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刚想着你要是再不醒,我就要启用莫氏独创叫床法的了!”说着,莫靖南用开始用胡渣在我的脸上胡乱地蹭着。
我把头往被子里一躲,嘟囔道,“莫靖南,你再这样折腾我的话,我就以床上家暴罪起诉你了!”
莫靖南在外面笑的很是开心,大手一握,把我整个人都从被子里给捞到了他的怀里,“好了,好了,逗你玩儿呢。别捂在被子里了,小心被憋死了!”
我拿一脸不信任的表情看着莫靖南,他很是笃定地朝着我点了点头,我才半信半疑地把头安稳地枕在他的怀里。一边在他的胸肌上写着我的名字,一边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眼睛怎么那么红?昨晚上没有睡好吗?”
莫靖南把下头抵在我的头顶,带着暧昧的语气反问道,“昨晚上,我睡没睡好,你难道不是应该更清楚吗?”
“你烦不烦,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一听莫靖南这意味深长的语气,我便忍不住揪起来他胸口的一块肉,以拧瓶盖的方式用力地拧着,引来莫靖南的一阵阵嚎叫。
“杨思宛,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你现在都有暴力倾向了呢?”莫靖南一把扣住我的手腕,把我的手拖离他的胸口。
“现在发现了也不迟啊!”我对上他的眼睛,略显欢快地说道。
莫靖南看着我,右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左手一直往下探到了我膝盖处的那个伤疤那里。
“杨思宛,昨晚你睡着了之后,我久久地不能入睡,就一直盯着这个伤疤看来着。我试图站在你的角度去回味那件事情,恨吧?一定是恨过的,是不是?”
我不知道在这个美好的早晨,莫靖南为什么就突然提到了这个伤疤。但是,要说到当时我对他的感情到底是恨还是爱,就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虽说爱和恨是人类感情的两种完全对立的极端,但是,很多时候,它们却都是并存的
。没有爱哪里来的恨?而既然还有力气在恨,那必定还是爱着的!
我没有回应莫靖南的话,只是把自己的手覆盖到他的手背上,陪着他一起不停地抚摸着那道伤疤。莫靖南沉吟了半响,又跟着说道,“知道吗?我其实挺庆幸杨若熙最后给我的那一刀的,要是再划拉的长一点就更好了,刚好让我差不多凑够一个十厘米的!”
听莫靖南这么一说,我便忍不住抬起头瞪了他一眼,“你有病吧?”
莫靖南用鼻子对着我的鼻子磨蹭了几下,才回应道,“嗯,病的还不轻!”
其实,我明白莫靖南到底在说什么,自从他从美国回来之后的这一年里,他这个人肉盾牌的确也为我挡了很多灾,不论是酒吧那两个酒鬼的,还是廖敏的,还是杨若熙的……我也明白他那种急于想要把欠下的都一股脑地补偿给我的心情,但是,我想说:亲爱的,真的不用这么着急,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弥补,来得及!
这么想着,我拉过莫靖南的手臂,对着那个留下疤痕的位置吻了吻,轻声地说道,“莫靖南,我爱你,一直爱,让我们以后都好好的吧!”
这大概是我们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用不是负气的口吻向莫靖南表白。他情绪略显的有些激动,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头埋在脖颈之间,正面地回应道,“杨思宛,谢谢你这些年一直都没有离开我,我爱你,以后我们都好好的!”
我心想这男人什么时候成了复读机了?后来,在我的催促之下,莫靖南才有些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下去开车的时候,我看着他眼睛里的红血丝,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你能不能开车了?不行的话,还是让我来吧!”
莫靖南正要给我拉开车门的动作突然就顿住了,拉着我的手臂作势就要往酒店的方向走,“要不我们再站个三百回合的,你看我行不行!”
我没好气地拍掉他的手,自己钻进了副驾驶的座位。车子在路上开着的时候,我时不时地都要回过头去看一眼莫靖南,生怕他开着开着开睡着了,他却头也不回地说了句,“放心,我暂且还舍不得睡!”
等车子停下来之后,我才发现
莫靖南是带我来了墓地,从后面拿出两束鲜花,牵着我的手,先朝着殷宜的墓走去。站立在那里之后,发现已经有人先我们一步来过了,可想而知也知道是谁了。我和莫靖南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殷宜的照片,临走的时候,我才在心里喊了句,“妈,我现在过的挺好的!”
莫靖南则是看着我说了句,“谢谢您给了我一个杨思宛!”
拜别了殷宜之后,又分别去了莫浩霖和廖敏的墓地,在那里碰到了陈山。我故意喊了声爸,把老人家激动地拽着我的手频频应道,“哎,哎,好,好……”
莫靖南皱着眉头把我的手从陈山那里给拽了回来,像是努力了几下,却依旧没有叫出那个名字。但是,却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来一把钥匙递给陈山,“这是隔壁房子的钥匙,要是……一个人住也没什么事的话,就搬过来吧!”
我知道莫靖南能这么做,就表示他已经开始接纳陈山了,也许他一辈子都喊不出那个字,因为在他的心里,他其实把所有对父亲的爱、恨、敬佩都留给了莫浩霖。
半年后,我又怀孕了,莫靖南整天神经兮兮的,半夜里突然坐起来,不停地抚摸着我的肚子。白天能在家里解决的事情,也懒得去公司了。去了公司不放心的时候,还得把我这个大肚婆给拴在裤腰带上。
有一天晚上,我准备拉着莫靖南好好地谈一谈,我希望他心情能够放的轻松一点。否则,别到时候我孩子生出来了,我老公彻底抑郁了!等我大道理讲了一通之后,人家只冷冷地回应道,“守着你们三,我觉得安心!”
我疑惑了半天,才问了句,“哪来的三?”
莫靖南什么都没有说,就走过来紧紧地抱住了我,我了然地回抱着他,点了点头,“嗯,你就这么作下去吧,把天宇作倒了,我就把孩子生出来送人,反正也没钱给他们买奶粉喝!”
头顶上方那人沉吟了半响,回了句,“杨思宛,要不明天你还是照常陪我一起去上班吧?”
我觉得自己头顶上方一群乌鸦飞过,脑海中却不禁浮现出莫靖南一边给他的小情人换着尿片,一边跟人谈着合作方案的凌乱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