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傻瓜!”他不是自然醒的,是被她哆嗦醒的。
醒来的感觉就是,怀里抱着一台发动机,抖得那么了厉害,一直抖。
再然后,才摸到她竟然赤-身-裸-体。
她身上的衣服全部传到了自己的身上。
顾至圣在那一刻眼眶一红,剁了自己的心都有,紧接着就是滔天怒火,对着自己发,这个傻瓜,这么冷的冰库里,她居然敢这么做!
他感动得稀里哗啦,却又气得半死!
她不要命了吗?这个蠢货!
他更憎恨自己,顾至圣,你竟然要让心爱的女人这样救自己,不但单枪匹马来涉险,还做到了这种程度,他甚至不知道,原来脉脉爱一个人,竟然也能做到这种天地,她根本就是不要命的在爱他了!
总是觉得她是骄纵的,任性的,甚至经常折腾他,是个被捧到天上的公主。
可是她却又总是在不经意间,让他觉得他的认知完全是错误的,她的用情……同样至深!
那一次,他那么大火气的在家里砸东西,她非但没有跟自己分手,一个人忍受着委屈在家里收拾东西,第二天想着办法想要跟他和好;
那一刻,在墨尔本的时候,她发现许愿瓶里写的字,那样的兴奋,像是得到全世界的小孩子,天真又满足,快乐的让他都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值得她那么满足。他有时候特意讨好她的时候,把最好的东西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反而不屑一顾,跟自己吹鼻子瞪脸,脉脉,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子,你总是让我觉得我很了解你,却又根本不了解真正的你。
你像个有着无限探索魅力的女孩子,让我一次一次的打破了认知。
在爱情里面,我以为我是个傻瓜,原来,你同样是个傻瓜!
圣圣要脱衣服,要把衣服还给脉脉。
脉脉发现了他的意图,大叫着不敢。
他甚至无言以严肃的语气命令她,脉脉将他抱得紧紧地,阻止他脱衣服,两个人都手脚僵硬,动作本来就困难,再这么被她给抱着束缚着,他更难以脱下衣服,“脉脉,听话,你会冻死的。”
“不要,不要,就是不许你脱,我不许,就是不许!”她宁愿自己冻死,也不要他冻死!
“脉脉!”
“你不要再说了,我好不容易才舍得把衣服脱下来给你穿,你不要再动摇我,你伤得那么重,你再不暖和一点,你死了怎么办?顾至圣,你死了怎么办?”她大哭着大叫着:“你死了怎么办,你死了我怎么办?”
“我不会死!”他的眼眶酸涩得难以形容。
“你别逞强了,我不信你了,刚刚我叫你那么多遍你都不搭理我,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心底有多害怕,你知道吗,我都要怕死了,你以为我舍得把衣服给你穿吗?我是没办法了,我不能看着你在我面前冻死,顾至圣,你就纵容我一次吧,就听我一次吧,你不是说以后都听我的话的吗?我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