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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姨看见我们俩聊的热火朝天,笑着说:“现在的年青人,哎,真的跟我们当年想的不一样!我们年轻那会儿,哪敢想去美国,那是投敌叛国!”

“呵呵,是呀!那时候觉得美帝国主义是最可恶的,美国人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谁还想过去呀,呵呵!”我一句话惹的大家哈哈大笑。

“哎,前年我女儿也到美国去了!”沈姨叹了一口气说。

“去读书?”曾子墨问。

“对,在康奈而大学……”

“很好的学校呀!”曾子墨说。

“呵呵,”我笑了笑说:“台湾那个姓李的不就是康奈而毕业的!”

“哪个姓李的?”曾子墨疑惑不解的问。

沈姨也笑了笑,说:“看来小吴还挺关心政治的!”

“自己想,台湾姓李的比较有名的不就哪几个!”我对曾子墨说。

“沈姨,女儿去了美国,你现在是不是很挂念她?”我察觉刚才沈姨说到她女儿去美国,神色有点黯然。

“嗯,”沈姨点点头,若有所失的说:“我们就这个女儿,现在去美国了,我们老俩口回到家就很寂寞,不过做为父母我们也不能这么自私,阻碍子女的发展呀!”

“哪她什么时候回来?”

“今年下半年硕士毕业,开始读博士,她说可能还要五年才能毕业!”

“这么长?”我有点咋舌,我要是去美国,读四年本科,两年硕士,五年博士,我妈还不跟我急。

“她出去了,就从来没回来过?”曾子墨问。

“嗯,她学习特别忙,要做研究又要给本科生上课,所以根本没时间回国,这段时间现在电话也少了!”沈姨越说越伤心。

看见沈姨伤心样子,我想要是我出国了,我妈也会像沈姨这么伤心。去年我妈送我上火车到南京上学。到了南京我给家里面打电话,我老爸说送我走那天,我老妈哭了一个晚上。

子曰:父母在,不远游,此言得之。

刚才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一点出国的兴趣,现在又有点乎明乎灭,哎,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碰到大事就优柔寡断。

护士走进来换药瓶的时候,曾子墨已经睡着。护士叫我去值班室,说讨论一下做手术的事宜。

值班室里一个戴眼镜的女医生正襟危坐。

“你是曾子墨的家属?”那个女医生问我。

“不是家属,是朋友!”和

“以目前曾子墨的状况,医院准备后天上午给她做阑尾切割手术,你们有没有什么意见?”

我也觉得曾子墨修养了几天,气色不错,身体也养好了很多。

“我回去商量一下,应该没问题!”

“嗯,下午给我答复吧!如果后天上午进行手术,从明天下午开始就不要进食了,可以喝点水!”

“哦,这种手术没什么风险吧?大概要持续多久?”

“很快,这种小手术没什么风险,顺利的话大概半个小时候左右!另外,你需要先支付手术费用!”女医生把单据给我。

我接过单据一看,费用大概是三千多。还好上次翻译书还有点存款,勉强够。

过这段时间,曾子墨住院开销比较大,我那点存款也捉襟现肘,不过只要这里能应付过去,回南京一切都好办。

今天上午就要进行手术了,我早早的刚刚到了医院。曾子墨也刚刚醒过来。

“你今天来的这么早?”曾子墨问。

“是呀,今天你做手术,我当然要早点过来,给你壮壮胆!”我给曾子墨到了一杯水。

“神童,我还是有点怕!”曾子墨喝了一口水说。

“有什么好怕的?这种是微创手术,一点都不痛。去年我家隔壁那个老太也是做这种微创手术,上午做完手术,下午出院去打麻将了,你不要怎么担心!”

“小曾,真的不用怕,阑尾切割手术我也做过,很快的,一点都不痛!”我的话经常有夸张的成分,所以曾子墨也不怎么相信,还是沈姨的话比较管用。

“听到了吧!等你做完手术,后天就出院,继续我们的旅游!”我继续给曾子墨打气。

曾子墨紧紧的抓着我的手,点点头。

护士来了,推了一张病床进来。我和一个护士小心翼翼的把曾子墨抱到病床上,准备手术。

曾子墨又有点紧张,一路上紧紧的抓着我的手。我也紧紧抓着曾子墨的手,不断的安慰她让她放松一点,我知道现在曾子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我了。

到了手术室门口,曾子墨看着我说:“神童,我还是有点害怕!”,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我轻轻的在曾子墨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说:“我一直在外面陪着你,不要害怕!”

“不用害怕,很快的,睡一觉手术就做完了!”护士也努力的安慰曾子墨。

手术室的门关上了,我的心也开始一下子紧张起来。

“手术正在进行中”的灯一直亮着,我一刻不停的在手术室门口跺来跺去,心一刻都不能放下来,虽然我知道这也只是小手术。

我隔三岔五的看了看手表,觉得每过一分钟就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

过了半个小时,四十五分钟,一个小时,手术还没有结束,我真的有点担心了。我趴在手术室的门上往里看,但是什么都看不到。

不是说半个小时就结束吗,怎么都一个小时还没完。

终于手术室的门开了,但是让我失望的是,没看到曾子墨出来,一个护士急急忙忙的推门出来。

“护士,怎么了?”我焦急的问护士。

“没什么,请你耐心等待!”护士说完急急忙忙头也不回的下楼去了。

难道真的出什么事?我有点忐忑不安。

过了一会儿,那个护士又回来了。我把护士拦住,说:“护士,到底出什么事了,请你告诉我!”

“先生,请你冷静,我们能处理的!”护士越是叫我冷静,我也是紧张,我感到害怕。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