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为本文很冷很冷,却没想到第一本都市处女作能被磨铁赏识,在这里真诚的感谢一直追文鼓励我的jms,让我在人生最悲伤的时刻还能够挺过来,继续坚持写文。我写文时断时续,你们却很包容和理解,谢谢你们。最近因为攒文很累却很开心。出版的时间要看我交稿的时间了。另:网上将保留原始版,想留个纪念,毕竟是我的第一次啊,即使有错别字也怀念ing……所以修订好的文将不再发上来替代了。最后再一次感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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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一点,我独自呆在花店里,关掉了手机,静静坐在沙发上,着着墙上的时钟嘀嗒嘀嗒走。
从楚辞家回来,我知道了为什么楚辞不怀疑徐蒂娜没有寄出信。
他说:“在让娜娜帮我写email之前,我有亲自写过三封email给你。”
然而,他不知道那三封信被林世奇截住了,只一迳认为我不回信给他,只是不愿再原谅他。所以今次,我没有收到信的回答,也只会让他觉得是email地址写误的缘故。
我苦笑。
林世奇的黑客行径,成就了徐蒂娜的不寄信行为。这样一个非常的巧合,使得实情无法解释,只能成全假相——email错了。
我叹口气,站起来走进温室,那盆紫色的斑叶铃兰已经绽放,在柔和的灯光下,静静伫立,带着缕缕温情。
我蹲下身,凝神看着它。一时间,有些悲凉。楚辞寄这些花种来给我的那些日子,眼睛的可视度应该已经很低了,所以他才让徐蒂娜帮忙寄包裹吧。
想起他曾经写在罐子底部的那些话,黑暗一片,却依然可以有生命的喻意,那是他的真实写照,这样的他,还不忘鼓励我直面生活。
我撑住额头,感觉全身都失去了力气。
人们常说:命中注定。
我不是宿命论者,可是现在,我不得不承认,命运,并不是虚无的东西。现实生活中它一直存在。只不过主导它的是人而不是神。人的性格和思维方式决定了一个人的一生,从而影响到周遭的人。所以,人们总会感慨:天意弄人。一是为自己解脱,一是安慰他人。
就像我和楚辞的爱情。
前台的电话开始响起来,在深夜里异常刺耳,一声,一声,非常的固执,没有任何放弃的意思。我皱了皱眉,这种情形心里一猜就觉得像林世奇打来的。站起来去看来电显示,果然没错,没好气的瞪着电话,转身去把电话线给拨掉,然后打了个哈欠往休息室走。
现在的我,内心充满了矛盾,不知道要怎么去划分自己与林世奇以及楚辞的关系。
“你爱上林世奇了?”第二天,葛雅在电话里怪声怪气的问。
“算是有点吧。”我有些窘,毕竟曾经大放阙词的说绝不与林世奇恋爱。
葛雅笑,“怎么?还是掉进了这小子的网里?我就说你逃不掉,那时还偏不信。”
“行了,正烦着呢。”我坐在桥墩上,寒风吹来,侵进心,情绪也冷静了很多。“麦芽糖,给我出出主意吧。”
“主意?这类选择题,旁人没好出主意,又不是求取表白方式和分析爱情行为。”
“啧,我就不该给你打电话!——起码也给我一个建议吧!”
“没法建议,这事得看你。绯绯,你心里到底想和谁在一起呢?”
我沉默。
葛雅叹了一口气,“别以为不吱声我就听不到,我听见你说:楚辞。”
“唉,是。”
“那你还踌躇什么?很简单的事呀!他也没结婚嘛,我说啊,你俩就是因为思考的东西太多,凡事都想得太复杂才会有今天!”
“麦芽糖,说简单也不简单,他现在有女朋友……”
“哧!抢过来!”
我翻翻白眼,“另——我现在也有男朋友——林世奇!”
“切!甩了他!”
我哭笑不得,“怎么好像凡事到你眼里,都如祈使句一般的简单。”
“难道不是?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男女未婚,选择自由。更何况,两情相悦!”
我仰天无语。
“麦芽糖,我听我说,对于林世奇,我虽然很恼火,但是并不是没有感情,和尚良的相处比较,与林世奇更贴近于恋爱,不,应该说就是恋爱了。这两年与他相处,实在是日久生情了。而对楚辞……”
放不下。真的很放不下,想起楚辞都会心痛。
葛雅没好气地说:“所以呢?又怎么样?觉得甩了林世奇很不道义?那么你是不是打算假心假意的去维持这段刚萌芽的情感,而放弃一段可以唾手重拾的最爱?”
我怔然,半晌都没有回答,于是葛雅在一声长叹后把电话给挂了。
我无奈的把手机放进包里,如果简单的事真可以简单的做出来,世上也就不会有烦恼这个词了。
河堤下的水波碧绿漾漾,这么美丽的水,应该配上一个好的心情,再加一个盎然的春季。然而,现在却是寒冬,和一颗疲惫的心。真不应景。
回到花店,就闻到一股巧克力的味道。我狗鼻子似的一路嗅着进了用餐室,看到桌上一盘精美的巧克力点心,形状各异,最主要是非常新鲜,看得出是才出炉的。我欣喜。
“妈,心血来潮是不?忽然弄起西点了!”习惯性的捏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很软很香很纯。“唔——好棒!好吃!”
“拿人手软,吃人嘴软。绯,以后对我的言词就不要那么苟刻。”林世奇忽然出现在身后,吓了我一跳。
惊诧的打量他,高领咖啡色厚毛衣,一看就知道是上品,但身上的围裙却破坏了美感。
围裙??我愕然的指着那块花花绿绿的防水布料,望着他。
林世奇耸耸肩,“你没有眼花,西点是我做的,法式巧克力甜点。”
我哼,“黄鼠狼给鸡拜访年不安好心!”从桌上拿起一盒酸奶来喝。
他脱下围裙,拉开椅子坐下,“就是不安好心又怎么了?我所做的事,就是想让你进一步喜欢我。”
我被呛了一下,“你怎么就不含蓄一些?”
他说:“没必要!有些事可以含蓄,示爱为什么要含蓄?”
我说:“谢谢你看得起,可是我不敢当,还是收起这一套,像以前那样,如普通朋友一样的对待我罢。”
他看着我,“曾经什么时候,我像普通朋友一样对待过你?我一直是有目的追求你。”
我语塞。
“昨晚你在花店吧?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他问。
“睡着了,没听见。”我睁眼说瞎话,且毫不愧疚。
他看牢我,“你心里有什么想法?”
我心一虚,明显感觉到他话中有话了,别开他的目光,混淆是非地答:“会有什么想法?我真是睡着了。”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现在,我给你说出来的机会,否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我握着酸奶盒,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我想……”我咽了咽口水,那句话却说不出口。
“一个问题要想那么久吗?”林世奇盯着我:“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有这么困难吗?”
我垂眼,道理人人都懂,轮到自己,却未必能潇洒的做出来
甩掉一个人,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就算这个人有犯错,但出发点还是因为爱你,就算这个人可恶之极,但是对你用情却毫无保留。面对这样的一个人,如何能若无其事的开口说分手。
他冷冷地说:“不必觉得愧疚,我们本来就没有真正的确定男女朋友的关系!”
我抬眼,错愕。
“很惊讶吗?因为我猜中你的心思?”
“这……我什么心思?”
“不就是分手?表情都写在脸上了,再看不出来,就是傻子。”
不会吧?我的表情有这么明显?我摸摸脸。
林世奇拿起一块巧克力点心放进嘴里,“虽然我们没有坦言过正式交往,不过我们的亲密关系和行为已经和正式交往没有什么两样了。”
“你什么意思?一会说我们没有确定男女朋友关系,一会又说和正式交往没两样。”我有些头痛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笑笑,一脸邪恶,我寒意顿生。
“所以,事实上你是有自由选择的权利,但是你也有需要担负的责任。”他说。
“责任?”我奇怪。
“嗯哼,就是醉酒行为——你要对我负责!”
我几乎吐血!蔫趴在桌子上。他还真说得出口!
I服了hi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