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顾修泽那个混蛋总算是知道一切的真相了”
乐萱拍手叫好,“真的太棒了,夏若兰那个蠢女人,总算是做了一件聪明的事。她要是再执迷不悟的话,没人能帮得了她。”
乐子墨给盛韶华倒了酒,“来,为了小冰洗脱嫌疑而干杯。”
薄冰以茶代酒,也算是庆贺了吧。
“这件事我觉得还必须要登报解释清楚,省的冰儿还一直被人误解,一定要还你一个公道。”
乐萱豪爽的大笑,“我说什么来着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多行不义必自毙,夏家这一把输的一塌糊涂,肯定要完的。”
薄冰感慨,“我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样。周菱一直都把夏兮的死怪罪到我头上,岂不知,原来他们都是知情人。”
“对,更过分的是夏明轩,帮着母亲隐瞒,包庇妹妹,却对穆兰做了那么残忍的事,绝对不能原谅。”
“他现在是知道错了,可是那又怎么样一句对不起难道就抹杀曾经所犯下的过错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盛韶华的脸色一直都是淡淡的,“周菱纵容包庇,她的罪名,还是逃不掉的。”
薄冰看着他,“你是打算让她也伏法”
他高深莫测的笑了,只对付周菱一个,太便宜夏家了。
“冰儿,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薄冰耸了耸肩,“我现在倒是觉得一身轻松,那些背负在肩上的包袱,统统都丢掉了,没什么能影响到我。”
盛韶华低眉轻笑,“当然是好好过日子,早日为盛家开枝散叶。”
薄冰有手肘轻轻撞他,胡说八道什么呀没看到萱姐和子墨表哥都在吗
“这样其实也挺好,冰儿,萱姐祝你跟盛总白头偕老,不离不弃。”
看着乐萱那张洋溢着笑容的脸,心里突然有点难过。
景辰对萱姐没有那方面的感情,萱姐的感情路,又该如何走下去
还有穆兰,虽然手术成功了,可是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重拾往日的信心,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办到的
“韶华,有冯睿的消息吗”
从翠微馆出来,薄冰和他并肩走在鹅卵石的小路上,四周盛开的梅花暗香浮动,脚步踩在雪地上,嘎吱的响。
“冯睿现在是一名歌手,冯家在a市定居,要找到他们的地址,不难。”
薄冰有点讶异,虽然知道他能力卓绝,可没想到效率这么高。
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办到的。
“这才半天的时间,你就找着他了”
盛韶华轻轻抚着她的头发,“只要是跟榕城有关,就没有什么能逃得过我的眼睛。”
盛家在榕城可是称霸天下的,他这个盛家的掌权人,没有一点本事,又如何能够在商界呼风唤雨
“他现在情况如何说真的,要不是夏若兰提起,我真的已经忘了有这么号人物曾经出现在夏兮的生命中。”
“我就说,夏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干净。”
能容忍小女儿的罪行,怎么可能没有那么一点龌龊之事
“我之前还曾经怀疑过兮兮不是周菱的亲生女儿,不然这差别对待”
“现在事情都已经弄清楚了,心情可有好些了”
薄冰舒了一口气,“嗯,有种拨云见月的感觉,就好像是被压抑的太久了,被放出来,肯定觉得外面的环境和天气超好。”
盛韶华点了点她的鼻子,“小调皮。”
“对了,我忘了跟你说一件事,过几天元旦是上官凌云的生日,他邀请了同事到他家里聚餐,我也答应了。”
盛韶华的脸色沉了下来,不太好看。
“去聚餐为什么非要选在家里外面的餐馆不行吗”
“也许他是想下厨宴请大家吧,今年大家都很辛苦,为了医院可谓是东奔西跑的。”
盛韶华语气冷冷的,“既然如此,就算是要请客,那也应该是你。”
上官凌云这种行为,总觉得带着不怀好意的目的,他又不是医院的继承人,更不是院长的女婿,如此就有点越俎代庖了。
薄冰挽着他的手臂,“你是不答应吗”
盛韶华牵着她的小手,“你都应邀了,我能不答应吗”
怎么有种傲娇的感觉在里面
“对顾修泽,你有什么看法”
薄冰沉吟了片刻,“抬头不见低头见,他现在到底还是盛家的人,其实也没什么想法,总之就当是陌生人好了。”
就算他知道了那些过去,可又如何
她不会给他任何机会了。
盛韶华剑眉微蹙,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依照顾修泽的个性,他只怕是要缠上冰儿的。
寒冬萧瑟,冰冷无情,外面的温度,此刻跟顾修泽的心情一样,都是凉飕飕的。
苏雅琴端着热茶进来,“修泽,昨天你去哪里了电话也不接,回来就落了一身伤,出去跟人打架了”
她心疼的看着儿子青青紫紫的脸,尤其是嘴角,红肿的厉害。
“我就应该早点让你出去找工作,踏踏实实的,就不会胡思乱想。”
她真担心儿子会变成外面那些纨绔子弟,到时候别说是分家产了,就连盛世的管理层都进不去。
顾修泽一脸颓废的瘫坐在沙发上,额头磕破了,伤口却没有处理,血渍斑斑的。
他从刚才回来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连让她碰一下都不肯,整个人仿佛失了魂。
她还思忖着是不是中邪了。
“妈咪先帮你处理脸上的伤口,你这个样子要是被你爸看到,不知会不会挨骂,幸好他现在还在公司。”
顾修泽一把推开她的手,“不用,我没事。”
“修泽”
苏雅琴看着儿子站起来就往外走,不由得怒喝,“你给我站住”
他双手揣在裤兜里,“还有什么事”
“这是你跟妈咪说话的态度吗你一声不吭的消失了一天,把我吓死了,回来也爱理不理的,你到底怎么回事”
他冷笑,“没什么,我的事,以后你少管。”
说完就嘭的一声摔门离去。
站在雪地里,他自嘲的笑了。
这样的他,本来就是个愚蠢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