再倒入盐酸,企图溶尸。但浸泡了10天,尸体却没有溶解的迹象,谢男于是每10天左右就加入新的盐酸到桶内,2个月的时间,一共用了54瓶盐酸,直到警方上门将2人逮捕,才让犯行曝光。
警方询问2名凶手,为何能毫不在乎地与尸体共处?潘、谢2人竟只淡淡地回说:「活着的时候就不怕他,死了怎么会怕?打死就打死了!」冷血的态度,让警方也感到相当错愕。
不过最终凶嫌还是遭逮,黄兆沣叹了口气说到:「因果报应、屡试不爽!」无论再怎么精心策划,只要为非作歹,上天绝不会袖手旁观,警方也一定会戮力侦办,将凶手绳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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