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我们都在中年女人的指示下,大规模的调换位置,这个是为了达到她的不可告人目的。
在中年女人的高强度巡查下,有一些蛛丝马迹,落到她的眼里,我不得不佩服那些顶风做案的同学,才开学没多久呢,就开始寻找目标了。被关注的大多是男生,可还有一两个,是有点花痴的女生。对于那些异常的举动,或是有跨越关系的行为,中年女人是绝不姑息的。通常的手段,就是批评为主,换位置为辅。
所以,每周,都会有一次换位置的活动,我们也都懒的去了解自己的邻居,主要是,谁都知道,那个邻居只是暂时的,保质期也就一周不到。基本上,没有一直的同桌,只有永远的同学。
在陆陆续续的调换座位后,教室里的男女分布也发生了神奇的变化。
没有异性同桌,只有前后桌的异性。这似乎是通过中年女人精心策划过的,因为没人相信这是巧合,天下能有这样的巧合吗。
这该是中年女人的最终目的吧,前后桌男女错开而坐,可以防止男生混在一起后的起哄,至于同桌都是同一性别的,那意图就更明确了,就是为了防止发生和学习无关的事。面对着几星期来,大家所忙碌的的换位置,现在心里都有了种预感,位置该定下了,这该是最安全的位置吧。
在接下的一周,我们的教室生活,再没受到中年女人严厉的照看,她的工作中心开始了转变,在走廊晃荡的时间少了,而在选班干部,培植她自己耳目的事情上,她花费了太多的心思。
星期五,大家迎来了一场早已内定好的班干部选举。一切的发言都出自班主任之口,从选举开始,到最后的人员选定,既没有投票,也没有什么同学上台竞选,发言。有的话语,只是中年女人的自问自答,一场绝对压轴的独场戏。
只是那个选举结果,凸显了一个很激烈的问题,没有一个男生当选,全是统一的娘子军团。
难道班主任还是个复古派,要搞母系社会?
不光是我们男生,连女生也有这样的想法。只是迫于那个中年女人的压力,没人敢发表意见。
我们在这一周里,最期待的,不是班主任少来几趟教室,而是下星期的到来,因为我们太想知道那中年女人的决定,是否下星期,我们又会有新的邻居。
当那一天来到,大家还在挣扎是否换位置的时候,中年女人适时的出现了,踩着平底红色镶边的凉鞋,走上了讲台,微微严肃了下神情说道,“这周我们换最后次位置,基本就按这次定下了,我希望有部分同学注意一点,要是再让我发现一点异常,我保留和你们家长谈话的权利。”
“不换了,这次换完,终于不换了。”我们都在心里呼喊。只是碍于班主任再场,大家都不好发作罢了。
直到中年女人走后,消失在教室的走廊处,我们才欢呼着击掌,实在是高兴,为以后不换位置高兴,因为大家都忍受了很多次的离别。而这次,终于算是固定下来了。
定下位置后的第一件事,当然是熟悉自己的左邻右舍,毕竟,和平才能发展,沟通有利和平啊。回想下高速发展的时代,哪一个离得开沟通。
我的同桌,是个戴眼镜的男生,有点胖,但还是能勉强算得上结实的一个家伙,名字张绍,个子比我矮一小截。只通过一次自我介绍,我们就算是认识了,自然,这一招,无法用在前后桌女生上。毕竟,中年女人的铁令在此,这就好比是层电网,谁敢越出半步,必定死无全尸。
坐我前桌的,是个批长发的,身材有点矮小的女生,大概是1米6不到的样子,那个匀称,有点胖乎乎的身形,增加了几分我对她的好感,重要的是,那个女生就是我认识的,在体育课上认识,也极有可能是那个孤单的小女生。突然,让我有种好运来袭的感觉。
其实,那个坐我前桌的,就是李茜茜。
我和她的故事,也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很奇怪,在我正式成为她后桌之后,她没有回过一次头,没有正眼看过我一次,难道那个路上的女生真的是她,真的是坐在我前面的那个娇小女生,一想起她步行时的神态,头低垂,长发没过脸颊,再加上小碎步,专注的前行。我在心里又多肯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