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兔与花豹间坚强

首届三毛散文奖得主蔡怡,抛开过往散文笔法投身首部小说花豹白兔天涯的她方》。(时报出版提供)

三毛曾说,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在流浪。首届三毛散文奖得主蔡怡,抛开过往散文笔法,投身首部小说《花豹与白兔:天涯的她方》,描写一位在婚姻中流浪的女子。她因爱远嫁美国,在失根环境中放弃事业理想,学习走入家庭,却迷路于婚姻童话,逐渐从温驯白兔进化强悍花豹。面对外在的心境变化,也如阐述蔡怡的人生观。

蔡怡过往作品如《烤神仙》及《忘了我是谁》,围绕于家族书写。此次将眼光放回自身,以旅居美国求学的日子为灵感出发,「我以前多半是写与父母有关故事,他们远去令我万分不舍,只能用书写让他们一直活在我的人生,疗愈我自己的伤。但路寒袖建议我,要看回自己。我才想,我要写点不一样的故事。」

长期从事英语教学工作的蔡怡,年过50才写作,变动的人生境遇,使她不禁思索甚么样的人生才算幸福,「有人顺利照目标退休了,但也有人没走在设定好的道路,过着弯弯曲曲的人生,这样算是幸福吗?我想,只要很努力去走向美好,就算是幸福吧。」

如蔡怡笔下女主角,从原生家庭到长成少女,进入两人世界后添了孩子,又与公婆同住,蔡怡形容,这般人生变化如从田边小溪涌进大江大海,「简直是移民中的再移民,人生彻底改变不一定要到异乡,婚姻中也能造成影响。」

小说中以1975年至1985年的海外生活背景,如蔡怡年少赴美留学写照。她回忆,当年在作家於梨华开启留学生文学风潮后,她带着余光中、林怀民的书,后脚踏上美国,体会到留学生的苦,「留学日子对我别具意义,在完全没有根的状况下,体会到的孤绝令人难忘,但那也是一段眼界大开的时光。」以笔下女子的人生,为亲身走过的过往岁月留下不同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