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失去了一位伟大的诗歌兄弟”
“太突然了,我们又失去一位伟大的诗歌兄弟。”11月16日下午1点多,诗人向以鲜在朋友圈发布一则令人悲伤的消息。他配发的照片是诗人陶春的照片,以及他的介绍。消息一出,引发众多诗人留言,表示震惊。
《存在》诗刊25周年
封面新闻记者马上拨打向以鲜的电话,电话处于忙线中。之后又拨打陶春的另外一位诗歌圈好友、诗人刘泽球的电话,刘泽球说:“是的,陶春16日上午心脏病突发,抢救两个小时无效,去世了。事情发生在他工作的内江群众艺术馆,他上班的时候,走到单位门口,倒下去了。”刘泽球说,陶春经常来成都,前几天他还在成都,“我们还一起吃饭,他一切看起来都很健康,很正常。前些年他是得了一次癌症,但是经过治疗,已经好了。此前也没听说他有过心脏病,没想到这次突然心脏出问题。“
刘泽球说:“陶春是一位非常优秀的诗人。而且他热心诗歌公益事业,是《存在》诗刊核心创办人之一,也是‘存在’诗刊微信公众号平台主持。今年是《存在》诗刊25周年,我们要办一个纪念专辑,一共两本书,是我和他一起主编的。年底前要出版,现在已经在印了。我们还一起计划在年底开一个新书发布会,没想到,新书发布会还没来得及开,他却离开了!”
四川诗歌界的一大损失
陶春,1971年生。祖籍重庆合川。1990年代初开始诗歌创作。部分作品入选《2006-2007中国诗歌年鉴》《21 世纪中国文学大系:2006-2007年诗歌卷》《中国当代汉诗年鉴》《中国当代实力诗人15家》《中国诗典1978—2008》《中国当代诗库》《70后诗歌档案》等。封面新闻、华西都市报副刊曾多次发表陶春的诗作。
评论家何光顺曾这样评价陶春:“陶春思想品质中的先锋性源于思想的敏锐和深刻,是一种回归华夏文化渊源又朝向未来的精神漫游和历险。真正的思想者注定是一个精神气质上的先锋诗人,何况他已创作出了如此优异的诗篇。同等重要的是,陶春作为一位行动者,直接探入诗之大雅的内在核心处,是当前四川诗坛当之无愧的组织者。”
《诗刊》社副主编、诗歌评论家霍俊明,听闻噩耗后,在朋友圈贴上他早在2017年对陶春的评论:“陶春多年来深居川地,但是其诗歌精神版图却如此宽远。从1990年代创办民刊,到多年来坚持张扬‘存在性’的诗歌文本实践,尤其是长诗写作,更新了70后一代人个人化的历史想象力和美学能力。他在诗歌文本中所叠加和建构起来的冷醒沉博、雄健开阔且尖锐独立的精神形象,在新世纪以来的整体精神境遇中,具有某种重要的启示性和参照感。陶春的诗歌和批评并重且相互打开、彼此借重,真正地做到了成为一名优异的‘诗人批评家’。他的诗歌和批评,应该得到这个浮泛狂躁且自我膨胀时代的尊重。”
陶春去世的消息,引发众多诗人、诗歌评论家的持续怀念。
诗评家胡亮说:“我与陶春相识已有十余年,是老朋友、老兄弟,他为我的《琉璃脆》写过万言书评。他的三重身份:诗者、编者和论者——分不清轩轾,共同构成了当代中国民间的一个诗歌独在。作为论者——或作为批评家——陶春在社交与求真意志、感性与性感、激情与判断力、现场与历史感、文学刻度与哲学刻度、地域性与全球化视野之间履险如夷,并能自成一种具有较高辨识度的诗化批评。他的献祭般的写作,如同雄鹿以血养角,自有让人肃然起敬的风骨与襟怀。陶春的去世,是四川诗歌界的重大损失。”
封面新闻记者张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