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不是他第一次抱她,可眼下这种情况,却让她无比的尴尬。
“我自己可以走。”
又不是扭伤了脚,这样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残废。
“别动,免得我们等会儿两个都从楼梯摔下去。”这只是恐吓之词。
薄冰一脸窘迫,“我很重。”
165的身材,九十斤,哪里就重了?
盛韶华也不是文弱书生,难道连自己的老婆都抱不动?
“轻飘飘的跟羽毛一样。”
薄冰汗颜,哪有他所说的那样轻?她是瘦了点,也不至于跟羽毛一样,就只会睁眼说瞎说。
盛韶华环顾了一眼二楼的客厅,跟平时没两样,唯一的区别就是,墙壁上贴了个大大的喜字,其他的摆设用具都是成双成对的。
他嘴角微弯,桃姨倒是会做事。
薄冰怔怔的看着那个大红的喜字,脑海中闪过那天晚上在夏家的事。
“韶华,苏雅琴是不是已经知道顾修泽冥婚的事了?”
“嗯,大闹了一顿,差点没把他打死!”
“哦,”她应了一声,接着道,“那也是他活该。”
盛韶华轻声道,“现在我们不说这个。”
两人白天领了证,这晚上,应该也能算是洞房花烛夜了,也不知这丫头有没有意识到这点,还是因为害羞而故意找借口。
这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个,妍妍和桃姨走了之后就更加安静了,薄冰这才意识到了什么。
他将房门打开,里头的摆设让他皱眉,他向来喜欢素净,如今这卧房的布置,五颜六色的,色彩鲜艳,尤其醒目的,是那大红色的婚床。
薄冰也看到了,隐忍着笑意,“原来你喜欢色泽鲜明的啊。”
盛韶华额头青筋暴跳,手扶额,“我让妍妍和桃姨把房间重新布置一遍,结果……”
床褥枕头都是大红色的,床头的墙壁贴着大红双喜,窗纱和沙发坐垫,总之是布艺的东西,都换成了鲜红色。
他伸手从墙壁上扯下一张画着笑脸的便利贴,“这肯定又是妍妍的杰作,这丫头就爱恶作剧。”
薄冰凑上去看了一眼,脖子迅速的缩了回来,脸颊涨的通红。
那张纸上,赫然写着“新婚快乐,永浴爱河,早生贵子。”
盛韶华摇头叹气,“桃姨也不管管她,把我房间弄成什么样!”
墙壁上挂满了气球,这也就罢了,也算喜庆,可那些乱七八糟飘舞的彩带是什么鬼?
薄冰忍着笑,“其实也挺好看的,妍妍肯定是觉得你的房间太素净了,以她的个性,自然不能容忍。”
本来打算给她一个惊喜的,毕竟以后这就是他和冰儿的卧房,总要装修的漂亮才好,谁知被那丫头给破坏了。
“你喜欢?”他挑眉望着她。
“嗯,还可以。我的房间也是花花绿绿的,这样也挺好。”
盛韶华妥协了,“你喜欢就好。”
薄冰抿着唇,站在原地不敢动,这婚房布置得如此喜庆,那今晚……
“累不累?要不先洗澡?衣服都在更衣室,我带你过去吧。”
“不用,我知道在哪儿。”
这栋别墅的构造并不算太复杂,一楼是客厅和厨房,二楼是主人卧室,两间客房,另设有更衣室和书房。
薄冰把从薄家带来的衣服挂好,更衣室很大,柜子也出奇的大,一边挂着他的衣服,另一边则是他为她添置的新衣。
看着自己的衣服挨着他的,心头一颤,这种亲密的感觉,有点新奇,也很温暖。
她看了一眼新衣服上的标签,暗暗吃惊,都是名贵的牌子,尺寸也很合适,看得出来他很用心。
在更衣室转了一遍,出来的时候,眼圈红红的。
这男人,到底为她做了多少暖心的事?
不仅仅衣物,就连鞋子,皮包和饰品,甚至是香水都一应齐全。
“没找着?”
“衣服太多了,一时找的有点慢。”
盛韶华轻笑,“那些衣服不过是备用的,要是款式不喜欢,再添置新的就是。”
“都很好,我蛮喜欢的,应该花了不少钱吧。”
“喜欢就好。”他自动将她后半句话给忽略了。
“我,我先去洗漱了。”被他灼灼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她逃之夭夭的冲进了盥洗室。
盛韶华闻着空气中淡淡的幽香,他不喜欢香水,肯定又是妍妍这丫头胡搞。
氤氲的雾气,将她的脸颊蒸红了,想着晚上可能要发生的事,就紧张的手脚都不知怎么放,胃部在造反了。
盛韶华去隔壁冲澡,回来还没看到她的身影,看着那扇紧闭的门,不由得拧起了眉头。
“小冰?”犹豫了下,还是上前敲门。
“来了,马上就好。”紧张的连声音都变了。
薄冰穿着款式保守的睡裙,遮住了膝盖,其他地方都被裹的严严实实的,也幸好现在天气已经寒凉,不然肯定会被他笑话。
盛韶华眸光深深,闻着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映入眼帘的是那张出水芙蓉,娇艳欲滴的脸。
薄冰打量他,发现他已经洗漱好了,穿着休闲的家居服,墨发有点湿,随性的模样,当真是俊美无俦。
“不用紧张,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
他说的不是你的家,而是我们的。
“我知道,我先吹头发。”她吞了吞唾沫,手脚都不听使唤了。
盛韶华将风筒递给她,没有靠近,就怕这丫头会胡思乱想。
她那受惊的样子,眼睛瞪的大大的,跟兔子一样,可爱呆萌。
风筒沙沙的声音,掩盖了她的呼吸声。
之前他们唯一有过的一次肌肤之亲,那时候她毫无意识,可后来想想都觉得丢脸。
万一他等会儿要她履行夫妻义务,她是该拒绝还是答应?
眼角余光瞥了过去,盛韶华坐在沙发上,精神专注的翻看着手中的杂志,灯光洒在他身上,越发显得长身玉立,深邃迷人。
不可否认,他有迷人的气质,单单是坐在那里不动,都隽雅美好的像一幅风景画。
“盛太太,你在看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手一抖,风筒砸在了地上。
那滚烫的呼吸,就贴着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