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书欣:自在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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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道八年, 从 综艺到 舞台 , 再 到影视剧集 , 无数个角色 和 画面构成 “虞书欣”的不同波纹。最终 , 多重的波纹收束成了一个牢牢捏在她自己手里的线团 , 此刻 暮云合璧 , 人 亦 在此处 , 她永远走向、拥有和成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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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中戏与梦中身
我们在深秋的上海见到虞书欣,她刚结束上一场拍摄,坐在化妆间的小矮桌前见缝插针地吃外卖。 “虽然今天天气超级冷,但是不知道为何心情还可以”,虞书欣的声音和表情都很雀跃,新剧《永夜星河》播出,她最近进入了需要随时状态满满的剧宣“农忙时节” 。
故事讲述了女主角凌妙妙意外穿越到小说《捉妖》的“虚构”世界,为了重返现实世界,完成小说系统派发的任务,与另外三个同伴一同游历逐步成长的故事。谈到她饰演的凌妙妙,虞书欣回答:“她特别聪明,遇到事情总是很主动地去解决,重情义。”她把许多问题集中在一起细致回答,诸如对角色的看法、对新剧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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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虞书欣看来,把有趣的小说文字合理影像化、搞笑但不夸张,是把握这个角色的关键 , “妙妙其实和之前的角色也有区别。她特别聪明,很重情义,遇到事情总是很主动地去解决。”现代人凌妙妙闯入奇幻故事,化身书中的“林虞”,就是要去破除“囹圄”。林虞与凌妙妙性格截然不同,凌妙妙机灵可爱、与所有人都相处融洽;林虞心狠手辣,将婢女逼至跳井。因为两人性格差异太大,其实最初导演打算二人分别选择不同演员,“是我自己去争取的,我觉得林虞的性格很有意思,我说要不都给我来演!”虞书欣最终还是争取到了全方位演绎两个角色 的 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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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书林虞的情节 大多 是以碎片化的蒙太奇形式展现,角色额间画上花钿,整体色调也更暗一些。和导演商量后,演员们 选择 用一种 “不现实”且带有戏剧和漫画感的方法去还原书中林虞在场的“戏中戏”。回答到这里,虞书欣像是在脑海边具像化亮出了小灯泡,“ 这个点 我也是第一次说 起 ,能不能帮我记下这个啊! ”她的小灯泡亮了又亮:“要让观众明确地感觉到林虞的部分是书中的 NPC 的故事,是‘原书情节’,而非妙妙世界的故事。”正因如此, 内层 林虞的世界和 外层 妙妙的世界 相互参照 , 故事 也交织 渗透, 时间线 彼此牵连 间 ,给观看者提供了双重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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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谈到在饰演“妙妙”这个角色的过程中,有什么特别的点,虞书欣说:“我想,如果是我穿越过去,估计心里也会和妙妙一样有很多OS(心理活动),怕被人发现不是这个世界的 人,怕孤独。”穿越的人无法与其他人交流,如果站在角色的角度和立场去看的话,在自己很陌生的环境,妙妙一开始内心是极度恐慌的害怕的:“(一开始)感觉整个星球只剩下自己,你说什么他们都听不懂,并不是嘻嘻哈哈大惊小怪,其实是很孤单的,比如朋友、家人,一切全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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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剧本围读时,虞书欣说 “我想要让观众相信妙妙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相信”来自于情感细节的建立。“因为开始的穿书剧情比较偏嬉闹的,要让观众‘相信’,要从很小的细节去找到落地的点。”现代的父亲已不在身边,凌妙妙在古代遇见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父亲时,既不想被其他 NPC 看出来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奇怪的人,又忍不住代入了与之前父亲的情感,百感交集。“之后与爸爸谈心的那场戏,凌妙妙第一次开始舍不得书中世界的一切,用‘我有一个朋友’来讲述自己在现代的遗憾,问父亲是否会责怪她,这样走心的瞬间,很打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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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失去的亲人重逢又别离、归家的道路何去何从,对于虞书欣这个相信宿命感和缘分的人来说,《永夜星河》在一开始欢乐的基调中也探索了一部分命运和爱的永恒关系。虞书欣 觉得 ,在妙妙心里,大家都能平平安安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到最后哪怕希望牺牲自己重要的东西,她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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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演员到偶像,又再次回归演员,一路走来, 虞书欣 带给观众许多角色 , 她像是一块糖,适配所有甜品,但在每个甜品里的甜味表现方式却都 不相同 。 “妙妙和之前的角色、和我本人,有相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在凌妙妙与虞书欣之前饰演的角色小兰花、云为衫身上,力量和温柔都同时存在,像意大利作家埃莱娜·费兰特笔下的女孩们,是彼此的“天才女友”。虞书欣觉得:“小兰花有一点像巨蟹座,一开始怯怯的,但她有坚韧的心,不会那么的横冲直撞。妙妙像双子座或者白羊座,比较虎,遇到什么事情就冲上去跟人家据理力争。我是比较乐天的射手座。”她聊到她们,如谈起旧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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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虞书欣眼里,女孩子的力量是非常多元化的。 “温柔 中 有自己的态度,这也是很厉害的力量。力量不一定永远都是说我很 ‘ powerful ’,每个人给其他人的力量都是不同的,像妙妙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充电宝,能源源不断去给身边的人支持也很厉害。”
迷宫中的线团
和 “小充电宝”妙妙类似,虞书欣好像很容易从细小的事情中吸取到能量,比如说吃好吃的东西,看到好看的裙子或者是有人对她微笑。“可能是因为我这个人什么样都能接受。”在综艺《中餐厅》当中,观众戏称虞书欣是一个“ E ”人带七个“ I ”人,每天都精力十足。“我觉得在中餐厅很轻松的。专注做餐厅前厅的工作,没有什么压力。感觉大家所有人都把我当小孩,其实是大家非常照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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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书欣喜欢林大厨做的鸡豆花和姜妍做的小猪盖被 , 前段时间在成都工作,她 还 带着家人去林大厨的私厨吃了饭。见到林大厨,她开玩笑 道 “离开你谁还把我当公主”。即使 时间已经 很晚 , 林大厨 也依旧安排得很周到 , 知道她想吃火锅, 所以 特意准备了一个小锅,还送花给虞书欣的爷爷 , “我好感动,因为平常工作吃外卖比较多,突然有一顿私厨菜,而且还是自己想吃的东西 ! ”虞书欣掏出手机给大家展示了林大厨餐厅的“欢迎仪式”,视频里她和爷爷都笑得快出了画幅。被珍视、重视的感觉, 永远 值得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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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在脱口秀里面说 “我不需要你说我好,也不怕你说我不好” 。 谈到这句发言,虞书欣似乎并没有把它当作一句很厉害的宣言: “我从出道时候从一开始被骂惯了,现在慢慢夸我有进步,这一切锻炼了我的强心脏。”语言这时候也具有了时空性,把人生拉回她参加《一年级》《青春有你 2 》等节目时的 回忆 。 如果社会属性 层面的 “自我表达”是可以调大的音量键, 虞书欣就是 把 “自我”二字推高到顶。无论是被网友评价 “作”“嗲”还是“戏精”,不可否认的,伴随着铺天盖地的评价,她 由此 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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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书欣从小喜欢看电视剧,尤其喜欢《来自星星的你》。这部电视剧中,全智贤饰演的千颂伊是一个符合社会预设 “成功”概念的大明星,在虞书欣看来,千颂伊这样厉害,依旧被网民骂得在家里哭,“所以我对被骂比较有(心理预设)。我从不觉得大家都该夸你,有时候被夸还有点害怕。毕竟,我是从 ‘ 负 ’ 的表现一点点扳正的嘛。慢慢大家发现了我的内核,发现了我是一个好人,或者说我做这个工作是真心的。真心换真心 嘛 。 ”花了八年时间“真心换真心”的虞书欣在交换之前已经浇筑好了这颗自我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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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被网络世界压缩成无数个简省片段、习惯了被信息流控制喜好,不由自主地 “不自主”后,主动接纳自己不再那么容易。但虞书欣则相反,她对自己高度接纳。也许是积极向上的家庭氛围、也许是年少求学在外培养的坚强自我,虞书欣自己也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为什么“我是我”。
很多粉丝说她像向日葵一样,把这份信心和温暖传达给每个人。向日葵立在那里,一日复一日。“我觉得还好,因为我是自己主动在向阳放光芒的,大家是否来吸收我的能量都没有关系。或许我不是向日葵,我是自发热取暖气,你靠近我就能温暖。”她给自己换了一个“物种”。除了无机物,其他生物的话,虞书欣会希望自己是什么?“石榴花?刺人的仙人掌?吸血的小蚊子?”她大大咧咧地开了很多玩笑。最终回到一句话:“我其实从来没想过,我就当人,被看见就很好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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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看见,何其容易 。 “我以前可能要当一万个人当中最显眼包的那一个,大家才能关注到我在说什么。随着大家已经慢慢关注我了之后,有时候我不需要用太多的力,也能慢慢将我的另一面展现出来了,我现在说话大家愿意听了。”比起刚刚出道的自己,她变得稳重了。如今不管是参加综艺还是剧宣,都有一种和她活泼闹腾性格不一致的“莫名的大局观”。“有一种我要 ‘ 一扛一万 ’ 的感觉,精神非常亢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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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书欣从小想当明星,如今当 “明星”的时间快要占现有人生的三分之一了,在兵荒马乱的明星日常 里 , “听”与“说”都显得奢侈之后,之于虞书欣而言,最近的一次“有意义的谈话”,还是和闺蜜扯闲篇到凌晨五点,两个小姑娘聊各自的生活,聊未来的方向,聊难堪和快乐,像之前、也像以后。她其实一开始就知道迷宫的出口往哪走,走的路上,也逐渐知道拦路的荆棘怎么砍最方便,她百分之一百的直白,自我的线团自始至终、依旧紧紧捏在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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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过去了,现在的虞书欣是由什么构成的?”我们以虞书欣八年前的采访和现在的这篇采访为引,提问 AI 。回答是:“她由自己构成,自在于宇宙之中”——看来这是一个连 AI 也知道的、显而易见的答案。
COSMO X 虞书欣
—— 人生珍宝与奇想
COSMO :工作时紧张和焦虑了怎么办?
虞书欣:像今天的拍摄我不会紧张。我不会刻意觉得某一天里的哪一件事是最重要,工作都很重要,像面对呼吸一样面对它们吧。
COSMO :如果可以选择和你曾经扮演过的角色交换一天的生活,你会选谁?
虞书欣:谁都不选。我还是要成为我,过自己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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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SMO :你现在最珍视的一样东西是什么?
虞书欣:我的内核,或者说承受力。
COSMO :如果你能创立自己的品牌,你觉得你的标志性的主打单品是什么?
虞书欣:以前想过这个问题,我想可能是蝴蝶结。现在我不知道了,或许是一个随着我的成长和喜好,可以变化的东西。
COSMO:如果与过去的自己相逢,给刚入行的“她”一个建议,你会说什么?
虞书欣:就这样走吧,走一模一样的路,就走到一样的“现在”也挺好的。没有什么想让“她”改变的。
原文刊载于《时尚COSMO》12月刊
总策划:程功
视觉形象监制:易燕
明星创意总监:胡娜
摄影:柳宗源
创意&造型:蒲安
编辑:赵⽂斐
文字编辑:曾瑶
视频编辑:璐颖
撰⽂:⻩⼦
运营:斑马、郑悦Yuri
新媒体设计:姜黑勒久
化妆:杨单
发型:⼦⽈
导演:韩昕伦
摄影:韩昕伦、AJZHAO
剪辑:Akira
调色:淡淡
制⽚:⽂佳佳(JIA.S)
执⾏制⽚:Alex
美术:Zhu
编辑助理:卡卡
服装助理:keke、yoyo、⻜⻜
制⽚助理:叶沐、尤⻘(JIA.S)
摄影助⼿:六⼀、宣超、⾼浩、远涛、夏彪
影棚⽀持:NewBee Studio
封⾯服装⽀持:GIVENCH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