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知识精英的雄心补天之才不能做膏药

122知识精英的雄心 补天之才不能做膏药

在官员们绰号“仓库”的游乐室里,秦麻子汗流浃背的躬身听着,前面皇帝摇着蒲扇向着要出使太平天国的新一拨使节面授机宜,他没有给他们纸张,而是口头说明,因为这番话赵阔不希望给天京留下证据:“……现在天京破了江南江北大营,风头正劲,这一切都是东王的功劳,你见了东王给他说:我衷心希望他从九千岁成为万岁,他的小殿下也应该继承这称号…..”

“我靠,这消息太火爆了,没想到天京还是这么热闹啊。”秦麻子流着冷汗默记着赵阔嘴里每一个字,这些连起来的意思就是海宋希望杨秀清成为实际统治者,而不是‘肉’体神那哥们。

“……并请东王注意安全,身边不能没有兵,韦昌辉的职位实际是天京九‘门’提督,这个职位很重要,你让他注意一下,应该‘交’给东王自己人……”赵阔说着,他现在满心想着就是加强太平天国,虽然都是老农民,但杨秀清无论能力还是见识都比那个不可理喻的疯子强点,他喜欢天下大‘乱’,最好太平天国闹腾得更大点,这样大宋才能浑水‘摸’鱼,从对列强那些杂种较为弱势的位置上偷点‘摸’点,反正他们闹腾再大,也不过是个农民邪教政权,赵阔根本不惧。

这个新使节跟着自己老板萧祖业从仓库里鞠躬后退出来,迎面走来一个家伙,抬眼一看却是丞相办公室的宋德凌。

这人也是朝廷里八卦热衷的对象,这是个新人,年纪也三十出头了,但却是新科举中的状元----一个靠着自己在洋行办事的经验和履历,被录入丞相办公室的新秘书,官职不大,但却权力可畏的一个职位。

他不是外‘交’部那些买办出身的外‘交’官,那是当年赵阔和钟家良一起求爷爷告‘奶’‘奶’,直接蹲在洋行里从懂洋文的职员里挖来的,那是煽动别人造反。不是科举取士;也不是一般地儒家败类,后者都笑眯眯的会用成语典故、会拍马屁,但夷文一般都不行,处世经验也不足。

现在宋德凌作为一个买办是新科举考入朝廷的,这代表的‘潮’流却是商业和权力的联姻,朝廷给商业和中枢之间开了一个新‘门’。宋德凌这类人多了一条新路:要不发财,要不做官。

“宋秘书,找陛下啊,赶紧去,他现在没事。”萧祖业站在后面对宋德凌鞠躬点头的秦麻子前面,大声说道。

“多谢萧大人提醒了。”宋德凌一笑而过。

“你说这人考试前都是什么洋行经理了,还有一处豪宅,还来做官?又不是小青年了。”萧祖业小声地对自己手下嚼着舌头。

“不是听说他鸦片生意亏了一大笔吗?”秦麻子陪笑道。在仓库里,赵阔虚挥着木制网球拍子。有点惊异的问道:“容闳还是要走?他要干嘛去啊?”

宋德凌笑道:“他说要云游满清。我听他意思。好像想去天京看看。”

“天京有什么好看地?”赵阔嗤之以鼻:“他以为满清有多少人知道耶鲁是什么啊?”

“容先生心高气傲。美国状元嘛。可以理解。”宋德凌说到这。眯了眼。笑道:“我以前做商人。知道他地想法。大约就是第一个买家就算是最好地。他也不想卖。因为东西好啊。国宝吧?还得等等看看有没有更好地价格。”

“国什么宝?”赵阔冷哼一声:“根本就不了解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地。”

宋德凌眼皮眨了眨。说道:“国宝我是听钟家良先生评价地。这一两个月里。他们经常在西学促进会秉烛夜谈。投机得很。”

“钟家良懂个屁。”赵阔听到这家伙就忍不住笑:“还议会?我靠。那东西在这里没有十年拔毒。十年培基。十年蹒跚。别想有用!”

“陛下认为30年议会才有可能。”宋德凌小心的把这个情报记到心里,口上却道:“我还以为过不了两天。我这位宝顺地同事要成为丞相呢。”

“那不可能的。”赵阔叹了口气:“他就是想办教育,办教育就办吧,还就是想派几十个留学生出国,这种小事我使个眼‘色’,一个商人就替我办了,用得着天天念叨吗?最近不是陈其荣他们这种人都跟着洋人出国了吗?容闳啊,就是年轻,才28岁吧?读书就读了20年!全是在洋人教会学校和美国,他满腔‘激’情。却不理解他的故乡。要是人人都像他这么聪明和好运,我头疼个屁啊。”

宋德凌再次躬身。掩饰自己眼珠里地得意,嘴上问道:“容先生明天启程去澳‘门’,然后转去香港,再去上海,陛下有什么吩咐吗?”

这意思是您还争取一下吗。

“没有吩咐,你替我送送,毕竟我们请人家来的。”赵阔无所谓的说道:“不过告诉他,如果要回来,我这里随时欢迎。”

看着部下转身出了游乐室,赵阔坐到藤椅上,拿起一根雪茄点上,喃喃道:“千里马不常有,千里马的尸体却也值钱。”

回到办公室,宋德凌在‘门’口遇到了上司宦助国,对方瞄了他一眼,问道:“陛下怎么谈容先生啊?”

“啊,大人,”宋德凌立刻把仓库里的话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充分表现了自己怎么给这美国状元下绊子的,看着这上司眼神里隐隐有了笑意,宋德凌心里松了口气。

“妈的,丞相办公室这地方太难‘混’了,一不小心就完蛋啊。”宋德凌心里后悔不迭的叫道,前些日子,他和皇帝打网球地时候,偶尔提起他和以前同事聊天,那同事说他们宝顺里有一个耶鲁毕业中国人进来了,这大约是华人里的最高学历了。

这本来就是个聊聊天的话题,没想到皇帝立刻指出:查这个人!

来的是个容达萌的中国人,还是广东人,陛下当即命令宋德凌写信请这个人过来看看,虽然宋德凌已经不在洋行做了。以前也并不认识这哥们,但做买办的,拉近关系推销自己是必要的本事,宋德凌和容达萌来回了几封信后就称兄道弟了。

本来以为自己立了一功,但皇帝不经意的说要是这人肯来朝廷做官,丞相也可以给他做。这话顿时让旁边地宦助国脸‘色’不大好看。

出来后,宦助国就拉着宋德凌对这件小事问长问短了,只把宋德凌后悔得跳脚:这丞相其实就是湖南一教书先生,连满清科举都考不上,坐到这个位置就是靠忠心和小心,心里难免对自己屁股下地相座有很强的危机感,尤其是现在大宋高层兴起一股学洋风,宦助国连abc都不认识,怕得就是万一哪天一个中西贯通的牛人进来。挤了自己去。

这容闳听闻得威风八面,陛下也抱着很高的期望,但丞相难免就有点不高兴了。宋德凌自然只想‘抽’自己嘴巴,那么多嘴干嘛:“不就是一个美国学士吗?妈的!有狗屁了不起地!”

身为一个曾经洋行买办,现在的朝廷官员,他自己其实也是土鳖,别说他,和他谈容闳的洋行朋友口气里都是妒忌----我们‘混’十多年才爬上来,而你一个小年轻回国就当高级经理,洋人爱你好像块宝贝一样,咱们都是黄皮黑发的。你凭什么啊。

别说宦助国了,就算容闳真来朝廷,一下就荣登高位,宋德凌心里也难免难受,现在更是得罪了自己地顶头上司,那可是丞相啊,宋德凌那后悔啊,恨不得一头撞死。

宋德凌自从受命陪着容闳到处看地时候,每每都是前脚给赵阔汇报完。后脚就去给宦助国报告,美其名曰我新人不熟悉接待环节,请上司指导工作----终于没让宦助国认为他是个丞相办公室的地雷,还算懂事。

幸好,陛下和容闳也没对眼,一个是老‘奸’巨猾,杀人无数地长‘毛’头子;一个是年轻气盛,满肚学问的留洋新锐,对同一个问题看法自然完全不同。

加上宋德凌自以为得计地对容闳下的小绊子。比如暗示他看不起陛下啦。比如看自己太高啦,终于让陛下在容闳要走的时候都没出面。和来地时候亲自接见开宴接风简直是天壤之别了,这当然是自己对宦助国的大功劳,宋德凌微笑着用惋惜的语气表着让容闳滚蛋的功。

“可惜了个人才啊。”宦助国听完,微微一笑,然后看着宋德凌笑道:“这段时间,你介绍了容先生,还全程陪着容先生辛苦了,我给你批条子,去拿奖金。”

“多谢大人!那是大人教导有方。”宋德凌立刻鞠躬到底。

抱着头巾的印度阿三驾着马车驶过湘赣七扭八歪的街道,在一条狭窄的小巷子深处停下,‘门’口就是一座教堂的‘门’口,容闳跳下车,那里两位美国牧师已经在‘门’口等候他了。

“容闳!”

“汤姆、斯密斯,能再次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马车离开后,‘露’出的是三位朋友紧紧拥抱做一团。

他们两人一个是容闳在美国地朋友,一个是容闳在澳‘门’郭士立夫人开办的教会学习时候的老师,相比和海京那群鸦片贩子、洋行土买办、朝廷官员言必称朋友的家伙来言,这两位才算真的认识的好朋友。

“接到你已经到了海京的来信,我们就日夜等候着和你重逢。”汤姆笑道。

“是啊,没想到上海和广州的直达航线开辟,我回国的时候还以为船还要先到香港才到广州呢。”容闳握着斯密斯地手好像不想放开。

就在这时,容闳身子往前一扑,差点摔倒在斯密斯的怀里,刚刚一颗石子砸到了他后脑勺上。

三人一起转身看去,只见在一群残忍的大笑中,一群脏的好像泥坑里爬出来的中国小孩大笑中骂着跑过教堂前:“洋鬼子!假洋鬼子!”

“哦,你们这顽童!愿上帝原谅你!”汤姆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那群小孩叫道,接着摁住容闳的头,小心的看去。心疼的问道:“你没受伤吧?”

“还好,还好。小石子而已。”容闳忍着后脑勺的巨疼,强笑道:“没想到这里比广州更排外,我在澳‘门’也受过同胞地石子雨。”

“这是因为我们肤‘色’不同吧,而且这里没有你们地赵皇帝那种的中国统治者,统治者是他们眼里地洋人。居民总是仇恨我们这些所谓的洋人。”斯密斯苦笑道。

正说着,小巷子猛地拐过一个中国壮汉,疯牛一般朝三人冲来,那人眼睛发红,赤着上身,半身都是血迹,手里握着一把牛角尖刀,上面也全是血,见路上有人。大吼着:“闪开!闪开!”

见到这种人物,容闳三人全白了脸‘色’,身体全靠在教堂的木‘门’上。让开了路,眼看着这家伙跑到巷子中间,拉起一块下水道盖子,跳进了香港由‘女’皇出资修建的大下水道里。

他刚跳进去,巷子里又冲进一群巡捕,领头地是个中国人,他举着左轮枪在空空‘荡’‘荡’的巷子里站住脚,扭头用流利的英文问道:“牧师先生,那罪犯跑哪里去了?”

“他跳进下水道了!”容闳指着那家伙藏身的地方叫道。

一分钟后。盖子被几个印度人打开,领头的中国香港巡捕朝着里面黑影里就的开了几枪。

“香港还这么‘乱’?”在教堂里,容闳问道。

“比以前更‘乱’。”两个洋人异口同声的叹气道。

“这座城市是有名的罪恶之城,很久以前就是妓院和烟馆比正经家人的房子都多。”汤姆说道:“但自从中国地上帝骑士赵皇帝占领广东后,变得更加恐怖。”

斯密斯摇头道:“以前只是被清国放逐的罪犯来这里,现在是各种罪犯、海盗和烟鬼全来到这里,他们是宋和欧美各国的弃儿,为除了这块地方之外地任何地方所不容;而且以前香港还可以称作罪恶中的繁荣,因为这里是对满清的生意中枢。而现在有了海京这个远东最大的自由港,商业在朝着海京转移,这里只可称为罪恶并在萧条的城市。凶杀天天都在发生,谋杀犯、妓‘女’和烟鬼成为这个城市的主宰。”

“怪不得大宋官员送我上船的时候,把这个‘交’给我,说在澳‘门’和香港,我需要这个。”容闳有点痛苦的从怀里拉出一支装满弹‘药’的左轮手枪来。

两个牧师沉默良久,汤姆笑了起来:“容闳,你决心要跟我们去南京了?对大宋有何印象?”

“是地。我一定要去看看南京。这才能确定我对大宋的印象。”容闳坚定的说道。接着他有点失望的一叹:“我感觉很‘混’‘乱’。”

从海京出来,这位美国名校高才最强烈的感觉就是失望。

他是个骄傲的人。以他的学历,在1856年的时空,放眼全球,几个人能和他比肩?

这个时代,不论中西,文盲是一切的主流,在西方上个中学一般地教会学校就是高材生了,靠圣经自学识字也算是知识分子。

容闳回到这更遥远的远东,对于弱小的商业和教会事业来讲,可以算作驾临的贵族。

美国在远东的商业领袖宝顺洋行,职位是任着他挑的,绝不会像100年后还面试,当然就算100年后,容闳也起码是个面霸、摩根、高盛、微软面试单也会一把把的,只要他投简历。

而一个热爱故乡、又有才华的中国年轻人,不会满足于一个小小的金领职位,能力越大,雄心也就越大,也许容闳回国前就想做个拯救中华贫苦地救世主,用自己地西方知识去帮助黑暗中的同胞。

但显然地,这个理想在等级观念森严的中华文明里,不是位高权重无法做到,这最少也需要一个皇帝心爱的权臣地位。

大宋不会给他实现理想的机会,事实上他感到自己和那个造反家赵阔有认识上的差距。

这个会说英国英语的皇帝,明确的表达过想让他去做什么:“容先生,派遣留学生,我可以给你在海人局组建一个分处,你当处长,挑选幼童;引入西洋机器。我一直在做,但我可以给你挂在外‘交’部下,你负责协同谈判,另外我在翻译处想请您挂名,主导翻译一些西洋文献;这三份职位,您完全可以同时兼任。我给您高级官员的待遇,还可以立刻专‘门’为您设置一个学历补贴,给您满意的薪资;不过现在我最担忧地是,在农村,非信民和信民冲突屡屡产生,一些涉及教会的财产地产纠纷,让我和当地官员感到很棘手,您能不能给我一套解决方案,从宗教方面或者从法律方面入手。总得来说,我不希望冲突扩大;另外,我想把教会学校的管理和组建‘交’给您。这些学校我希望可以开启下民智,尤其是对农村……当然,听说您很受大宋工商业欢迎,一些筹款的事情,我希望您也能发挥影响力,挑起来,毕竟现在还在打仗,朝廷太穷…..”

皇帝这长篇大论,说得非常多。但在28岁的毕业生容闳耳朵里听来,却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无疑是把他作为一块狗皮膏‘药’,做琐碎之极地事情。

而谈到国策,谈到朝廷明确开展洋务运动,这皇帝却避而不谈,他讲的是:“我当然鼓励,但我希望是‘私’人去做,国策说。没用的,你讲的我用国库开展洋务运动,不错,你说的这事肯定见效快,国家拉几个厂子还不容易,但我在乎的是效率和影响力,我不想国家掺和商业,帮助除外,因为我根本无法控制我的官员去耍我玩!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百姓地归百姓。国强,我当然要努力。但我觉的民富才是一切之关键,大家都有钱,自然和你一条心,嘿嘿。”

一句话,这陛下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却不怎么听他的,容闳本来想做老师,而赵阔明确希望他当一个小职员听命行事就ok。

事实上,赵阔说得也很实际,容闳见解和热情也让人敬佩,但一个眼高于顶地大学生和一个只在乎柴米油盐的农‘妇’,总是没有共同语言的,虽然他们吵半天也许说的都是一个意思,问题是这触动了年轻人的骄傲,而且这赵阔连所谓的帝王之气都没有,他是满嘴脏活的痞子腔调。

一句“他妈的”从底层人痞子嘴里说出来也许像语气词一样顺溜,但听到一个文雅之士耳朵里,和你对他当‘胸’一枪没区别,而且这痞子就是这地盘上最有权力的家伙。

不过幸运地是,现在远东有的是国家,大宋、天国,乃至满清。

尽管后者不如前两者是号称信上帝的,但后者一样是故乡,容闳也希望能找到为之效力的机会,若他们肯给的话。

当然,没有华人不厌恶满清的,否则容闳也不会在美国一毕业就扔了辫子护照,而加入美国国籍,为满清效力那是没的选择的选择,现在他很想去看看太平天国是什么样。

大宋给容闳的印象不能算好,毕竟他在和美国比,这个地方是‘乱’七八糟地,甚至可以说群魔‘乱’舞的,就拿赵阔得意洋洋对他吹嘘的号称一网打尽大宋工商思想界‘精’英的西学促进会来讲:

他的发起者是个鸦片贩子,这个每半小时就必须‘抽’鸦片的瘦弱大烟鬼,不仅满嘴豪言壮语,恨不得杀尽和他有相同癖好的满清皇族和贪官污吏,而且还以全面西化为荣,屡屡半开玩笑的说把汉字也扔了换英文吧,而他自己根本都不认识英文!

这简直太诡异了。

其他所谓的‘精’英,两个军火商在背后必然互揭对方老底,一个满嘴江湖辈分,一个满嘴湖南老乡,报业‘精’英,不是打仗地疯子,就是儒家地提倡者等等等等。

每次开会,西学会里师叔和老乡齐飞、鸦片烟和雪茄‘交’织、孔子和维多利亚‘乱’叫,‘乱’得像锅粥。

这些粗人、乡巴佬、财‘迷’、小人、疯子,令一直读书,西方名校‘精’英出身的容闳很难适应,任何强大文明地一个特征无疑都是秩序。

中国人还要多加一条:礼仪。

这些大宋‘精’英都没有,他们就是从土里爬出来,因为利益而投靠赵阔的各类土瓜,不是那些近年来兴起的葡萄酒,尽管中国人根本喝不习惯,但被请者都得意洋洋。

正因为这样。容闳才热切的想去太平天国看看,毕竟太平天国名声不亚于大宋,大宋是太平天国脱胎的,他们自己也承认,而且他们一直面对满清的主力围攻,传奇般的从一个乡村中朝着天堂迈步。建立了一个天京,这个传说中的上帝天国是不是比大宋更强,乃是自己地归宿?

而这时,香港两个朋友在信上说::他们对南京也很有兴趣,他们的好友和曾经同事,大名鼎鼎的天王洪秀全的老师罗孝全也在南京,听说已经是丞相了,而且一个曾经的学生洪仁就是天王的弟弟,以为西方人地冒险和好奇‘精’神。以及传播上帝之光的信仰,他们想去看望他们,并看看这个因为战火的硝烟而被隔绝在西方视野外的天国。

容闳当然要求和他们同去---商业成功并不是这个年轻人的渴望。他渴望的是政治‘性’的---让中国富强!但无论是让哪一拨人富强都是政治,所谓的政治不就是人们拉山头,然后为了各自的利益互殴而已嘛。

1956年8月,离开海宋地容闳先生携两位牧师朋友,抵达上海,容闳立刻朝宝顺洋行递‘交’了辞职信,看到了由一个造反者建造的群魔‘乱’舞的远东最大自由港后,他地目标现在是中国富强了。

因为两个朋友都是对上海不熟的洋人,在居住的上海县城外的一座洋房里。容闳承担起了寻找前往南京的道路的重任,他联系一些冒险家,希望尽快启程去听说要占领上海的南京去。

这天中午,容闳正在二楼书房里写信,他的仆人惊恐的冲了上来:“老爷,外面来了官兵!要见您。”

“官兵?”容闳有点惊奇,这是洋人地地盘,怎么有官兵来了?难道是知道自己要化妆商人去太平天国?知道也没事,反正自己是美国人。官府能怎么样自己?

他匆匆下楼,大‘门’玄关里站着一个蓝袍瓜皮帽的小胡子,正摆着带着墨镜的脸四处打量,他身后站着4个带刀的清兵。

“这位先生,有什么事?”容闳在楼梯上就叫了开来。

“您就是容闳容大爷?”那瓜皮帽对着容闳抱了抱拳,不过非常随意,随意得就好像他根本不想行礼一样。

“我是,您哪位?有什么事?”

“没别的事。在下是上海道台吴健彰老爷的长随,”瓜皮帽拖着腔调说着。说到他家老爷的时候。还翘着大拇指,用上面的‘玉’扳指比划着:“我们家老爷听闻您是美利坚爷大翰林院出来的。想请你去见见他。”

“上海道台?”容闳现在站在瓜皮帽面前了,鼻子里一股鸦片烟地味道就扑了进来,他惊异的问道:“他怎么知道我的?找我做什么?”

瓜皮帽有点不满的一愣,然后却把带着墨镜的脸别开了,看着墙壁,拍了拍大‘腿’,也不说话。

“哦!哦!请坐!请坐!”容闳这才发现自己怠慢人家了,赶紧把这一脸不屑神态的所谓长随请到客厅上座,这人脸‘色’才好点了。

“我们老爷,那可认识宝顺洋行的董事死宾虚先生!人家说了,他们这里有个爷大翰林院的中国人!我们老爷就想见见你!明天下午3点,来上海城里的衙‘门’,你知道地方吧?”瓜皮帽说道,说着拿出一张请柬道:“这是老爷给你地,收好。”

虽然瓜皮帽地口气十分嚣张,根本不是见客请人之道,而是颐指气使的命令,但见惯了官员嘴脸地容闳也没在意,主要是惊奇上海道台莫名其妙的见自己干嘛,于是问道:“请问吴大人什么事啊?”

“这我不知道,我就管传话!反正是好事!”瓜皮帽站起身来,作势‘欲’走,突然他停住脚,看着没什么表示的容闳笑道:“天太热了,我和弟兄们都口渴,能不能给我们水喝?”

“啊?好好好!阿杰!阿杰!”容闳赶紧站起来,去叫仆人打水来给官差喝,但阿杰问了问干什么,小声说道:“老爷,他们是要赏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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