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能照顾好她自己,连下个毒都能毒到自己,简直蠢到不能再蠢,偏偏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跟前世的捣蛋鬼一个德行!
严帝紧锁着眉头,眼底深处无法平静,隐含着越来越浓的担忧。
“停车。”
司机愣了一下,找到路边可以停车的地方将车子停下来,不明所以的看着推门走出去的严帝。
小罡也二丈子摸不着头脑的跟着下了车,追上他的步伐,问:“帝少,你要去哪里?”
严帝大踏步的拐进路边那家在旧金山口碑很好的蛋糕店。
小罡狗腿的护在他左右:“帝少,你要吃蛋糕啊?”
严帝径直在蛋糕店转了一圈,导购看他器宇不凡,天生贵气,兴致高涨的给他介绍本店最热销的蛋糕。
严帝慢慢悠悠的听着,点了几款造型和口感都不错的慕斯蛋糕,付了帐。
回到车子里,就听到他说:“回希尔顿酒店。”
小罡趁机从药箱里拿出来一只体温表,唯唯诺诺的说:“帝少,我给你量个体温行不行?”
严帝冷漠扫他一眼。
只听小罡说:“你看吧,万一你自己都倒下了,怎么照顾顾小妖呢?到时候真指不定谁照顾谁?”
“谁说我要照顾顾小妖?”严帝鼻息喷气,整个人的表情也带着淡淡的掩饰,垂着眸,泛着丝丝红光的眸底,透露着一抹死鸭子嘴硬的任性和倔强。
半响,他抬起眸子,推开小罡欲凑过来的温度计,“给我两粒退烧药
。”
其实,刚刚顾小妖下车之后,他就觉得头晕目眩,身体虚得很。
没有跟着进酒店,身体不舒服占了百分之五十的原因。
他怕自己会倒下,严重透支的身体,根本不能依靠他的意志力支撑;
当然,还有另外百分之五十的原因,那就要靠看客们自己琢磨了,他内心的挣扎与矛盾,剪不断,理还乱着呢!
严帝难得如此配合治疗,小罡简直受宠若惊。
“再给我打一针。”严帝吞了几粒药,继续补充道。
小罡简直要心花怒放,要知道想在帝少身上扎针有多难啊,顾小妖果然是他的福将,有了她,吃药扎针完全不用他磨破嘴皮子,分分钟搞定啊。
“你说她为什么来旧金山?”严帝掩饰的隐忍,看着针头插进手臂,药水推进身体里,他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额,肯定是想你。”
小罡立刻顺着毛儿摸,他估摸着严帝肯定想听这样的话。
严帝心头闪过一抹雀跃,却又不自信的冷声讽刺道:“她会想我?分明是为赛罗马首是瞻,被派来工作。”
“工作只是借口,女人嘛,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
其实,男人,同样爱口是心非。
小罡在心底默默的补充了一句。
严帝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这两句话给愉悦到了,抿着唇没有在继续询问,只是他眼底的乌云,像是一点一点的被一只无形的手给剥开,渐渐的露出几分阳光。
其实,他骨子里真的是骄傲到不可一世的男人,心底隐隐有着一根底线,容不得半点自欺欺人,可是对于顾小妖,哪怕一再的挫败,他的心,却总是随时都能被她撩拨起圈圈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