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两个女生

海涛对现在这个班级的感情,远胜于六年小学的班级自有道理。

自从和王宝珠,为了课堂纪律动了手之后,几门主课再上课时,秩序确实改善了不少。海涛当然心里清楚,这很大部分要归功“小疯子”在同学中说话的分量。

偶尔一些习惯了闹腾的男生,刚要**病重犯;谭丽华都会第一时间开玩笑的发出警告:“赶紧老实点儿,别又让邹志纯同桌跟你急。”同学们会意的一阵笑声也就过去了。

每当这时,邹志纯会红着脸,低着头假装没听见。

从开学到现在,海涛留意到,在冰场“救”了他的邱珍荷一直没见来上学。

下课时他走到谭丽华跟前向他打听,谭丽华又开起了玩笑:“怎么你对邱珍荷有意思?不能这样啊,看着碗里还惦记锅里的。”

海涛跟她讲起了冰场那件事,谭丽华才明白他为什么问起邱珍荷,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好长时间都没见到她了,她也没来找过我。”

“她现在一直跟西安路大头混在一块儿,”谭丽华压低声音“这个大头可不是什么好鸟,你可千万别招惹他。”

从谭丽华那儿海涛对邱珍荷多了些了解。他还记得期末开家长会,有一个年龄老得像爷爷辈的家长,曾引起过他的好奇。

谭丽华说,那个老头就是邱珍荷的爸爸,确切地说是养父。她是从小被养父在路边捡回家的。

从小邱珍荷没少受邻居孩子们的嘲笑,欺负。后来跟谭丽华在一起玩儿,也就认识了西安路大头。

“她老想找个靠山。”谭丽华说“我早就告诉她,大头很坏,可她不听一直贴着他。傻!”

传说谭丽华是大头的马子,可从她口气中满是对这个大头的鄙视。这里面有什么故事,海涛也没兴趣去多问。

这天放学铃声刚响,肚子饿得直叫唤的海涛,就把书包背在了肩上。邹志纯拉了他一下:“等我一会儿。”

两个人一同走出校门,见同学都散去了,邹志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硬纸片,说:“给你的。”

海涛拿过来看了一下,正面印着“听课证”三个字。

邹志纯告诉他:这是她妈妈从学校内部搞到的,补习初中一二年级的课程。请的都是各中学的名师,非常难得。

说着又从兜里拿出另外一张颜色不同的“听课证”,说:“给你的是英语课,你这科太差了,我没多大问题就送给你了。这张数学补习课的,我留着。”

海涛仔细看了看,上课的地点是在四中,时间是周日的六点钟。便问:“你的数学课也在四中?是同时上吗?”

“嗯,都在那儿,数学课时间是你英语课上完了,我们再上。”

“这样啊,那我上完课在外面等你,送你回家。”海涛脱口而出。

“你要肯等,就等呗。”邹志纯嫣然一笑,挥挥手便和海涛道了别。

这段时间,海涛母亲没少为他学习的事操心,她从没见儿子为了功课着急的时候,倒是总念叨,毕了业报名当兵去。

同事,朋友的孩子都铆足了劲儿准备考重点,上大学;自己的儿子好像这方面一点上进心都没有。磨破嘴皮讲道理,一句也听不进去。

母亲没想到,周日海涛早早的跟她打了招呼,晚上去四中补习功课,还要连上两节。

乐不可支的母亲,提前备好了晚饭,还加了海涛爱吃的清蒸黄花鱼,不住的念叨着:“儿子总算开窍,懂事了。”海涛并没有告诉母亲,他其实晚上的补习只有一节课。

四中离家也不算太远,只是和八中正好方向相反。

海涛来到四中校门口才发现,上补习班的人比他想象多得多。门口还有不少没有证的学生,焦急的朝里面探头探脑,看样子是在想如何混进去的办法。

补习课设在四中的阶梯教室里,海涛进去时,只剩下最后一排的座位还空着几个。放眼望去,整个阶梯教室黑压压的一片,但非常肃静。

让海涛有些意外的是,来补习的人并不都是中学生,还有不少成年人。

补习班的老师是个中年男教师,他先做了自我介绍,说他是二十高级中学英语教研组组长,姓丛。

丛老师看着挤得满满的阶梯教室,感叹道:“没想到这么多同学,牺牲休息时间来补习,提高英语。我一定和大家一起努力,把过去损失的时间,补回来。”

课刚开始,海涛的注意力还是很集中。但随着丛老师课程的进行,海涛发现自己可以听懂的地方不多,单词,句型,现在式,过去式好像都似曾相识,可真正按老师要求去听,写,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

海涛想起邹志纯曾让他每天抄写三篇英文,虽说也坚持过一段时间,但只有他自己清楚,那些笔记根本没入大脑,只是为了让邹志纯看到后,给他一个肯定和回应的笑脸。

接下来的课时,丛老师在上面卖力的讲,海涛已经坐不住了,后来干脆闭目养神起来,几个旁边的人看到后,有人嘀咕:“怎么跑这儿睡觉来了。”

补习班的课,要比学校四十五分钟时长多一刻钟。当丛老师跟大家说完“下周见”时,海涛才从旁边人起身,碰撞椅子的声音中,清醒过来。他连忙随人流走了出来。

大门口,海涛一眼就看见了排队等着上数学课的邹志纯。邹志纯拉着海涛的胳膊,喜滋滋地问:“课上的怎么样?是不是有收获?”

“那当然,比咱们那个教俄文的胖老太太老师强多了。”海涛心里清楚,整节课一小时,自己迷瞪了差不多也有五十分钟。

“那就好。”邹志纯随着队伍往前挪动“我进去上课了。”

“我在这儿等你。”

邹志纯回头笑了笑。

坐在四中校门口的台阶上,海涛心里莫名涌出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发慌”。他觉得自己现在的状况,特别不靠谱。

小学同学刘强,现在班里的男生,都明确了自己毕业以后的打算;虽说自己从小就一直梦想成为一名军人,可没人知道,他志向远不是穿上一身军装那么简单。

wωω● тt kΛn● ¢ O 还在幼儿园时,父亲的通讯员叔叔曾带他去军港玩儿,顺便看望他的老乡。通讯员的老乡战友在一艘**快艇当水兵。在还是小孩的海涛眼里,这艘小小的艇已经感觉特别威武了。

渐渐长大后,父亲回到家里,海涛最喜欢和父亲聊些舰艇的知识。从父亲那里他了解到,我们的海军舰艇装备吨位小,战力远远满足不了守护国家浩瀚的海疆。

父亲知道儿子一直揣着当兵的心思,跟他讲:“你想入伍当兵,部队可不缺你一个大头兵。国家将来造出大舰需要科技人才,军队现代化需要有知识,有文化的战士。”

海涛的心气很高,他不想当一轮三,四年的兵,然后复员转业;他是想和父亲一样,在部队可以干上一辈子的职业军人。

父亲告诉他,要实现这个理想,功课学业不能荒废,军事院校招生将来也得要过高考这道关。

可现在自己的学业别说几年后的高考,就是即将来到眼前的中考,能否还留在八中,海涛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虽已是早春,晚上的风还很凉,海涛裹紧了衣服,起身在空荡荡的四中校门外,来回踱着步,边想着自己的心事,边等候着邹志纯下课。

一小时后大门打开了,海涛有意躲在阴影处。他看着邹志纯走出来,停下脚步四处张望着,显然是在找寻自己。看不见他的人影,有些失落的慢慢朝她家的方向走着。

海涛紧跑上几步,从后面“嗨”的一声,惊得邹志纯一激灵。回手轻拍了海涛一下,又惊又喜:“讨厌!你真的在这儿等我,一直等到现在啊。”

海涛还没有从刚才思绪中缓过来,一路上都是邹志纯在说话。她对自己留在八中信心十足,更多的是憧憬将来大学校园生活,她说,她要上他父亲的母校——北外,将来当一名翻译。

“太奇怪了。”海涛自言自语。

“这有什么奇怪的?”

“我小学同学刘强爸爸是油田钻井工,他去了油田要接他爸的班;你爸是翻译,你将来也当翻译……”

“那你呢?”邹志纯问海涛。

“我想什么也没用了,成绩一塌糊涂,我自己清楚很难考上重点,留在八中了。”

“不许这么说,”邹志纯双眼忽闪着,在夜光里更显澈亮,注视着海涛说“现在抓紧来得及,除非你高中不想跟我同桌了。”

两个人一路走到了邹志纯的家门口,她指着自家的窗户小声说:“你找‘小疯子’他们玩儿,我都看见你了。”

“那你怎么不出来找我?”

“傻,让同学笑话啊。”

进门前还不忘嘱咐着海涛:“少和那些差生在一起玩儿,精力得放到学习上。”

海涛答应着,临别时告诉邹志纯:下周他还会在门口等她,送她回家。

周一海涛刚走进教室,谭丽华就神神秘秘的叫住了他。悄声对他说:“你不是问邱珍荷吗?我昨天去她家找她,可别提了……”

“怎么了?”海涛见谭丽华欲言又止,着急的问。

“被西安路大头‘那个’了,在医院做了手术,现在在家修养,一会儿半会儿上不了学。”

“被大头打了?伤哪儿了?怎么那么重,还动了手术。”

“没法跟你说,你又不懂,‘小疯子’他知道怎么回事,你问他去。”谭丽华咬着牙说“这大头太他妈的坏了,把邱珍荷害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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