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冰一下子就懵了,目光‘迷’离的看着身材‘挺’拔的盛韶华。
盛韶华将‘花’洒关掉,身上湿哒哒的,缕缕黑发贴在额头,慑人的目光凝视着她。
薄冰此刻就像是无助的孩子,茫然不知所措,她下意识的感觉到了危险,想逃离,干脆整个人都缩进了水里。
盛韶华扶额,这别墅只得他一人,深更半夜的也不好让管桃过来。
何况她如今这个样子,被管桃发现,还不知作何感想。
“薄冰。”
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和她好好沟通。
“你自己洗,我在外面等着,衣服放在这里。”他指了指旁边的‘毛’巾架。
薄冰沉浸在水里没吭声。
盛韶华‘胸’口剧烈的起伏,“薄冰,有没有听到我的话?”
依旧没反应。
他在这里也不好久待,非礼勿视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我先出去,你尽快打理好自己,别着凉了。”
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并将‘门’关上。
即便看不到薄冰的样子,盛韶华也平静不下来了。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缓缓抿了一口。
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带她去医院,也不知被人下了多大的‘药’量,要是赶过去的人不是他,这小妮子也随随便便跟人走是不是?
想想就窝火。
薄冰咕噜的在浴缸里冒着泡,温热的水是‘挺’舒服的,可就是不够凉爽。
她拧开了水龙头,将脸凑了上去,冰冰凉凉的才是她喜欢的。
捧起冷水不停的往脸上泼去,她看着镜子中一身狼狈的自己,原本晕晕沉沉的脑袋这才好了些,理智也逐渐回笼。
她想起哥哥给她喝的那杯玛格丽特,眼神一黯。
柔顺的黑发顺着‘胸’前垂下来,清丽的脸上浮现着红晕,目光早已没了以往的澄澈,反而有些‘迷’离浑浊。
她隐约记得好像是盛韶华将她从月‘色’朦胧带走,这里,想来就是悠然居。
她感觉到脸颊火辣辣的,上一次已经在他面前出尽了态,这次又是他,她已经没脸去见他了。
自暴自弃的把自己丢进浴缸,希望能够熄灭她内心的火。
盛韶华看着时间,薄冰已经在里面呆了半个小时了。
他不放心的去敲‘门’,“薄冰,好了吗?”
“……”
四周死一般的安静,除了他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薄冰,回答我!”
依旧没有反应。
盛韶华脸一沉,顾不上别的,直接拧了‘门’就闯了进去。
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让他忍不住想作呕。
他骇然的看着她躺在浴缸里,脸‘色’苍白,手臂上的伤口不知何时裂开了,鲜血一滴滴的滴在地板上,触目惊心。
“薄冰,你这个疯‘女’人!”
他一边用干净的‘毛’巾摁住她的伤口,用力的将她扯了起来,抱在怀里,大步流星回到了卧室。
薄冰已经晕了过去,盛韶华毫不留情的掐她的人中,她才嘤咛的清醒。
“你这是做什么?想死也别死的那么难看。”
意识还没完全恢复,就被他冷厉的眼神和‘阴’沉的脸‘色’吓了一跳。
“盛韶华。”她虚弱的呼唤。
他讽刺,“能认出我来还真不容易。”
“我,我怎么了?”
“你好意思问!你是不是想死?死的样式有千万种,而你选择了最差劲的。”
薄冰看着他压住伤口,‘毛’巾不知何时早已被鲜血染红,刺鼻的血腥味。
她趴在他怀里喘气,“我喝的酒水里被下了‘药’,如果不能将‘药’‘逼’出来,就会……”
接下来的话她说不出口,难以启齿。
失态那还是其次的,她不想,也不能随随便便和一个男人发生那种关系。
“我会送你去医院!”
盛韶华厉声呵斥,“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失血过多,好不容易伤口愈合了,你这是找死!”
她苦笑,“我也不想,可是我没有办法。”
她下不了决心往自己手上来一刀,狠心的将伤口上的线扯掉,用尖锐的指甲剜开伤口,任由鲜血渗出来。
盛韶华将她抱到沙发上,拿了‘药’箱过来,轻柔的帮她包扎伤口。
地上散落着好几条染了鲜血的帕子,都是盛韶华平日里用的款式。
薄冰苍白着脸,一脸歉然的道,“对不起,又麻烦你了。”
盛韶华沉着脸不说话,包扎伤口的动作却很轻柔。
薄冰是真的觉得没脸见他了,这次他好心的将她带回来,她却将他的住处‘弄’的乌烟瘴气的,还让他费心费神。
“我送你去医院。”
他进更衣室换了干爽的衣服出来,头发随意的擦了几下,从置物盒里拿了车钥匙。
薄冰摇摇头,握着自己的手,“不用了,应该没事了,我好累,想休息一下。”
盛韶华动作顿了顿,见她疲惫的闭上眼睛,将车钥匙放了回去。
“先把衣服换了,湿哒哒的容易感冒。”
他将袋子递给她,是她从萱姐的住处拿的那套衣服。
薄冰点点头,“那我先去了,你不用管我了,忙你的去吧。”
卫生间被她‘弄’的‘乱’七八糟的,她刚要去收拾,就被盛韶华拽住,指了指隔壁的客房,“伤口别碰到水。”
薄冰这回是完全清醒了,撕裂伤口的痛,被盛韶华看穿的窘迫,让她的理智完全恢复,同时,也让她痛心不已。
她没忘记哥哥跟她说的话,原来他早有预谋的。
盛韶华将客厅和盥洗室都收拾干净,打开了所有窗户,并‘插’上了空气净化器,让血腥味慢慢散去。
薄冰这回不敢耽搁太久,免得又让盛韶华‘操’心。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
薄冰刚出来,盛韶华就来了这么一句。
“还好,不饿,我吃过晚饭了。”
他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沙发,“坐。告诉我今晚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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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咽了咽唾沫,眼神心虚的不敢看他,伤口的隐隐作痛在提醒她,不能让感觉战胜了理智。
“其实,也没怎么回事。我心情不好,以前和朋友去过月‘色’朦胧,觉得那里环境不错,就去喝了点酒,没想到……”
她咬着‘唇’,要她说出哥哥的名字,绝对不可能的。
盛韶华翘着二郎‘腿’,“很流畅,没有结巴,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