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使般快乐的世界,原来如此的恶心不堪!
那些药剂、那些医学用品、那些针管、那些冰冷的器具,成了她唯一的玩物。
再也没有人会想小挚那样宝贝她,让她吸他的血,每天被小挚捧在手掌心里,到如今,换做她每天被抽血,抽骨髓,那些冷酷无情的科学家,恨不得研究她身体每一处能够研究的地方,她才不过是个不到一周岁的小baby。
这样地狱般的生活,永无止尽,她再也记不住有个曾今将她视为掌上明珠的严挚,她的脑子里,只依稀记得有个很模糊的小男孩子,很宠她,很宠她,但也仅仅就是如此。
一直到她九岁那年,经历过无数次逃跑和被捕的她,自己从地狱里逃出去,跌落在泥泞黑暗的小女孩,才第一次看清他的容貌。
那个少年,他那么帅气,妖冶的眼,带着五分失而复得的欣喜,带着五分毁天灭地的疼痛,将她拥入怀里,为她遇神杀神、遇魔杀魔,她才知道,他的名字,叫严挚
。
不过,那都已经是后话了。
如今,她还只是地下实验室里科学家眼里爱不释手的香脉脉,小挚还沉浸在失去她的伤痛里不能自拔。
这个世界,几家欢喜,几家愁。就在大家都在为小似锦的消失愁眉不展的时候,夜莺和鬼畜迎来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早,夜莺难产,孩子头太大,顺产生不出来,医生简直立刻转为破腹产,但夜莺那样的女人,却异常的坚持,哪怕是难产,她也要顺产,要让孩子跟她经历人生的第一道难关。
赛罗赶到的时候,鬼畜那样坚不可摧的男人,拿着医生递给他的手术病危签字书,他差点哭到手抖,灵隐和颜风等人也都赶了过来,大家看着一向不可一世的鬼畜在手术室外哭成了泪人,一时间竟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抚。
倒是颜风,学着当年夜莺的办法,有样学样,拿着枪,直接顶在了鬼畜的脑袋上,道:“哭什么哭?你老婆在产房里都没有放弃,你一个男人竟然在手术室外哭丧!再哭一句,我立刻送你见阎王!”
想当年,他老婆难产,他也是受不了的在手术室外跪着哭,当时夜莺就是这样,直接拿枪抵着他的脑袋,跟他说,再哭一句直接一枪毙掉,颜风嘴角扯着笑,历史惊人的相似,虽然他这个仇报得有点晚,但玩得相当兴奋。
灵隐问医生目前到底什么情况。
医生如实回答:“顺产有点难,危险,夜莺boss坚持不肯破腹产。”
灵隐紧蹙着眉头:“这个时候,谁让你们由着她的性子来?”
医生没敢说,那孕妇太彪悍,进手术室也带着枪,虽然疼得都要死过去,却大发,给她破腹产,她保证立刻打爆对方的脑袋,妇产科医生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
灵隐一把抓住医生的白大褂:“我不管有多难,大人不许有事,她若有事,你们也休想活!”
赛罗大步走上去:“实在不行,打晕了破腹产,总之,大人不许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