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 “对了,阿恺,你现在是医生吗?”上一次见面太匆忙,顾念都没来得及跟他好好聊聊天,对他现在的情况一无所知。
“目前还在实习阶段。”金明恺抬头对她弯了弯唇角,这个笑容在他身上白大褂的映衬下,显得阳光又耀眼。
他当初在军校念的是医学外科专业,五年本硕连读,今年毕业后在这里担任实习医生。
家医院其实就是金明恺家开的,他爸是院长,他妈是董事,不过他能进来完全没有走后门,凭的是专业实力。
上次相亲他是因为突然收到急诊电话,才能匆匆离开。虽然他还在实习阶段,但是由于专业能力过硬,所以很受主任医师的器重。
像这样的小伤小痛,他一个人独自处理也完全没有问题。
“我们挂的是急诊号,你们医院居然派个实习医生来?”唐绎琛见顾念和他聊得火热,完全无视了自己的存在,眉宇间顿时覆上一层不悦,“作为病患家属,我不得不怀疑仁德医院的医资水平。”
“唐绎琛,你少说两句行不行?”他突然如此刻薄,顾念不由皱了皱眉头,随即又笑着对金明恺道,“阿恺,你别理他。”
身为男人,金明恺当然知道唐绎琛对自己的敌意从何而来,不过既然他是顾念工作中的上司,自己当然也不会让顾念难做。
金明恺轻轻应了一声,又低下头认真替顾念检查脚裸。
脱去高跟鞋,顾念的脚只有男人的巴掌大。只见被金明恺握在手里的脚白皙小巧,趾甲圆润剔透,很是漂亮。
“嘶!疼!”
然而,金明恺的手刚碰到肿起来的脚踝,顾念就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哪里疼?是这里?还是这里?”
金明恺骨节分明的手在顾念脚上左捏右捏,唐绎琛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这位实习医生,患者喊疼你没听到吗?”唐绎琛眉头一皱,顿了顿又道,“麻烦给她做个磁共振,检查一下脚骨。”
金明恺终于放开了顾念的脚站起身,“没有必要,只是一般性肌肉扭伤。”
“你确定?实习医生?”某男恶劣地故意将‘实习’两个字咬重音。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顿时,病房里的气氛如暗涌的海潮一般沉寂,微妙的尴尬。
顾念对他们之间隐隐透出的剑拔弩张很莫名其妙,她瞪了唐绎琛一眼,对金明恺歉意一笑,“他这个人说话向来如此,阿恺,你别放在心上。”
“我没关系。”垂眸,金明恺目光温和地看向她,对唐绎琛直接选择无视,“念念,你的脚回去后记得先用冷敷再热敷。另外,尽量少走动。如果有任何不适,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好的,谢谢你。”顾念对他笑笑,客气却也在无形中透出疏离之感。
金明恺表情滞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
顾念的伤没有大问题,他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目光瞥过站在病床边的唐绎琛,他又特意追加了一句,“念念,为了防止有别的隐患,一周后你过来复诊,我帮你再检查一次。”
“好。”
“我手上还有其他病人在等着,今天不能陪你,有空再约。”
“嗯,再见。”
顾念一直目送他离开,忽然想起相亲那天金明恺留下的大钻戒还没有还给他。她立即就想起身去追,可是还没跳下床,就被人一把抓住了胳膊。
唐绎琛居高临下望着她,视线微冷,“怎么,你还准备把另一条腿也弄残?”
“我找他有事!”钻戒就在她的包里,那么贵重的东西还是趁早还回去为好。
“什么事比你这条腿还重要?”唐绎琛对上她迫切的视线,动了动唇,还要再说话。
就在这时,顾念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顾念想抽回被他抓着的胳膊,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不由急了,“唐绎琛,你松手!我手机响了。”
唐绎琛直接抓过她的包包,把手机掏出来,扫过屏幕上一串陌生号码,按下免提键放在她跟前。
电话刚接通,那头立即传来礼貌的询问声,“请问是顾念,顾小姐吗?”
“对,我是。”
“不好意思,你今天下午离开的时候不小心把拍摄用的礼服穿走了,不知道你什么时间方便,麻烦把礼服送还给……”
电话那头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顾念感觉眼前一花,手机就被某人直接拿到了耳边。
“礼服我买了,钱会直接打过去。”说完,唐绎琛就把电话掐断。
顾念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下午她听造型师说过,自己身上穿的这件礼服很贵,光是裙摆上的碎钻就值好几十万呢!
等回过神,她看着他很无语地说道,“你脑子进水了吧,一个大男人买这么贵的女士礼服干嘛?”
唐绎琛被她这么骂,很反常地没有生气。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遍,勾唇道,“因为我觉得挺漂亮的。”
“漂亮也不能当饭吃啊。”顾念撇撇嘴巴,语气却软了几分。能被国民男神这么直接地称赞漂亮,她嘴上不说,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谁知男人又轻飘飘地接了一句,“礼服是挺漂亮的,就是穿礼服的人实在不怎么样。”
“唐绎琛,你!”顾念刚扬起的嘴角又沉了下去,瞪了一眼这个恶劣的男人,脸一撇,不再睬他。
“生气了?”唐绎琛走到她跟前,微微俯身,对上她的视线,勾唇道,“其实,这礼服穿你身上才显得更漂亮。”
他说话时,那股若无似有的男性气息扫在顾念的脸颊上,眼神闪了一下,她随即挺了挺脊背,不服输地回道,“那是当然!本姑娘天生丽质好吗?”
唐绎琛似乎没有想到她会如此自卖自夸,怔了半秒钟,随即轻笑了起来,“嗯,顾小姐本来就很美。”
他笑起来的时候,脸部线条似乎也柔和了许多,顾念看得心尖没来由地猛跳了一下。
她这才注意到他们两个人离得太近了,她甚至都能数清他长长的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