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国高于法治 福山修历史终结论

中共确立全面推进依法治国的总目标。图为甘肃兰州一书店内的法律法规书架。（中新社）

长风基金会14日举行讲座，由法兰西斯福山（左）主讲「自由主义国际秩序的崩解」，前行政院长江宜桦主持。（潘维庭摄）

随着中国大陆的崛起，以「历史终结论」走红学术圈的日裔美籍学者、美国史丹佛大学教授法兰西斯．福山近年来也对「历史终结论」做出了相应的修正，强调「国家治理能力」的重要性，大陆将此解读为「国家治理能力」高于「法治」及「民主问责」。这也让福山曾在2015年得到大陆国家主席习近平的接见。

福山曾于1990年代发表，民主政体与市场经济已成普世价值，再无可逆，人类历史在大方向上已经定调，西方国家自由民主制度将是人类社会演化终点的「历史终结论」。

近年来，由于美国及西方的衰退、中国的崛起，「历史终结论」屡遭质疑，福山虽仍坚持西方民主的中心思想，但还是作出了略加修正，在「历史终结论」里增加了另一组变项，也就是「国家治理能力」的重要性。福山认为，「国家治理能力、法治、民主问责」三者缺一不可。

中研院院士朱云汉曾表示，福山的理论其实暗指「21世纪国家间竞赛的主轴，是国家能力建设」；大陆也做如是观，认为「中国模式」下的经济发展成绩有目共睹，超越了西方与美国，中国的国家治理能力及制度应该得到国际上更多的重视。

福山也因此在2015年得到习近平和中共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书记王岐山的接见，福山与习近平的会面内容至今仍未向外透露，但福山会见王岐山时曾当面询问「不知中国能否做到法治，以及司法独立？」

王岐山当时非常坦率地回答说「不可能」，强调「司法一定要在党的领导之下进行，这就是中国的特色。」即使如此，福山对「历史终结论」所做出的修正，仍受到大陆官方的高度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