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妞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卷曲着身子在地上摩擦着地面从牙缝里发出呻吟的声音,配合着黑夜格外骇人。
鲜红的血已经染红了地面,潘小妞怔怔的看着距离自己有一段距离的断臂红了眼眶。
断臂的伤口还在源源不断的留着鲜血,如果不及时的包扎恐怕流血过多潘小妞的生命也会危在旦夕。
“小姑娘。”工藤纳德把潘小妞的匕首捡起来扔到了潘小妞的面前,“自己做个了断吧。”工藤纳德转过了身体。
潘小妞挣扎着爬了起来,用仅存的右臂支撑着自己的身子。
“你去死吧。”潘小妞雷厉风行用身体里瞬间迸发出的力量抓起地上的匕首狠狠的冲着工藤纳德的脖颈刺了过去。
“不自量力。”淡淡的四个字从工藤纳德的嘴唇里吐出,转身抬腿潘小妞的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又飞出了几丈远砸在了地上。
潘小妞似乎已经废掉了所有的力气,像是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一样趴在地上像任人宰割的羔羊。
“我本不想跟潘家树仇,才让你自行了断。”工藤纳德叹了口气,“是你逼我的。”
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潘小妞的脑袋,潘小妞也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等待属于自己的那一声枪响。
“啊!”潘小妞勉强的睁开了双眼,发出声音的并不是枪响而是工藤纳德的惨叫。
工藤纳德对着自己的枪已经落到了地上,除了枪还有沾着鲜血的工藤纳德的大拇指。
“世界上有金刚丝不止有你一个。”工藤纳德捂着手发抖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衣斗篷的人出现在了这里。
如果是杜枫,王青青,蒋玉柔随便一个人在这里都会认出这个穿黑衣斗篷的人就是一次次帮助特案组的那个人。
“你是谁?”工藤纳德一紧张,中文也变的生疏了起来。他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是自己胳膊上的防护甲,自己也很可能是断臂了。虽然这个黑衣斗篷男人是偷袭,可是切掉自己的大拇指已经很不错了。
黑衣斗篷男人并没有正面回答工藤纳德的问题:“我是谁你不必知道,更何况世界上仅有的三根金刚丝在何处你也不会不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撕掉了她一根手臂,我要你一条命。”
话音刚落,黑衣斗篷男人已经腾空而起。手中的金刚丝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锋利的尖刀。
“你真有把握杀我么?”工藤纳德也不敢小觑这个黑衣斗篷男人,也亮出了自己的武器两把类似日本忍刀的长刀,“能让我纳德实用这金刀的人不多,你算一个。”
“呵呵。”黑衣斗篷男人冷笑两声,似乎有十足的把握刀光剑影之间拿下工藤纳德的姓名。
刀起带风,黑衣斗篷男人的尖刀由上而下的袭向工藤纳德。快中带狠,稳中求胜。黑衣斗篷男人的刀法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工藤纳德也挥舞着自己的金刀毫不示弱,不愧是刀中极品。黑子斗篷男人的刀火花常现,而工藤纳德的金刀却没有任何的损伤。黑子斗篷男人也暗暗赞叹这是一把好刀。
“你的刀我要定了。”黑衣斗篷男人发出一声怒吼,手中的刀应声而裂。刀片接着掌风的推送,全部袭去了工藤纳德。
“中国功夫?”工藤纳德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有刀片插入到了他的身体里。
“八卦连环掌。”黑衣斗篷男人双脚画图,双手成掌打向了工藤纳德。强大的气流把工藤纳德震得口吐鲜血,已经站立不稳飞了出去。
“许……许……许蓬浩。”工藤纳德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一口气上不去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到死,一双眼睛都没有闭上,而跟他一起的那两个人早已经不知所踪……
“你现在需要及时治疗,不然你会死的。”许蓬浩粗略的用衣服给潘小妞包扎了一下伤口,防止它再流血不断。
“你是许蓬浩?三年前野牛谷爆炸案中失踪的两个警员中的一个?”潘小妞虚弱的问道,恐怕不仔细听都听不到什么东西。
许蓬浩点了点头:“先不要说这些了,我先带你去医院。”许蓬浩抱起潘小妞钻进了车里,重新向来的路上开了回去,只剩下一轮残月留在空中诉说今晚它目睹的故事……
“工藤纳德失败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跟一个年轻人说道,“我们的任务是把特案组里对我们有威胁的人一个个的除掉,不是去给他们留下线索。”中年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悦。
“先生……”
中年人抬手打断了年轻人的话:“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我会处理好的。”
“那特案组的人呢……”
“先不用管他们了。”中年人说道,“特案组的那几个人有边学在那里压着,还翻不起什么大的风浪。”中年人自信满满,似乎很肯定边学会站在自己的这一边。
“遵命。”年轻人似乎很惧怕中年人,低低的回答了一声便退出了中年人的屋子里。
夜色笼罩着站在落地窗前的中年人,漆黑的屋子里一盏灯都没有,似乎中年人就是喜欢这样的黑暗。
“许蓬浩,本是该死的人却出现了。”中年人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下一个会是李姿含还是邓晨倩,看起来很多浅忍了这么多年的人都重出江湖了,恐怕这一场腥风血雨是我们没法阻挡了。”中年人拿起桌子上的相框,几滴泪水打在了相框上
??
黑夜,冷风,云安省人民医院。
“医生她怎么样了?”许蓬浩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运动服。
双手沾着血的医生摇了摇头:“伤者的心肝脾肺都受到了严重的碰撞,身体机能十分的微弱。至于伤者的断臂已经无法缝合,而且伤口感染我们只能进行截肢手术把剩余的一截手臂切除。”医生的话像晴天霹雳,打在了刚刚赶来站在许蓬浩的身后杜枫的心头上。
“医生,求你一定救救她。”杜枫身体一顷直愣愣的跪倒了地上,剩下许蓬浩跟医生目瞪口呆。
“你先起来。”医生赶紧扶起杜枫,“我们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们的使命。您放心,我就算拼上一身的医术也会就她的。”医生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谢谢,谢谢了。”杜枫像是掉了魂一样只会重复着这两个字。
“不过。”医生面露难色,“伤者失血过多,我们还要进行截肢手术恐怕会需要血液。况且伤者的血液刚好是RH阴性血,也就是我们平时说的熊猫血。我们医院这种血液紧缺,只能向别的医院申请调剂,这时间我怕来不及啊。”
“抽我的吧。”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是RH阴性血。”
“牡丹姐?”
许蓬浩看到牡丹走了过来,自己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小枫,她要是牡丹你觉得我能跟她这么熟悉么?”牡丹也像许蓬浩笑了笑。
“难道
??”杜枫有些不可置信,“太好了,你们终于都又重新出现了。”杜枫感觉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坚持调查跟努力都没有白费,随着这些跟三年前的案子有关的人物的一个个的出现,杜枫感觉自己离三年前的真相越来越近了。
“我们隐忍了三年,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牡丹撕下了自己脸上的人皮,一块烧伤的印记呈现在了牡丹的脸上,“这是三年前的案子留给我的印记,三年来我没有任何时间是快乐的。我总是无时无刻的摸着我脸上的这个印记告诫自己要努力追查真相,让真相浮出水面,让自己过上正常人的不再躲躲藏藏的生活。”牡丹自己说着,脸上不知不觉也留下了泪水。
杜枫听着李姿含的话,心里也充满了悲伤:“含姐,会的。”杜枫不知道该继续叫李姿含牡丹,还是该换回李姿含本来的名字。
“邪恶永远战胜不了正义,无论被覆盖多久的真相都会被挖掘出来呈现在阳光之下。”李姿含说的这句话虽然听起来像是自我安慰,可事实就是如此。无论别人什么立场,会受到多少的阻挠,他们也一定会把真相给挖掘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手术室外的三个人也是心急如焚。杜枫本不想把这个消息告诉特案组的人的。可是杜枫想起他们为自己的事情牺牲的,还有那些兄弟誓言。杜枫还是决定把事情都告诉他们,什么事情特案组的兄弟一起来抗。
“枫哥。”这时特案组的所有人都赶了过来,当首的就是张敬涛。
吴超飞也来到了杜枫的身边:“枫哥,潘姐到底是怎么了呀。”自从潘小妞走后,吴超飞想起潘小妞走时说的话心里就一直不安稳,没想到潘小妞真的出了事情。
杜枫摇了摇头,许蓬浩开口道:“是国际杀手做的,不过那个国际杀手已经被我杀了。”许蓬浩丝毫不忌讳这里的人都是警察,直截了当的说自己杀了人。
“你是?”
“许蓬浩,野牛谷案的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