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个问句咆哮而出,常绵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这个狐狸精,你信不信我一把掐死你。”
裳裳半睁着眼睛,被他粗暴的吻弄得头一阵眩晕,他卡着她脖子的手不重,完全就是吓唬人的手法,但她仍然觉得气若游丝,手臂碰到车座位丝丝抽疼。
“你能不能,看在我其实真的有受伤的情况下……能不能……等下轻一点?”
她说得脸红心跳,跟他的话完全不在一个频率。
她看着他蜜色的身体和自己白皙的肌肤相互交织在一起,此刻压着她的常绵另一只空闲的手正亲密的搂着她的腰,长腿跨在她的腿上,说起话来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
大半个月之后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她什么其他话都不说,就这么直勾勾的勾引着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的小腹划过一丝电流,常绵觉得自己窝囊死了,人家无波无浪的发嗲,他跟个神经病似的又恼又怒又无计可施。
骂吧,忽然骂不出来;打吧,偏偏打不下手;就这么对她投降然后伺候她?爷做不出这么窝囊的事!
什么床头吵架床尾和,全特么的扯淡,他才不伺候她!坚决不伺候她!谁知道是不是这个女人自己欲念来了想被人做,就眼巴巴的跑过来跟他发骚?他常绵又不是做鸭丨子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常绵想着身体却嘶的吸气,脸色难看得吓死人。
忽然松开她,整个人坐直,慢条斯理的穿衣服,再强烈的欲念他也硬生生压下来。
带着一抹高傲和“爷绝对不被美色所迷”的表情,清清淡淡的剜了她一眼:“你就这么笃定,我会碰你?心裳裳,你是不是以为,只要你随便放个电,我常绵就把持不住,任由你玩弄?”
裳裳躺在座位上发怔,整个人带着几分恨不得找个地缝装进去的自尊心,扯着衣服严严实实的盖住自己的身体。
她双颊绯红,委屈的模样很是让人心疼。
常绵坚决不看。
迅速的穿好衣服,扬着嘴角:
“不是说没有我的十六年比这三年,快乐不知道多少倍吗?”
“不是求着我放了你,想去没有我的地方吗?现在又跑到我跟前勾引我算怎么回事?”
“是不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想用苦肉计和狐狸手段回到我身边?行啊,等你拿到怀孕报告单再说。”
裳裳听的眸色几变,常绵的冷嘲热讽让她有点无地自容。
她确实不觉得离开他快乐到哪里去了……
她确实不觉得生活在没有他的地方好到哪里去了……
她是快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她确实有一点点想要跟他和好……
他说的一丁点都没有错,他残忍的将她不肯直视的一面暴露出来,她无法苛责自己,每个人对自己都是绝对宽容的,她只能将心里的难堪升级对常绵表达出来。
裳裳喉咙发紧,唇紧抿着,“是,是我下贱,是我不知廉耻,是我没脸没皮,对不起,打扰你了,我马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