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静中打一场胜利的拳 日本电影旬报大赢家《惠子不能输》上演奇迹

岸井雪乃在《惠子不能输》几乎没有对白,靠倔强眼神跟姿态完美诠释听障拳击手,并拿下日本电影学院奖最佳女主角。(图/光年映画提供)

《惠子不能输》是日本新锐导演三宅唱的第四部剧情长片,以日本第一位传奇听障拳击手小笠原惠子的真人自传《绝不能输!》为角色蓝本,日本热门女星岸井雪乃饰演听障拳击手小河惠子。成长期曾经被霸凌的过去,让惠子白天在旅馆担任房务人员,夜间时则是全年无休、风雨无阻地去拳馆练拳,以职业拳手的身份站上擂台。

身为拳馆中唯一的女性拳手,日本国宝男星三浦友和饰演总是在一旁观察惠子的老馆长,与惠子情同父女的他平时话不多,但一直默默关注且支持着着惠子的进步。于此同时,这座东京最资深的拳馆也正面临疫情冲击,会员大幅流失的危机,馆长的身体状况更是每况愈下。自己一直以来的精神支柱摇摇欲坠,无以为继之际,惠子该如何在拳击与生活中悟出自处之道,并且找到继续生活,继续打下去的力量。

三浦友和在《惠子不能输》中跟岸井雪乃饰演的拳击手,情同父女。(图/光年映画提供)

为了更好地驾驭这个角色,本身身型瘦小的岸井雪乃除了饮食控制,还接受了数个月不间断的拳击以及手语训练,成功练出了一身拳击手的好身手。她在整部电影中几乎没有对白,全片只说了一句短短的「是。」但岸井以揉合了倔强、厌世、无助的眼神和姿态,诠释了这个与日本社会格格不入,将拳馆当成自己的家,拳击当成生活避风港的女孩。朴实且完全没有丝毫匠气的样貌,令人打从心里想为她加油,也获得日本电影学院奖最佳女主角的肯定。

《惠子不能输》以16厘米底片拍摄,东京老城区作为本片的故事舞台。电影捕捉了许多城市从白天到夜晚的时刻,用底片记录了这个大城市正随着时代前进,逐渐消失中的迷人样貌,同时呼应了城市与惠子,与拳馆及馆长之间的对照关系。在有限的条件下完成摄制,电影描写的不只是拳赛输赢本身,还有拳击手走下擂台之后的工作、友情、家庭关系,以及生命困境。

岸井雪乃在《惠子不能输》饰演传奇听障拳击手,接受数个月不间断的拳击以及手语训练。(图/光年映画提供)

电影在许多层面来说都是人间的镜子,如同导演三宅唱在台北电影节期间受访时提及的:「拳击看似孤独,其实是有许多人帮助才能完成的运动,选手之间也会彼此尊敬,和人一起度过某段时光,是很有意义的。」画面并不华丽,但动人且普世的剧情充满共感,让本片入选柏林影展及釜山影展,也荣获日本电影旬报最佳影片、最佳女主角在内的四项大奖。

身为日本最受瞩目的新锐导演之一,三宅唱除了剧情长片,也是日本相当知名的嘻哈MV导演。出乎意料地,《惠子不能输》其实没有使用太多音乐及配乐,只有在小小一段蒙太奇拼贴的练拳过程中,加入了时间不长的歌曲。取而代之的,是影像里自然的节奏及声响,电车通过轨道时,规律的撞击轨道声,以及惠子与教练练拳时,戴着拳击手套,快速有力而清脆地捶打护具的声响。考量到听障人士也是本片的观众群,导演于是选择以影像及节奏表现出拳击的灵活、美丽、舞蹈感及音乐性,在受访中曾经提到,他想拍出一部:「不一样的拳击电影。」《惠子不能输》的确做到了。

《惠子不能输》7月21日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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