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瞬间一片死寂。
裳裳抿着嘴不敢说话,只是眼神直直的看着常绵,许久,那个周身冷厉的男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两个人,也不知道在跟谁怄气,或者是跟心里那份渴望母爱的心斗气。
“该死的!”许久,常绵一拳狠狠的砸向床,心情烦躁无比:“这都是什么事!”
他松了松领带,“我去洗澡,你不许烦我,也不许出去,死了都不关我们的事情!”
裳裳整个人站起来,抓着他的手臂,也不敢抬头看他,只是一字一顿的说:“常绵,我们都做不到,不是吗?”
“我们都是渴望母爱的人,我们都羡慕别人有母亲,我们心怀不忍,我们不要自欺欺人了,你就让我跟他们去一趟吧。”
“谁说我渴望母爱?谁说我心怀不忍?我常绵向来没人性,铁石心肠!”常绵低吼出声。
该死的!
他忽然间拉着她的手,抬起了脚,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口里冷冷的说:“我想办法去找肝源,我绝对不会让你捐肝的,谁都休想动你一根寒毛!”
常绵是真真正正心怀不忍,却也真真正正不会让人动她一根寒毛!
他就不信全天下只有心裳裳的肝符合要求,他有个是人脉和关系,他就不怕找不到一个适合的肝源。
走就走,检查一下,让他们死了这条心!
……………
常绵带着裳裳连夜赶到医院,到了医院已经是凌晨三点半。
裳裳跟着护士进入检查科,常绵就守在门口,同时他也给关系网里的人打电话,看看哪里肝源库里面有匹配的肝源。
检查室的门口,除了常绵还有黄伯父,不消片刻又走来一个男人,黄家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裳裳的父亲排行老二,这个走进来的男人排行老三,四十多岁,却一直是不婚主义,常年居住在国外。
常绵没搭理他们,只是一个人靠着检查室门口的墙壁上,心情郁闷的点了一根烟,闷声闷气的在那里抽烟。
过了许久,裳裳从检查室里走出来。
常绵立刻熄灭手中的烟,几步走上去,将她上上下下的检查一遍,逐拉着她的手关怀的问:“怎么样,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不舒服的一定要跟我讲。”
裳裳摇摇头,“还好,不疼,检查结果要明天才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