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声明:这是一部关于情与色的小说;是我和两个女孩在七十二小时内发生的一连串“事故”。我之所以没用“故事”而改用“事故”,并非想哗众取宠或者搞什么花样。因为我是一个过了气的诗人,诗人从来不会讲故事,所以诗人一开口就是事故。确实如此,一天之内,同时与两个女孩近距离接触,纠缠不清……
都说诗人生存能力差,我表示完全同意。我就是在经历一段艰苦卓绝的流浪生涯之后,由于一个偶然的机缘才得到一份工作。要不是事出偶然,恐怕直到现在,我还在拣垃圾呢;要不早就滚回老家去了。
就像一个当地网友说过的那样,滚回去,捞仔!
说实在的,真是太抬举我等了,因为什么也没有捞着啊,连捞仔都不够格。
我的新工作单位是一家专业承建大型路桥工程的民营集团公司,公司所有石料供应都来自一个叫青石滩的小镇。小镇离G城100公里,也是全市石料的主要生产基地。据说G城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建材石料都来自那里。公司在青石滩设有一个材料库,负责石料的储运和计量工作。
刚开始我被安排在公司行政部上班,由于没有具体职务,整天无所事事。后来渐渐关于我和总经理朱朱的关系,私底下有不少闲话传出。而所有闲话又由于被议论者地位不同而不同;朱朱毕竟是老板,谁说她的闲话也得留点面子,否则一旦被传到她的耳朵里会吃不了兜着走。但是作为另一方的我便成了罪魁祸首……总之,说什么的都有,都是说我的不好。这就让我非常难受了,上班真有度日如年的感觉。于是我决定到基层工作;当我把请调报告交到部门经理手里时,他表现得很为难。说:你是老板的人,想调工作直接找老板谈就行了。不过他倒是给我透露了一个消息。说青石滩仓储主任由于贪污受贿刚被免职,目前还没有合适人选。我问清了情况后心中大喜,心想,这才是我的世外桃园呢,一定要争取一下。于是我去找朱朱谈。朱朱听了一楞,沉思了一下说:你可以去,那里的工作难度并不大,只是环境太差……
我说你就让我去吧,条件差我不在乎,待遇我也没有要求,工作上你尽管放心,我一定不让你失望。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过去,这一点苦对我来说又算什么呢。
朱朱叹了一口气说:本来,我是准备让你先在总部先熟悉一下情况,等时机一成熟会给你安排了个比较满意的职位。可我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好吧,你就先去干着,哪天想回来就说一声。
我说:绝对不会后悔,朱总;我早就讨厌都市生活了;所以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有一份又清静又单纯的工作,只要与世无争就好。
她看了我一眼,笑着说:我知道你说的是真心话,不过我还得先提醒你,你不要以为这个岗位就一定就很清静;其实,从某种意义来讲,也并不单纯。
为什么,难道……
到时候你自会有切身体会,现在三言两语也说不清,主要是,在关键的时候要把握好分寸就行。噢,让我再提醒你一下,以后没有别人在场,不准你再叫我朱总。
行,我答应你。我说。
就这样,我开始走马上任;我的事故也就从这个美丽的青石滩小镇开始上演。
小镇两面环山一面临水,四季气候湿润,温差不大,比较适合居住,景色也非常迷人。惟一让人遗憾的是,自然条件这么好,的居然没有对丰富的旅游资源进行开发。所以,小镇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位待字闺中的少女,美丽、清纯,但风韵不足。
小镇交通条件还可以,离G城100公里多一点。西线铁路经过此地,乘火车到G城只需一个半小时。但由于坐汽车更方便,所以一般人都不喜欢乘坐火车,太麻烦。火车是一天两班,早晚各一班对开。我是个例外,特别喜欢坐火车。每周的星期一去公司送报表都是早上坐火车去,晚上乘火车回。不知为什么,我对这种老掉牙的冬冷夏热的旧式机车总是怀着一种莫名的亲近感;不仅喜欢乘坐,还喜欢没事时一个人呆坐在铁路旁看着它们自远而近,像一头老牛气喘吁吁辗过我的身旁。这也是我神思飞扬的时候,我会回忆起许许多多往事,旧事;会去想平时根本不去想的事情……与此相反的是,那些设施豪华的新型列车却让我感到不太真实,甚至偏激地认为:只有这种跑起来“吭吃吭吃”直喘粗气的绿色老机车才可以称作“火车”。就为这,小青曾不止一次嘲笑我,说我是个老古董,没有现代意识,与时代脱节。但我知道,别看小青表面上常常奚落我,其实正是这种偏向于怀旧的特质才是小青喜欢我的理由。
我对小青说:只有喜欢和善于怀旧的心才是敏感的心,敏感的心才是多情的心。
小青总是笑,她笑得很好看。
很久没和小青联系了,小青也是一个感性十足的好女孩。
我说的感性是指灵敏而言,一个女孩,小腿光滑诱人,两眼顾盼流光。光是聪慧、美丽还不够,她必须非常敏感。她会偶尔脸红,脸红的女孩会让你产生许多联想。小青就是这种类型的女孩。她的文化程度不高,高中毕业,这一点也相当重要。女孩的学历往往与可爱成反比,如果是一个女孩把学历看得高于一切的那就很糟糕,绝对会让男生讨厌。
自从小青与她的男友住到一起后,我就来青石滩报到上班了。这段时间,她给我来过两次电话,一次是问我现在工作情况;另一次是告诉我,她进了一家服装厂做车衣工。我从来没有主动给她打过电话,去G城几次也从来没有与她联系过。她与那个男孩同居的事实让我一直耿耿于怀。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很奇怪;按说她有了男朋友,正好能让我得到解脱,我倒是应该高兴啊。可是为什么我却高兴不起来呢,反而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堵在心口让我透不过气来……
是不是一直以来,我都在欺骗自己的感情呢。
是不是我在潜意识里是爱小青的,爱她为何又会产生怕她纠缠恐惧……
我的工作地点距离镇上5公里,是一条窄得仅够勉强会车的沙石土公路,公路与铁道并行,路两旁是密密丛丛的沾满尘土的灌木和杂草。我们的大地磅房就位于铁路和土公路之间的一块空地上,磅房旁边紧挨着的就是办公室和宿舍,上下两层共有六间。据说从前是一处当地民居,由于地势特殊,被集团以高价买下。我的房间在二层,与办公室相通,相当于一个套间;别的房间平时只作为临时休息之用。员工都是本镇上人,又都是镇上头头脑脑们的亲戚。她们是从来不会在这里过夜。每当夜晚来临,这里会安静得可怕,只有过火车时才会有一点点疑似在人间的感觉。记得刚开始的时候我一个人非常寂寞,还有点害怕。后来渐渐习惯了,倒觉得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我正式上班后朱朱还专门来过一次。表面上讲是视察,其实是为我而来。果然,她回去后没几天,就专门叫人给我送来一些实用的家具用品,还有一台全新的大彩电。我的业余时间很充裕,做得最多的是三件事。一是看电视,二是上网,再就是一个人沿铁路线散步,散步时我会走出很远很远。这种散步对我来讲是一种很有效的心理治疗;对身体有好处。与其说我开始喜欢这份工作,倒不如说我是深深爱上了这个地方。每次坐在来去G 城的火车上,火车经过我们高高的像碉楼似的磅房时,我的内心都会涌起一阵莫明的感动。我的代步工具就是一部旧山地自行车,去G城时我把它锁在火车站;每天至少一次去镇上也靠它代步。山地车是我唯一的能动的好伙伴。
我手下共有六名员工,都是女的。有的已经是少妇,据说我的前任就与她们当中的个别人不清不楚。不过这也不奇怪,这年头的女孩往往比男的还疯狂。虽然她们都很年轻,但综合素质不高。据我的观察,这些女人都不太善于卖弄风情,女人如果少了这方面也就没多大意思了,风骚又有情趣才是最可爱的。比如像凡可那样的女孩,才是男人朝思暮想的类型。而我的员工们普遍缺少风骚,使我觉得与她们共事很乏味,一点感觉都没有。不过还好,每周去一趟G城总部送报表倒是个观光好机会,可以在G城转悠几个小时,逛逛大街,看看女孩。
自从西部铁路快速干线动工后,庞大的工程几乎占用掉百分之八十的铁路运力。这样一来,所有的公路工程建设都得给铁老大让路。这不,公司那边急了,前几天刚发来一份传真电令,是朱总亲自签发的。她还亲自给我打电话,她说这是个临时性任务,让我一定要替她办好。她在电话里着重说到:为了这个大单,肯定会有不少人找我开后门,甚至内部人员也可能会搞一些小动作。她让我不要有任何顾虑,排除一切干扰。最后她还专门问到小青的事,她说等把手头事忙清以后专门请我和小青吃海鲜大餐。
我的任务就是安排公路运力,要在两个月之内往G城调运6万吨石料,以弥补眼下公司在路建工程材料供给上的严重不足。这件事一周内就要落实,不能耽误。也就是说朱朱亲自将一个肥差给了我,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意这样做,让我有点实惠可捞。但我心里有数,这的确是一次运用权力的大好机会。
今天我就要去和当地两家运输公司洽谈具体运价和工作进度事宜,可是一大早还没上班就有两个人打我的手机;两个都是女孩。一个健全的男人,一天中最不会心烦的事恐怕就是接听女孩子的电话了。陌生和不陌生的女孩同样会给我太多的联想……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可能是一个不寻常的日子……
第一个打来电话的就是小青,我曾经相依为命的前准女友。她说她准备乘坐10点钟那班汽车来看我。此时接到她的电话可能是我最高兴的事了,简直不敢相信是真的。自从在G城分开后,我以为她一定恨死我了,所以我说:那你快来吧,我早就想你了呢。电话那头的重重地“哼”了一声。
我不知道这个女孩与别的男人同居后会不会有什么变化……比如心理上的、生理上的或其它方面,会不会产生一些微妙的耐人寻味的情愫呢。说真的,我真有点期待她的到来。
自从来到料场上班后,我的业余生活变得十分单调。但我有一个嗜好,就是去铁路旁看火车。每天会过几班客车,我是清楚的,尤其是晚餐后有一班去西域的特快列车,蓝白两色的车厢,子弹头机车,风驰电掣般从我面前滑过……不少次我都会从飞驰而过的车窗里看到某一张让我眼前一亮的面孔……思绪便开始天马行空起来……要不怎么说诗人与常人不同呢。诗人是怪兽,是不同于一般的狂色之徒。
记得有一回,火车过去很久了,我还站在那里发呆。后来,一只蝙蝠猛地掠过我的脑门,才将我吓醒。低头一看,脚边竟有一个银色的方方的东西在闪动。我拣起来一看,原来是一部女式手机,外壳已经损坏,已经不能使用。与此同时,一阵臭味开始往鼻子里钻……我忽然明白了,手机正是从刚才那列火车卫生间漏下来的。后来这只手机始终舍不得丢掉;一直好好保存着。在我的潜意识中,总觉得这个手机不能丢;至于是什么原因,我也说不清。人生有时怪得很,许许多多的“不知道”就在前面的路上等着,但也有许许多多的“不知道”最终被丢在了脑后。
第二个电话打来,一看号码不熟,便没有接听。
几分钟后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我揿了一下绿色键。
是一个很好听的女孩子的声音。对方问:请问是储运站么?
我说是。又反问:你找负责人干嘛?
请问你是不是负责人?对方固执地问。
你先告诉我你找负责人有什么事,我才好帮你找到他。
难道是搞错了……不会呀……对方自言自语道。
我就是负责人,你说什么事吧。我终于心软了,摆出妥协的姿态。
噢,真不好意思,我是大盛运输公司的凡小姐,凡可。女孩说。
名字很好听。我心想。又问:凡小姐有何贵干。
贵干谈不上,我是我们公司派驻你单位的业务代表……怎么,听你的口气像是不太欢迎。
其实从她告诉我她是运输公司的人那一刻起,我就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眼下有不少企业便使出绝招,聘任一些女孩子做业务代表;其实说白了就是让她们利用色相来拓展业务;为了得到一笔大业务,她们与对方主管人睡觉也是家常便饭。在物流业竞争异常激列的情况下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因为大家都要生存。做这种业务的女孩子,首要的条件就是年轻漂亮,而对其它方面并没有特别要求。当然,在高额提成的诱惑下,也不乏学历很高的女大学生加入到这个特殊的队伍中来。
不用说,一条鱼儿要上钩了,一个叫凡可的女孩,声音很好听的女孩。这个女孩我不认识,也没有见过面,但她很快就要成为我的……不,不应是我的猎物,我和她们互为猎物才是。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但凡女孩子愿意做这行,就一定是有献身精神的。对于我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只要我愿意,她就立马会上我的床,在一定时间内成为我的玩物。
这种事对我来说还是第一回。
我故意装傻,又问:我们与贵公司并没有业务往来啊。
现在没有,马上不就有了么。对方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
我心里一怔,心想,她的消息真够灵通;是谁呢,肯定是总部那帮吃里扒外的家伙做了顺水人情……心里顿时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语气也开始变得有点生硬:请你不要再说了凡可小姐,我现在很忙,等有空时我们再联系好么。
可我已经在来的途中了;也是你们总部的人让我来的……
总部谁?怎么我不知道。我问。
到时你会知道的……
她的口气好硬啊,看来是有点来头。我只好先退一步,说:那好,既然已经在路上,那你就过来谈谈吧。
那就太谢谢啦!哦杰哥,小妹还有一件事……
天,这就哥哥妹妹称呼起来,够厉害的。我忍不住想笑:还有什么事?
你打开邮箱就知道了。
我叫道:老天,我的手机号,我的邮箱……你到底还知道多少有关我的情况……
对方扑噗一笑:你打开邮箱不就知道了。
打开邮箱,只发现一张图片,打开一看,啊,好漂亮清纯的女孩!仅仅一秒钟的功夫,我的心理天平就发生了严重的倾斜……
作为一个男人来讲,主动找上门的艳福真是求之不得,更别说又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孩。说不定今天晚上这迷人的女孩儿就会主动投怀送抱与我共度良宵,谁知道呢。不过一想到小青也要来,我的一腔热血顿时便凉了一半。怎么办呢,我暗暗叫苦:要么就是一个都找不到,要么一来就是俩;命运有时候就是这样怪啊……
我不得不开始考虑怎样才能打发小青。
如果我对小青撒一个谎,就说我马上要出差,让她暂时不要来呢;这样做应该还来得及,因为那班车离开出还有两个多小时。可我能对小青说谎么……我开始犹豫了。
选择对小青说谎,令我非常痛苦。
如果让我对别人撒谎,那只是道义上过不去。可要是对小青也撒谎,就会让自己良心过不去。虽然也会想:有谁一生当中没说过很多谎话呢,包括对自己的亲人、爱人时不时也会说谎。如果现在面对的是我的亲人或爱人,我会毫不犹豫地撒一次谎,也不会因说一次谎而感到很痛苦。因为这是一种需要,因为我毕竟也是人,一个凡人,一个备受煎熬的七情六欲一样都不少的男人……可眼下面对的却是小青,对她来讲,我是一句假话也说不出口啊
每当想起小青这个女孩我就心痛不已。小青是在我陷入绝境时唯一主动伸出手来帮我的人,是我的恩人;只有她与我在一起才会有相依为命的感觉。曾经也想过与她发展到恋人关系,但那时多多少少还有一些心理障碍横在我俩中间。无论在什么样的处境下,我的血管里流着的仍然是庸俗肮脏的血液。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上等人,所谓上等就是因为自己是城里人,无非就是做过企业的高层职位。由于在我的内心一直把自己看得高人一等,所以即使在我做流浪汉日子里,在我利用夜色掩护俯身于垃圾筒寻找发出酸臭味的残羹剩菜时,也不会忘记自己的曾经有过的辉煌……
因此,在对待小青的问题上,我始终将她当作恩人、知己甚至亲人,可就是不让发展到恋人的关系。我甚至可偶尔以去嫖一次妓,或是与任何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发生肉体关系或***,却不会与小青上床。那时候我就是这样扮演着两面派角色,尽力去避开与她发生实质性的进展。我们曾经一起做过浴盐推销员,还不得不租住在同一间小屋里。在那样的环境下,我总是千方百计找借口或编造一些连脚面都盖不住的理由。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与她保持一段距离,不让她对我有非分之想。
小青是个绝顶聪明的女孩,她不是看不清我的丑陋灵魂。只是因为她心地好,也是真心喜欢我,为了我她可以置自身于不顾。她内心比谁都苦,这些我也很明白,彼此间心照不宣而已。也就是在我来到这个小镇报到的前几天,她搬出了我们共同住了100多天的出租屋。我当时还假惺惺地试图阻止她。但她表现得十分平静,她说她已经有了男朋友,她要搬出去和他同住……直到那时,我才似乎觉得丢失了什么……我语无伦次了,想顾及面子,又有几分慌乱。后来我开始质问她:他是谁?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你是不是在骗我……
听到我说到“骗”字,她的泪水突然涌出来。但她并不回避我的目光,也不去擦脸上的泪。只是直直地瞪着我,她的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将我无情支解……
那一刻我忽然惊醒了,我似乎看到一个最最重要的东西正在被我丢失……当时一切的一切都想得很开了,想得通透了……我肝肠寸断,流着泪求她原谅我的过去,请她不要走,还一遍一遍说要娶她……在很短的时间内我说了好多好多感人的话。要是在平时,每一句都可以作为爱情表达的典范,能够让所有听到这此话的人深深感动,能让一颗破碎的心回心转意。但在那天,所有的话都不能打动她要离去的决心……
后来我曾无数次想过这个问题:是不是因为我一直以来总是太吝啬,她想要的一点点我都没有给过她。是不是等到面临分离时,我突然的大方反而吓坏了她……
她终于走了。她在临走前把我所有的衣服洗净叠好,出租屋也打扫得干干净净。临走她对我说:以后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在她走后我伤心地哭了,哭得像个女人,上气不接下气,整整两天滴水未进。再后来,就独自一人来到这个小镇。但那天小青还是到火车站给我送行了,与她一起的是一个男孩子,样子很朴实。她一直没有给我们作一下介绍,因此我也不敢造次。直到火车开动时,她才猛跑几步到我的窗口,将那个一直抱在怀里的袋子从车窗扔进来。我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套崭新的内衣。我的眼睛又湿了,我完全能够体会到她的一颗心。这一套内衣虽然值不了多少钱,但它却是最最贴心贴肉的。我一直舍不得穿;我把它与那个拣来的手机一起放在行李箱底下。
凡可又发来一则短信:杰哥哥(好肉麻啊),我就要到了,麻烦你帮我安排好食宿,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人了(送上门的肥肉呢)。
现在你为我服务,以后我为你服务。
她的露骨表示让我浑身燥热,满脑子乱麻演变成一种欲望,像火一样迅速漫延到全身每一根血管……我恶狠狠地想,凡可凡可,我这回就要好好享用你;你不是要业务吗,好,就给你,全给你。你不是要拿身体换钱么,那咱们就来一个交易吧。好啊,漂亮的妞,让你漂亮的脸蛋在我的胯下变形,这才是我眼下最最想做的事。
我马上又给小青打了电话,撒谎说我现在要去出差一个星期。回来后再与她联系。小青也很通情达理,说那好吧,到时候再联系吧,说完就挂掉了。。
剩下的就是等待了。我想,世界上最受煎熬的恐怕就是对一位即将到来的美女的期待了。但在焦急等待中,我又开始变得心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