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的时候,我从江南回到家里相亲,那年我29岁,是我表嫂介绍的她堂姐的女儿,见面后感觉还好,还是个大学生,在南方工作,订婚后我们单位通知上班,说是我们单位与国营煤矿合并,当时听了以后挺高兴,与国营煤矿合并工资高些,有保障福利也好些,为了学些技术多挣些钱,我报名去了井下通风队,负责监测井下瓦斯,一氧化碳等有害气体工作,这是我第一次下井工作,由于是检修阶段,接送矿工的罐车还没有开通,换了工作服领了矿灯以后,穿着胶鞋我跟着我的师傅从成大概60度斜角左右的井口步行到了井下,主巷道还好挺大,越向下巷道越小,在运煤的皮带机和回风巷,有些地方只能半弯着腰或者蹲下身体才能通过,在几百米下由于地表的压力,一些支撑巷道的木头和工字钢被压的变了形,仿佛在有一点压力就会坍塌,井下工人手拿着铁锹,镢头,有的步履沉重的肩扛着上百斤的工字钢,有的怀抱着大石头在井下修筑巷道工作,汗水混合着满脸脖颈的煤尘向下流躺,我跟随师傅检测完工以后,步行从井下上来累到小腿颤抖,从看到进口的一点点亮光,到慢慢的井口越来越大,身上汗流浃背,衣服湿透,到了井上地面交了矿灯以后,累到浑身无力腿无法弯曲,裤子也脱不下来了,抽了支烟休息了很久才去澡堂洗了澡换了衣服,很难想象井下他们一线工人肩扛着百十斤重的工字钢,手拿大铁锹在阴暗潮湿的井下工作有多苦,上夜班半夜起床下井工作,生物钟的颠倒是更痛苦的,夏季井下巷道还好,采煤面的地方很热,一些工人都是光着腚干活,后来领导下井视察,看着不雅,就每人发个大裤头穿身上干活,冬季井下巷道也很冷,我同事的母亲把她老公以前发的井下的工作服给我拿了套穿身上暖和了很多,心里也很温暖,她老公是一名老矿工,有次在井下作业,井下发生瓦斯爆炸事故,强大的冲击波把他整个人震飞,由于是靠近主巷道,受害少一些,捡回了一条命,根据统计我国有几百万名煤矿工人常年在几百米的井下辛苦的工作。

临近春节,我请了婚假回家结婚,日子是父母找先生选的吉日,可结婚后不知我家里有哪点对不住她的地方,她经常没事找事,说话像吃了火药一样,感觉我们家前八辈子都欠她钱似的,这令我很反感,这哪里是娶了个老婆,这是找了个祖奶奶,在家住了不到一个月,过罢春节她又去了南方她以前上班的地方,后来打电话说分手,我说分手可以,你把我家的彩礼钱退还我家,都是农村人挣个钱不容易,几万块钱对于种地的农民来说是多年的积蓄,我们好聚好散,我祝福你,可她的回答是要钱一分没有,有本事去法院告我去吧,后来我家里的一个堂叔去她们家说事情,依然没有个结果,这个时候我已经不想再对其说什么了,内心本身就积压的怒火一下爆发了,我在电话里骂了她,后来她回到了家里处理事情,我没让任何人去,我自己去了她们家,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决,当初她们家要彩礼的时候,我前后给我父亲打了三次电话,都是说彩礼少拿些,不要拿去那么多,以免以后有什么事,平常心对待,如果她愿意跟你过日子,她不会在乎钱多少,如果她不愿意拿多了也没用,以后照样分,可父亲不听我的,执意给她们家拿去,现在搞成这样,又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内心很生气,电话里我跟她说的很清楚,不管你在外面怎样,你把我们家的彩礼钱退还了,好聚好散,到她们家后,她们家人说话依然出口不逊,争执中发生冲突动了手,后来闹到了法院,事情依然不好解决,法院人说没办法,又不是你们一家,这种情况太多了,有很多家,后来通过中间人彩礼只退给了4万,后来又去要回了2万,她们家依然有2万多的现金加上物品有近4万元钱没给,后来我母亲去她们村骂街,骂人没有好听话,这是我所不想的,我说过好聚好散,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我更不想受到伤害,因为我脆弱,所以我会更加的坚强,后来我先去上了班,可没上多久班,我们单位又放了假,不知何时开工,工作的不如意,再加上婚姻的不顺心,彩礼不退还,我极端的心理占据了整个身心,内心的戾气开始越来越重,回到家里我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了一下,准备去她们家要剩余的彩礼钱,我的母亲告诉了我的叔叔,我叔叔和中间人去她们家说礼品可以不说,现金应该退还,她们家又给了2万元钱,我极端的心理才暂时得到了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