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布和小列发生车上激情之后,杰布像中了魔似地,整天脑子里晃动的都小列的影子。特别是夜晚,哪怕隔壁有半点动静,对他都是一种深深刺激。有时候他就这样长时间睁着眼,睡不着,也不想起来。白天也是这样,心静不下来,整天无所事事。
这些天来,小列两口子之间的“战火”似乎也停熄下来。不过夜间的“活动”倒还照常进行,只是小列不像从前那样大呼小叫了。她们夫妇现在是每天早上七点多起床,直到夜里很晚才回。杰布这边则像一个馋嘴孩子面对一盘刚吃了一口就被端走的美食。让他从此再也放不下。可他无法找到一个和她在一起的机会,哪怕说几句话的机会也没有。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他老家来了一个电话为止。
电话是他的一个同学打来的,其实他们早就不再联系。这个同学叫章湛,当初也追过小菲,为此他们两人之间还闹过不愉快,整个高中学期都不来往。如今章湛已经是县工业开发区管委会主任了,据说享受副县级待遇。杰布并不想和他们这些做官的人来往,对他们这些人一般都是能躲则躲,也不想得罪他们。可是当章湛说到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和他面谈时,他顿时产生了兴趣。问究竟是什么事,如果不说明白,他不会回去。
章湛说是洪亮的事。一听到这个名字,杰布浑身一颤,忙问:洪亮怎么了。
洪亮回来了,我看到他了,所以才跟你说一声。章湛说。
他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一个人啊,我们还说了几句话,他说他家里有事,回来办一下,过几天就要走。所以,我认为你还是回来一下。还有,我看鬼鬼祟祟的样子,有点不正常。你不知道,自从他脱离岗位之后,上面非常生气,要处理他呢。
杰布话题一转:你怎突然想到打电话给我。
章湛说:这还用说么,还不是为了小菲。早就风闻小菲去了广州,都以为是和你在一起,后来才听说她怎么跟洪亮搞在了一块。唉,不瞒你说,虽然我跟她无缘,可这么多年来,我可是一直关注她和你的消息呢。她怎么会和姓洪的搞在一起呢,这也太那个什么……
好吧。杰布打断了他的话。说:我马上回去,到了给你电话。
杰布马上去订了一张当天的机票。如今机票真是太便宜了,两折,比火车票还便宜。更有的部分线路才一折,简直不够油钱。拿到这么便宜的机票,杰布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机票么,这都是怎么了,这个世界生病了啊。
打了一个电话给小列,却是她老公接的。问杰布找小列什么事,杰布对他一点都不客气:我找她有事,你让她接。杨柳不耐烦的语气:她正忙着呢,你就说吧我转告她,
杰布便把要回去一下的事说了。他的心里窝着一肚子气。主要还是气小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好像是故意回避他似地。早知是这样,还不如不要在一起……
妈的,这种女人,真是毒蛇。他暗暗骂道。心想,这次从老家回来再也不理她了,还要让她们搬走。
杰布回到阔别已久的老家。
对任何人来说,老家都是心底最敏感的一片特殊区域。无论你走多远,你有多大变化,此一生,也只有老家永远让你有回家的感觉。对于杰布来说,老家的意义更不同,老家才是他的滑铁卢。老家这片土地生育了他,却也抛弃了他,包括他的爱。他总是想不明白,这片让他魂牵梦萦的土地上的人们为什么只会自相“残杀”,却不能把自己建设得更好。这么些年,耳闻目睹许多老家的人才被逼背井离乡外出打工的事层出不穷。以至于在外面提到老家时他一概不说具体地名。他只说到省。对于这个让他又爱更恨的县城的名字绝口不提。
先回到家看望父母和家人,也给他们带去一万元。这是他外出这么多年带给家里最多的钱。可老人最关心的还是他的终身大事,吃饭时母亲问到小菲的事,他说不知道她在哪里。母亲还想问更多,父亲给母亲使了眼色,让她不要多问。父亲是个开明的老人,有什么事只是点到为止。母亲于是改变话题,只问他工作上的事。他说工作很好,收入不错,让她们二老放心。
父亲又说:我们只关心你两点,一是要注意安全,无论是外出还是身体方面都要注意,要照顾好自己。二是早点有个家,你打小受宠,管你不严,所以让人不放心。父亲还说:我和你妈都老了,不知哪天腿一伸就不在了,我们只是挂记你。
听了父亲的话,杰布眼泪汪汪地保证,一定好好的,让爸妈放心。
吃了饭之后,杰布便与章湛约好在“新界茶楼”相见。章湛说要不我开车去接你,他说不必,想走过去,看看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