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开始从睡眠中醒来时,既使没有睁开眼,心里已经清楚的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宿醉使我头痛欲裂,再加上内心的懊恼。其中滋味,怎一个烦字了得!
身旁的尚良不知去哪了。
我穿好大衣,钻出帐篷,在山顶上寻找尚良。
淡淡的晨光照在山顶上,一片清明,不远处其它的帐篷都关得好好的,大家还沉浸在睡眠中。各种各样的酒瓶颠倒西歪,烧烤的碳火还有微红的余光。
林世奇在不远处打着电话,嘴里说着什么,样子非常的不耐和愤怒。
经过林世奇身边,听到他说的是法语。忽然,他转身,看到我,然后微笑,正想走过来,电话里似乎又说了一句什么话,他愤恨地转头拿着电话又骂了一通。
法语我大概能听懂,只是不会说。我不想偷听也没有心情去管别人的闲事,匆匆从林世奇身旁走过。
远远的,尚良车门半开,他的身影隐约可见,心里升起某种温柔。果然,女人的身体和心是一块走的。
我半跑过去,看到尚良在寻找什么。我走近车门,敲敲车窗,“你在找什么?”
他回头,微微一笑,抬了抬手,让我看到他手里的烟。
“找火机呢,不知掉到哪了。”他说。
“那款ZIPPO?”我问。
“嗯,昨天还放在车头,怎么找不到了呢。”
“是不是掉到喝酒的草地上了?”
提起酒,我的脸开始发烫。
“你的脸,红了。”尚良轻笑。
我不自然地干咳一声,“我去帮你找火机。”
正想转身,尚良伸手拉我,并且顺势将我带进了车里,紧紧环住。
他低头看我,眼神专注而认真,我的脸如火般烧了起来。就在尚良的唇快要接近我时,有人敲响了车窗。
我们转脸看去,见林世奇撑着车门,半弯着身体,对我说:“现在是早晨时间,得弄些早餐吧。”
我瞪他,“你没手吗?要吃早餐不会自己弄啊?”
他露出天使的笑容,“我没有自私到只做自己的份量,野营是讲究团结的,你们有必要奉献出自己的一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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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噎住。
尚良转头对我微笑,“绯绯,是我们太粗心了,出去吧。”
看着尚良温柔的眼神,我的心情由低转高。
我扶着车座,想着怎么从这种暧昧的姿势中出去,林世奇那个疯子居然弯腰进来,将我整个人抱了出去!
我惊骇,心脏几乎漏跳半拍。
“林先生,谢谢您这么费心,请将我的女朋友放下来!”尚良第一次神色阴沉。
林世奇却不理会,毫不示弱地盯着尚良。
我头大,正想叫林世奇放手,忽然一个极兴奋的女高音在山顶回响——
“哇——!绯绯姐,你们在干吗?!——三角恋喂!”
我晕!
可恶的程芳芳,唯恐天下不乱!
可以预料,年后上班,我又将荣获馆里的金马奖!
为自己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