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跟着母亲生活在一个偏北的小镇里。九岁的时候,母亲死了,我遇上了师傅,他便收养了我。跟着师傅习武,然后到处闯荡。后来师傅年迈,归天之后我便一人行走江湖。”风焱修低低的声音诉说着,平淡而低沉的声音似乎对此已经看透。
可那孤寂的感觉,却让向天晴挥之不去。不管怎么样,若是可以,谁不想有个家?
“三哥,以后笑死的家就是三个的家,三哥在这儿呢,小四包吃包喝包住,还包,……包找三嫂哦。”原先一本正经的说话的向天晴在最后一句话脱口而出之后,不禁自己就先笑了起来。而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心里不禁无奈的想,这个家伙。
“好你个小子,竟然开起三哥的玩笑来了。”风焱修笑骂,心里其实也清楚向天晴不过是想他放开一点而已。不过,就算真的有什么,他也不会对向天晴动手的吧。那是他的兄弟,他的亲人呢。一想到自己不再是一个人,风焱修心里不禁暖暖的。
众人一阵谈笑怒骂,饭菜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公子,你该吃药了。”撤下饭菜不一小会儿,锦安就端来一碗黑乎乎的液体,那味道隔好远就可以闻得到,更不是什么好味道。甚至说臭不是臭,不知该怎么形容的令人作呕的味道。
“锦安,你,你确定这是,这是药?”向天晴觉得自己被这气味熏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心中不禁哀叹,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受伤了,怕是这伤没有折腾死她,这药已经先让她一命呜呼了。一定是那老头故意整她的,向天晴愤愤的想。
“
当然是,快喝了。”李天轹抢先苏锦安回答,话语有一丝坚硬。接过苏锦安手中的药碗往向天晴手里塞,随即想起她右手伤了,就又往她嘴边递。不过显然李天轹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有一丝的僵硬。
“唔,好难闻啊,快拿开了啦。”突然在鼻尖,扑面而来的气味,向天晴觉得自己险些被熏晕了过去。急忙去推李天轹的手。
可李天轹里的力气哪里是向天晴能挣开的?更何况见着向天晴的伤,李天轹本就心疼加愧疚,恨不得她立马好起来,让自己好安心些。这样又哪里会让向天晴轻易挣脱?
“不喝药伤要怎么好?赶紧喝药!”李天轹说着,声音也不免大了些,让周围几人都不禁一愣。干嘛这么,逼迫?李天轹一见着向天晴的伤就心如刀绞,自然不敢怠慢一丝一毫。
“不喝啊,恶心死了,拿开啦。”被呵斥以及被逼迫,更被药味熏着了的向天晴去推李天轹的手,头也往边上偏。心里也不禁有气,这人怎么这样,这么逼她干嘛?而且以前她吃药,哪怕是西药或者只是普通的感冒药,一点苦味都没有的,都会有糖在一边。无论什么时候,她也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
即便是当初被姑姑夺去继承权,被赶出来,她都没有这么憋屈过。
“你不喝药,伤就不会好,快喝药。”李天轹急喝,看到向天晴的伤,他的自责快要让他崩溃了。
向天晴见推不开李天轹,便松手,堵着鼻子对苏锦安说,“锦安,我要喝果奶,帮我拿一杯。”
“不准去!不准给他喝,先喝药!”李天轹怒喝,他真
的没有办法对付这个家伙了。
“锦安,你到底听谁的?”向天晴心里更加不快,她要杯果奶解苦怎么了?越想,越气愤。自然也就没有了好脸色好语气。苏锦安见向天晴这么说,只好离去。其余几人虽然也担心向天晴,却也觉得李天轹这么做不合适,可又不知该怎么开口,毕竟说到底李天轹是实在太担心向天晴了。
“他只听我的!”向天晴旗开得胜,不免对着李天轹得意洋洋。
“你!”李天轹一瞪向天晴,可对于李天轹的怒目而视,向天晴却是不闻不问,气的李天轹将碗往桌上砰地一声放下,转身就走。
“小四,你……”事情急转直下,风焱修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开口了。“大哥要你喝药是好事。”苍白无力的诉说,希望向天晴能够明白吧。
“我当然知道。”却没想到向天晴痛快承认她心里其实一清二楚,“良药苦口利于,忠言逆耳利于行。我只是因为药太苦而叫锦安给我拿碗果奶,喝完药再喝而已。”向天晴说的轻巧,却是让众人皆是无语。
“大哥他凶什么凶,我都是个伤患了,他还这样,我当然会生气嘛。”
随即,苏锦安拿来了果奶,向天晴深深地吸了口气也痛痛快快的把药喝下去了。不过喝下去之后,就不住的吞咽着酸甜的果奶,以及不时的吐舌头。看着这样的向天晴,众人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时间不早了,好好休息吧。”风焱修也无话可说了,想到这一天的折腾,还是叫众人都去休息。特别是向天晴这个伤患,又伤又吓,怕是早就撑不住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