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冰忍不住用力的挣扎推开他,奈何上官凌云的双臂一直搂着她的腰,拼命的把她往怀里摁。
他下颚的胡渣在薄冰细嫩的脖子上磨蹭,让她难受得要命,“别靠近我,滚!”
“冰儿,你又调皮了,知不知道这样会把我吓死?”
上官凌云想到刚才那个画面还是心有余悸,有鲜血不停的从她的手腕处流淌出来,沾染了一身,血腥和鲜红刺激着他的感官,让他胆战心惊。
如果不是发现她其实没有晕倒,只是故作样子,他肯定会吓得魂飞魄散,立即送她去医院。
“吓死?坏人祸害千年,你没那么容易死。现在,放开我,别再靠近我半步,我嫌恶心!”
鼻尖充斥的都是他身上的气息,虽然他身上有着淡淡的一股香气,可是她现在只觉得恶心。
关于面前这个男人,从开始见面她就不喜欢。
他还说他们认识了八年多,他喜欢她。
可是现在在她看来,肯定是他一厢情愿,她对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迷恋和心动,反倒是恶心和反感,试问如果他们是夫妻,她怎么可能对这男人有着不同寻常的厌烦?
上官凌云抱着她的手臂还在颤抖,心中是喜悦的,有种失而复得的狂喜。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以为她会离开他,让他的心脏有片刻的停止跳动。
幸好,幸好她只是吓唬她,幸好她现在还好好的在他的怀里,幸好他还能拥有她。
“我说放开我,没听到吗?”薄冰使劲儿的去推他,奈何他却纹丝不动。
刚才流了一点血,又还没吃晚饭,饥肠辘辘,软~绵的没有力气,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想让他碰她。
“好,我放开,但是你千万不能再有轻生的念头了,别对自己那么残忍。”
薄冰撇撇嘴,好像他有多关心她,多爱护她似的,不过也会做做样子,表面功夫。
“你要真的为我好,就让我回去!”
“不可能。”
薄冰冷笑,看着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害怕,“怎么,是担心我回去之后找人报复你吗?”
上官凌云将双手收了回来,轻轻捏成了拳头,她的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幽香,他想将属于她的气息收藏。
“冰儿,你应该知道我不可能放你走的,我要留你在我身边,一辈子!”
“休想!”
上官凌云看她怒气冲冲的表情,那恨不得在他身上挖出几个窟窿的尖锐的眼神,忍不住笑了。
“冰儿,你连生气都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别瞪了,在瞪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薄冰厌恶他总是用这种自以为很宠溺的语气跟她说话,把她当成珍宝一样?说到底,不过是想满足他自己的私心!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禁锢在身边?我为何会坠海,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希望你能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
“我叫盛凌云,是你的丈夫。夫妻本就应该生活在一起,我没有要禁锢你的意思。至于你坠海的原因,当时发生了车祸,人车一起掉入水中。”
薄冰冷笑,“你说的话,我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 ”
到现在了还想骗她,他是她的丈夫!
这男人可真够不要脸了。
“冰儿,我对你没有恶意,别总是把我当成坏人一样防备。我会照顾你们母子,等孩子平安生下来,我们就举行婚礼,好不好?”
只属于他和她的婚礼,没有别人。
“除非我死!我不想跟你说话,现在,马上从我的房间滚出去,别妨碍我睡觉!”
“你需要补充营养,刚才流了好多血,吃了晚饭再睡,乖,别任性。”
薄冰听他柔情似水的语气,恶心的鸡皮疙瘩都爬满了手臂,但是她觉得这句话好像有点耳熟,好像谁跟她说过类似的话。
“别任性,盛太太要乖乖的,别让我担心,嗯?”
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么熟悉?
肯定是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但是到底是谁?她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冰儿,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伤口又疼了?我看看。”
薄冰用力的摇晃了下脑袋,眩晕感更重,头疼袭来,她竟然就这么晕了过去。
“冰儿!”
上官凌云吓了个半死,伸手搂住她软~绵绵的身体,这回确定她不是在假装,是真的晕过去了。
“娇娇,娇娇?”
陈娇听到他的呼喊声,火急火燎的从厨房跑了上来,“怎么了怎么了?”
“她又晕过去了,你帮我去买药,我把药方写给你。 ”
陈娇看到薄冰脸色苍白如纸,奄奄一息,吓得手脚都在颤抖,“好。”
上官凌云奋笔疾书,写了好多药,有些虽然用不到,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准备着。
“去吧,要快。开车到一公里外的药店去买。”
陈娇拿了钱包就冲下楼。
上官凌云拉过被子紧紧的将她裹起来,触碰到她冰凉的皮肤,指尖瑟缩了下,胸口处传来隐隐约约的疼。
怎么会这样?
那天产检的时候,医生也说了孩子暂时都没什么大碍,就是她的身体太虚弱,有点贫血,加上肋骨骨折,所以一定要精心调养,否则生孩子的时候很要命。
他已经让娇娇每天盯着她喝了一大堆的滋补汤,针对贫血的情况也做了相应的措施,怎么还是这么虚弱?
“冰儿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向来都很镇定,医生也当了这么多年,见过各式各样的病人,他尚且能做到平静对待,可是换成了冰儿,他发现他镇静不下来,生怕她会出事。
这一天傍晚,薄冰的晕倒吓坏了上官凌云和陈娇,本来打算要给她催眠的事情,就这么被耽搁了下来。
上官凌云不想在她晕倒,还要承受病痛折磨的时候给她催眠,这样对她太残忍,即使这样做对他有着巨大的好处。
他想着,不如稍晚两天,反正狂枭的人暂时还没有找过来,也许他们已经放弃搜寻他这个叛徒了。
他就这么坐在客房里,坐在薄冰的床前,苦守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