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测频传猝死 美空军探究镰状细胞与过操致死关系

美空军研究团队在检证过去病例后发现，并无足够证据证实镰刀型贫血必然引发横纹肌溶解。图为美空军实施体测。(图/DVIDS)

2020年美国空军频传官兵于体测时猝死的意外，其中部分官兵死因疑似与镰刀型贫血有关。为此，美国空军组成研究团队，探究镰状细胞与极端训练时的猝死是否有因果关系。结果发现，虽然部分拥有镰状细胞的空军官兵最后在体测时出现横纹肌溶解的症状；但拥有镰状细胞不等于并发症出现的风险提高，也不必然会产生长期健康问题。

据「Military.com」11日报导，国防卫生署(Defense Health Agency)日前公布《医学监控月报》，报告指出「镰刀型贫血的确与过度训练引发的横纹肌溶解有关，但对于症状进展与病况严重性的影响，目前所知仍有限」。

在检视2009年至2018年间，空军的医疗纪录与377名因横纹肌溶解而求诊的病例后，空军特别选出200名病例；其中，在测验是否带有镰状细胞基因后，174人为阴性、11人为阳性、15人则无法确定。

在审查的200名病例中，有110人住院；其中98人并无镰状细胞基因，而11名拥有镰状细胞基因的空军官兵则有4人住院，另15名不明的空军士兵则有8人住院。此外，7名最后送加护病房的案例中，没有任何1人拥有镰刀型贫血。

研究团队主持人韦伯中校总结，医疗人员不应认定拥有镰刀型贫血的人，罹患横纹肌溶解并发症的风险也较高。尽管镰刀型贫血是过度训练引发横纹肌溶检的风险因子之一，但并没有足够证据证实镰状细胞必然导致横纹肌溶解的症状，或是加剧其症状。

甚至，经检视因过度操练引发横纹肌溶解的患者病例后，研究团队更惊讶地发现，约3分之1的病例其实并没有达到过劳引发横纹肌溶解的临床确诊标准。研究团队也发现，少数病例显示患者曾经摄取营养补充品、能量饮料或非处方药，而这可能与过劳引发的横纹肌溶解有关。

研究团队警告，医疗人员应谨慎判断横纹肌溶解的症状，特别是在温暖气候下进行体能训练的患者。医师应确认患者满足病情所有临床症状才判定确诊，而不该轻易下结论。研究团队还建议，军医应询问病患使否服用补给品、成药与能量饮料，并记录于病历之中。「考量到这类诊断关乎官兵能否留营或被迫退役，相关诊断尤其重要」。

当然，这项回顾性研究凸显过劳引发的横纹肌溶解多么容易误诊，以及军事医疗照护人员的训练仍有不足。

有鉴于2019年的猝死意外，空军召集研究团队检视军内横纹肌溶解的病例，以厘清是否镰状细胞为造成痕纹肌溶解的元凶。在2019年，包括3名空军、2名海军于体能训练时间及结束后不久死亡。其中，至少有1人因过度操练导致横纹肌溶解病死亡，另有3名死者拥有镰状细胞。这让陆军、海军、空军开始检测军内士官兵何人拥有镰状细胞基因。

例如，2020年12月1日，陆军检测新兵中拥有镰刀型贫血的人数；2019年8月，空军强制所有官兵接受「体能检查问卷」，内容包含年龄、就医纪录，以及包含镰刀型贫血等各种风险因素，以在体测前掌握官兵身体状态。

镰刀型贫血为一种遗传异常现象。这类人除继承正常基因生产血红素外，同时也拥有镰状细胞会生产有缺陷的血红素。一般而言，即使拥有镰状细胞仍能制造足够的血红素维持身体运作；然而，拥有镰状细胞的人在过度训练时便容易出现代谢问题与横纹肌溶解症状。

横纹肌溶解为过度剧烈运动产生的副作用。由于围绕在骨骼横纹肌细胞的肌纤维膜因过度训练而破坏，导致细胞内肌球蛋白等物质流入循环血浆中；由于肌球蛋白对身体组织具有毒性，一连串生化反应下带来致命性肾衰竭与心律不整。

长年以来，美军持续关注横纹肌溶解对军队造成的伤害。自2004年至2019年，每年横纹肌溶解的病例数成长达3倍。仅15年内，便出现近5,700名军人因该病症而退役；其中，更有数百人住院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