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农点了点头,有些凄楚地笑道:“现在只要能养活自己,我也不在乎干什么,再说穷人的日子的让我受够了,当我挣到足够的钱,我就立刻辞掉这样的工作!”
“那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又多么危险吗?”黄亦有些责怪地问道。从他的语气里面,三农更能感受到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怒斥,这种怒斥是又过多的责怪加关心累积起来。
“既然干这种工作了,那么就要有这这一点的觉悟,我这辈子起起落落,沉沉浮浮,屡次跟死亡擦肩而过,对于死亡我感觉自己已经麻木了!”三农想起自己这辈子所遭遇的看看可可可,就感觉非常的凄美,内心不由一阵刺痛,随后深吸口,不再想那些。
“唉,我现在为你感到悲哀!”黄亦长叹口气,有些疲 惫地说道:“那我现在给你找一个轻松的工作你干嘛?”
三农摇了摇头,说道:“轻松的工作让我感到自己每日是在行尸走肉中度过,我这个工作虽然充满危险,但是却富有激情,富有挑战性!”
“那你有没有想过小佳,有没有想过杨琼?”黄亦有些生气地问道。
“小佳,我这辈子最对不住的就是他,记得我在临走时,曾经给她下过许诺,如果这辈子我三农能够翻身的话,一定会在北京卖座大房子,让她跟刘婶住在里面!但是就我现在的状况,恐怕很难!以前给我干这样的工作最多两三年就能买下,但是现在对着人民币的升值,一切物价都在升值,房产更是高的离谱,想在北京卖座大房子恐怕有些渺茫!虽然现在的工作四五年就能买下,但是四五年房产界是什么行情,我们也不知道,算是还是不说这些了!”三农有些丧气地说道。
“那杨琼呢?”黄亦继续问:“你消失的这段时间,我可是听别人说她天天惦记着你,天天想着你,更可怕的是天天在寻找你,只要有时间,她就开着车在北京大街小巷地找你,你怎么回报她?”
“杨琼?”三农的记忆有些变得模糊起来,这几年的保镖工作,让他变得有些无情起来,听到杨琼这样的名字,他的内心变得痛苦起来,因为他发现自己还真有些喜欢杨琼,并且还夹杂有点爱得味道,实在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杨琼还在寻找他啊!
“我不知道该这么面对,你也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可谓是一个是天,一个是地!我们两个在一起就是天蛤蟆想吃天鹅肉!”三农的身份必定有些低微,每次想到杨琼,他都能想到这点,这就是他的心病,导致他不敢想象自己跟杨琼在一起的样子。他以为这么多年不见,杨琼已经跟江哲结婚,实在想不到不但没有结婚,反而还经常在寻找他。
“江哲呢?”黄亦就继续问:“难道自救不准备为自己以前的催死挣扎而报仇了吗?”
“江哲?”三农听到这样的名字,双眼闪过一道戾气,说道:“江哲这条命我这辈子拿定了,但是我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等我实力变强的那一刻,我就摘掉他的脑袋,悬挂在北京城的大门外!”三农一想到那个江哲,内心就充满愤恨。
本来他在北京带的好好,如果不是江哲的话,他也不会在这里,更不会遇到皇天大厦那起快要枪毙的惊心动魄的一刹那。
一切都跟毕胜脱离不了干系。
“我现在有两条消息,一个是半好半不好的消息,一个是不好消息,你想听哪个?”黄亦双眼紧盯着他问道。
三农不假思索地说道:“不好消息吧!”
“杨琼跟江哲订婚了!”三农的话音刚落,黄亦就开口说道。
听到这样的消息,三农的脑袋嗡的一下,使劲振动了一下,这会他就好像是突然当机一下,脑部陷入短暂的瘫痪阶段。
“他一直找不到你的下落,以为你真被他们杀害了,但是苦于找不到证据,而江哲这些年又在身后不停地纠缠着她,实在她的内心紊乱不已,而她的父亲杨天雄虽然很喜欢女人甚至说过这辈子不让做失望的事情,但是她的年龄几年可是已经二十五岁了啊!人家不急,人家的老爸可急不可耐啊!没办法,在两家的极力促成下,杨琼还是跟江哲订婚了!”黄亦如实说道:“现在你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三农沉思了良久,才说道:“他们两人才是珠帘合璧,最合适的一对,我还是不要搀和了!”三农的双眼露出浓浓的痛苦之色,但是他压抑着自己不要露在表面上。
黄亦是何其人,看到三农这般痛苦之色,一定是难受不已,不由有些气恼地说道:“难道你就这么懦弱吗?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要趴在自己仇人的肚子上了,你却还在这里装高雅?我真是看错你了,三农你真令我失望!”她说这句也是有目的的,她是在激三农。他知道三农潜意识里肯定是因为两个人的地位不同,才使得心里自作自受!
三农这会就好像是暴风雨吹打,蹂躏后的小草般,萎靡不振地坐在椅子上。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拿什么去阻止?我现在压根就没有能力,也没有实力!”一股无力的感觉弥漫在三农的心间,让三农压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