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黛的劝说之下,老者总算是没有再为难田代七织,但他的态度却依旧不容置疑。
田代七织和青黛也没有办法去反对老者的决定,但在青黛的几番劝说之后,老者还是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决定再让青黛去劝说陈羽一次,算是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离开了田代家的大宅,田代七织和青黛一起往外走着,因为田代家的大宅周围十分的僻静,并没有什么公交线路通到这里,需要往外走出一截路才能够到达主干道上。
虽然无论是田代七织还是青黛都算的上是田代家的大小姐,但两人今天都没有坐车,所以两人只能一起往外面走着。
“你刚才为什么帮我求情?”田代七织往前走着,却在走出了大宅的大门之后,忽然向青黛问道。
听到田代七织的问题,青黛有些意外的挑了一下眉毛,却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田代七织的问题。
看着青黛不搭理自己,田代七织忍不住冲到了她的面前拦住了她,冲她质问道:“你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
看着田代七织拦住自己,青黛也不得不正视着这个自己名义上的表妹,看着她有些怒气冲冲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感慨,微微叹了一口气冲她说道:“不要在大宅里,尤其是爷爷房间周围说你自己的小心思,他听得到。”
说完,青黛绕过田代七织,依旧不疾不徐的往前走着。
青黛的话让田代七织陡然一惊,瞬时想起自己刚才在隔间和青黛的对话,转过身看着青黛的背影,对她问道:“你是故意那么说的?”
“你的意图表现的那么明显,要是真让你把话说出来了,爷爷生气可是连我都要吃挂落的。”青黛的声音幽幽的传来,脚步却并没有停下:“而且你可是我的表妹,我还不想这么早失去一个有趣的玩具。”
“哼!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念你的好!”田代七织怒气冲冲的哼了一句,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却多少还是有些明白,自己今天是沾了她的光才能够这么容易摆脱困局,没有被自己的高曾祖父追究办事不利的责任。
但田代七织却还是不愿意相信青黛会这么好心,同样也不愿意相信她是真的想帮自己,毕竟这个人叫爷爷的那个人是自己的高曾祖父,论辈分她该是自己爷爷一辈的人才对。
不过田代七织还是按耐下自己的怒火,快走了两步追到了青黛身边,向她追问道:“你打算怎么去劝陈羽教授?他的实力你应该明白的吧?”
“嗯?他的实力?”青黛忽然停下了脚步,看向了田代七织,眼神有些不解:“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超凡者吧?或许是得到了一些残缺的传承,但看上去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能够有什么实力?”
“你居然不知道?”田代七织看着青黛,满是疑惑的样子不似作伪,这才相信她是真的不知道陈羽的实力。
田代七织并没有急于回答青黛的问题,而是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陈羽却是一直都是一幅看上去很普通的样子,如果不是自己能够感受到他身上强大的生命力所带来的威胁感,也不会发现他隐藏的实力。
原本田代七织是以为陈羽看穿了青黛的真面目之后,在她面前显露过实力才使得青黛消极怠工,刚才在隔间里自己故意去嘲讽青黛,也是出于这个想法,想要给她难堪,但田代七织却没有想到青黛居然根本没有看出陈羽的实力来,这就有些超出她的预料了。
“怎么?陈羽教授的实力有什么不对吗?”青黛看着突然沉默的田代七织,心思微转便已经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明白过来的青黛却不由得脸色微变,因为在她看来陈羽一直都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就算田代七织说他是个超凡者,青黛也只是以为他是获得了某些残碎传承没有修炼出什么名堂的入门者。
但是如果将这个问题反过来看,如果陈羽不是实力不济,而是实力超群而隐藏了实力,那他的实力又该强到什么地步,才能够让自己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想到这里,青黛也不由得向田代七织追问道:“陈羽教授的实力很强对不对?”
“不错,不比你叫爷爷的那个人差。”田代七织看着青黛终于有些急迫起来的脸色,脸上也不由得有了几分快意。似乎是想要让青黛更吃惊,她又忍不住说出了更多的信息:“而且不止陈羽教授,他的女朋友城之内医生的实力也不比他差多少,甚至还要更强一些。就连经常来找陈羽教授的那个九斋良岑,也是最近东京新兴的超凡组织冥月会的三位首脑之一。”
“冥月会的三位首脑之一是陈羽教授的人?那岂不是说他是冥月会背后的……”青黛哑然失声,这一切都太出乎她的预料了。
陈羽是冥月会背后的主使者这个信息让青黛感到整个脑子都乱了,之前冥月会和关东剑道联盟的碰撞以关东剑道联盟的退让告终,已经宣告这个组织在东京站稳了脚跟,成为东京新兴的一股超凡势力。加上有传言说土御门家有分家也加入其中,更是让人不敢小看这个组织,更有传言说冥月会背后隐藏着传奇等级的强者,若是论武力的话,绝非区区一个田代家所能够对抗。
想到传奇强者,青黛又想到刚才田代七织所说的话,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双手抓住了田代七织的肩膀,紧张的向她问道:“你确定陈羽教授真的是冥月会背后的那个人吗?城之内医生的实力也不在他之下?”
“当然了!陈羽教授给我的压力,可是比你叫爷爷的那个人还让我感到危险的!城之内医生以前也感觉很普通,但是去年过年之后,她也给人很危险的感觉,而且是比陈羽教授更危险的感觉。”虽然被青黛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慌乱,但田代七织还是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