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的袁珂回到了自己的住处,陈萧在楼道中和她告别后回了屋,袁珂随手打开灯,房间明亮起来,灯光将影射进屋内的光影驱逐出了这间房。
书桌上散落几张未完成的画稿,而画笔像四处逃跑的逃兵一样,东一支西一支整个书桌早已被袁珂的绘画工具占据,一旁的简易衣柜里安静的躺着自己的衣服,床上没整理的被褥有些随意,灶台上放置着画师的各种画笔与绘画稿纸,像有条不絮的战士整齐排列般被袁珂安排的明明白白。
灶台上眼镜盒下放着不大的粉色笔记本电脑,这电脑就像睡着般安静的托着眼镜盒,袁珂将眼镜取下放进了眼镜盒,这时她瞥见洗手间内一件半挂在洗衣机口的衣服。
那粉色碎花睡衣露出半点衣领,在屋内灯光的照射下显的那么显眼。
她回想起这已经是几天前丢进来的睡衣,好多天没有动过那台洗衣机,那粉色睡衣原封不动的搭挂在洗衣机边。
袁珂来到卫生间打开灯,她顺手将睡衣塞进洗衣机并关上的盖子,她有些疲惫的一头倒在床上,脑海中却浮现出陈萧的样子。
那男生总有一种说不来的熟悉感,可在她的记忆中却始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样一张脸,只是一段模糊的记忆一晃而过。
隐隐作痛的头疼毛病打断了袁珂的思索,那突如其来的头疼好像没有预兆般刺激着袁珂的脑神经。
袁珂走进卫生间灯光下,镜面中看到自己那有些苍白的脸庞,那隐隐作痛的头疼没有放过袁珂,她缓慢拿下眼镜放在洗手台上,可一时手滑眼镜竟跌落掉在了卫生间的瓷砖上。
清脆的碎裂声在夜里却显得格外刺耳,那模糊的记忆仿佛突然窜出的画面闪现而过,袁珂被这突然脑海中出现的重叠画面惊吓住,她看向地面上碎裂的眼镜碎片,头疼依旧不停的一阵阵袭来,她扶着墙壁背靠在墙上。
她努力的深呼吸背后瓷砖冰凉的感觉仿佛透过肌肤直插心脏,那种钻心的疼痛混合着头疼传遍全身。
袁珂有些无力的滑坐在卫生间内,头顶上的花洒落下一滴滴水顺着袁珂的脖颈流下,此时的袁珂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管卫士间是否干净,花洒中残留的水是否滴落在自己的身上。
她心里只希望这疼痛快点停止..........
前所未有的剧痛如波浪一阵接着一阵,袁珂无力的倒坐在卫生间内,她真希望这一切快点过去,如果此刻是生命的终结她竟愿意欣然接受,因为这疼痛让袁珂此时无比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她已经坐在卫生间地面上许久,被花洒打湿的衣衫粘在袁珂的皮肤上,提醒着她这可不是睡觉的床上,她一步步艰难的站起,整个身体不时向一边倾斜,而蹒跚的脚却意外踢到已经碎裂的镜片。
她手扶着洗手台的一角,努力支持着自己的平衡,而已经湿透你上衣冰凉的粘在身上,一阵凉风从窗口吹进卫生间,不禁让袁珂打了个寒颤。
打湿的头发胡乱的粘粘在袁珂脸上,让原本就视线不清的她看东西更困难,这不大的空间透着寒意,唯独换洗干净才能缓解已经开始发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