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晞一脸震惊。
乐子墨将她的表情误认为是心虚,“记起来了?贵人多忘事,还以为白小姐已经忘了呢。”
“我当然记得,那次我差点丢了一条性命,这辈子都记得。”
“既如此,那就跟我走一趟。”
“乐子墨,你不觉得自己所说的话根本就没有说服力吗?你怀疑我绑架?你觉得可能吗?”
这一幕很快就成为了众人的焦点,那些正准备离席的观众,此刻看到这个,又坐了回来。
而一直在贵宾席的沈碧玉,心急如焚的走了上去。
她今天本来只是来参加女儿的模特秀的,晨晞得了好名次,她还为她感到高兴,可怎么画风突然就变了?
“就是啊,就算你是警察,也不能随随便便冤枉人。”
“警察了不起啊,没有证据就要拉人回警察局,难道你是想屈打成招不成?我绝度不会允许你这么对待白小姐。”
白晨晞的后援党实在是太多了,现在搞的乐子墨想拉人都不好做,如果直接冲出重围,又担心会伤及无辜。
“警察办案,不相干的最好给我让开,否则阻挠公务,把你抓回去关几天。”
乐子墨的几个同事也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就开始威严恐吓了起来。
景辰站在一旁,刚想开口,可想了想,还是算了。
乐子墨肯定有他的理由,不可能无缘无故要抓白晨晞,他想起那次雪峰山事故,韶华也受了伤,莫非当真是她指使人绑架弟妹的?
沈碧玉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乐子墨,你快放了她。”
看着女儿纤细的手腕被戴上了手铐,她一脸气愤,“乐子墨,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晨晞岂是你想带就能带走的?”
区区一个小警察,竟然敢对市长的千金动手,还无端端的污蔑,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市长夫人说话倒是让人好奇,难道她有了过错,犯了罪,我还不能拉人?还是说,您存心想要包庇她?”
“她犯了什么罪!你如实说来,让我看看你用什么理由和借口!”
白晨晞还穿着婚纱,飘逸的婚纱衬托出她那张妖~艳的脸,只是手上冰冷的手铐显得异常的突兀。
薄冰眉头紧锁,“我看表哥好像不是对手啊,老公,你要不要过去帮帮他?”
盛韶华轻轻理着她的头发,“没事,子墨会处理好的,现在才不过是开始,就让她多得意一会儿吧。”
他最喜欢看厌恶的人从天堂跌落地狱的表情,越是得意,就会摔得越惨,表情就会越精彩。
“我怎么看你的样子,好像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怎么,盛太太难道是觉得我很阴险?”
“咳,当然不是,那不是阴险,是奸诈。”
薄冰担心会刺激到男人的自尊心,最终还是岔开了话题,“话说回来,你真的有证据能证明是白晨晞做的?”
“她已经露出马脚了,只要顺藤摸瓜,就会有收获。”
“这么有信心?”
“盛太太只需要负责看好戏。”
这才不过是刚开始。
乐萱好不容易摆脱了一群男人,撩起裙摆飞快的走过来。
“冰儿,韶华,现在这是要上演的什么戏码?”
薄冰双手一摊,“我也不太清楚,不过韶华说让我看戏就好,萱姐给我一块呗,晚点再去吃饭。”
乐萱皱眉,“子墨都快要被人群给踩扁了。”
步瑾瑜轻声道,“他正在慢慢掌控局面,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沈碧玉母女一唱一和的,都在逼问乐子墨要将她拘捕的理由。
乐子墨冷笑,“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去年十二月份,雪峰山出现雪崩,导致滑雪场被迫停止营业,当时盛三少夫妻都在,盛太太还被人绑架,差点丢了性命!”
薄冰噗嗤一声笑了,“还盛太太呢。”
“他这也是公事公办,不好在这个时候直接呼你的名字吧?”
“怎么不记得?”提起这个,沈碧玉更有辩解的理由了。
“我家晨晞为了救薄冰,也就是盛太太,毁了容不说,还差点死在那帮土匪的手里,看看,这脸颊还残留着一道浅浅的疤痕呢。”
她越说越激动,“当时她为了帮盛韶华挡刀,伤了自己不说,还跳下山崖,就是不能让那帮土匪得逞,导致现在身体还虚弱得很,那会儿足足静养了好几个月才好了一些。”
“这件事怎么没听白小姐提起过?”有人好奇的问。
沈碧玉叹气,“别说了,我这傻女儿,说什么做好事不留名,她是自愿帮薄冰的,不要求盛韶华回报,只要他没事就好。”
薄冰嘴角勾起讥诮的笑,呵,当真是能说会道啊。
“此事要是报导了出来,盛韶华不是碍于情面的也要还晨晞这个人情吗?所以她什么都没说,所有的话都藏在心里。”
沈碧玉说着眼圈就红了,掏出手帕擦拭眼角的泪水。
“我们家晨晞让从来不仗着自己做了点什么好事就随随便便的去邀功,并且要人情,今天如果不是被逼的,我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
“如此说来,白小姐倒是有情有义之人了,想当初宣布婚讯那会儿,盛三少又在订婚典礼上给白小姐难堪,她胸怀大度,不仅不计较,反而还愿意为了三少付出一切,连生命都可以不要了。”
有人如此感慨。
周围的人不时点头附和,一时之间,白晨晞反倒是成了让人敬佩的人。
薄冰手扶额,“这就是以讹传讹的威力?果然舆论是要命的。”
“可是我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乐萱刚迈开脚步想上去帮子墨,就被景辰拉住了。
“你去了也无济于事,何必上去找不自在?”
“你放开我!”
薄冰拦着她,“萱姐,你先别冲动,我相信韶华肯定能处理好的。”
他到现在都还是不疾不徐的,也就是说,事情应该在他的掌控之中。
步瑾瑜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萱萱,别担心,你还不相信子墨的能力?”
景辰讽刺的笑了,“阁下跟子墨认识多久,就敢说出这样的话!”
“是不久,不过比你跟他的关系要好。”
景辰气的脸都绿了。
薄冰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