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从字面意思以及乍仑对“活蛊”的解释上自以为是的推论“死蛊”,没想到他将他的推论说了出来,却是引得乍仑叹息了一声!
“……哎!……”随着这声叹息,乍仑也将自己手中吸的只剩下了烟屁股的T国烟卷子给狠劲儿的按灭在了身旁的烟灰缸里,口中轻声道:“……你说错了,死蛊一旦下了,确实会死人,只不过也不一定就是被施蛊者死,很有可能是施蛊者死或者最少是重伤……”
他说的话语有些凄凉,这是自他从T国来了之后所没有表现出来的。在周天看来,乍仑从T国来到云源之后一直很高调,尤其是和汪亚伦见面那一幕,简直高调的令周天都觉得他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但眼前这种带着一丝惆怅和忧伤的低调却是周天第一次见。
“……呃,乍仑,你的意思我怎么有点儿不太明白?既然是施蛊者给被施蛊的人施了死蛊,为什么却会是‘死蛊一旦下了,确实会死人,只不过也不一定就是被施蛊者死,很有可能是施蛊者死或者最少是重伤’呢?……这个好像有点儿不好理解呀……”
周天见乍仑熄灭了手里的烟卷儿,连忙讨好的将自己口袋里的中华掏出,快速在烟盒里‘抽’出一支递了过去。
却不料乍仑伸手将他拦了,执拗的还是掏出了自己的T国烟,口中短短道:“……我还是吸着这个过瘾,你那个,太没劲儿……”
话说完,伸手又‘摸’到了自己的火机,“擦”的一下打着了,自己给自己点上。
“……嘘……”他吐出一口淡蓝‘色’的烟雾,而后冲着满眼求真相之‘色’的周天道:“……作为一个会蛊术的人来说,死蛊并不是随便就能下的!这一次要不是汪亚伦出了一百万的高价,我也不会铤而走险!死蛊,就是要致人死地的,但是这中间需要一个过程,并不是当时下上当时就能让对方死掉……”
周天频频的点头,表示着他正在认真的听着。
“……一般情况下,如果不出意外,被下了死蛊的人都会死去,但是这其中的过程中,有的人就会发现自己被别人下了死蛊,于是便四处求人,一旦找到了比施蛊的蛊师道行更高的蛊师,破解了死蛊,那么被施蛊者会安然无恙,但苦的就是施蛊的蛊师了,非死即伤,而且是无法修复的重伤……”
“……我擦!这么厉害……”
听了乍仑的这一番话,周天也不由的叹出了声。
他这才明白了过来,原来乍仑的酬金100万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他等于是在拿自己的命换!
“……呵呵呵呵,周天,现在都凌晨两点多了,‘花’姑娘……呵呵呵,还在忙吗?……”
乍仑一扫之前脸上的‘阴’郁,冲着周天问道。
乍仑说了这么多,周天大概的也解开了心中的一些疑问,那种之前强烈的好奇心得到了一些缓释,经乍仑这么一提“‘花’姑娘”,这厮的‘精’虫不由的也上了头……
他也不答话,却是径直掏出了手机,拨通了琵琶山庄里值班经理的电话。
别看这厮在汪亚伦面前只是一条随叫随到的狗,但是在那些山庄招聘来的所谓经理们的面前,他却是颐指气使,那些经理只是经常见他和汪亚伦在一起,是汪亚伦的朋友,并不知道两人间具体的关系。
再加上又汪亚伦的亲自安排,这几天在琵琶山庄里,他周天负责乍仑的招待,要什么给什么,所以他周天的话对于值班经理来说就是最高指示。
几声带着高调的几乎是命令的口‘吻’,周天便将事情说清楚了,那边儿答复,马上就会送两个公关过来……
“……嘿嘿,搞定!等下就会送过来了!……”
周天将手机挂断,满脸是笑的对着乍仑说道。
一听说美‘女’马上就来陪睡,乍仑的兴致立马提了起来,之前那种“用命换钱”的悲催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好!呵呵呵呵,反正这会儿闲着也是闲着,既然周天老弟你喜欢听关于蛊术上的事情,我索‘性’就再给你讲上一段……”
乍仑嘴里猛的一吸,那叼着的烟卷儿就猛的明亮了一下,他一边吐出一口烟,一边乐呵呵的说道。
周天也正有此意,之前乍仑的那些讲述他觉得很有味道,蛊术这是一个寻常人接触不到的领域,偏偏在社会上又流传着关于蛊术的很多传说,逗‘弄’的人们越发的想了解其中的东东。
“……好好好!我也正想多了解一下,免得日后要是有谁给我下了蛊,我还不知道……”
周天随口戏言。
“……那我就跟你说说蛊的类型吧,你大概明白了,也就不至于说有人给你下蛊你却不知道了……”
周天略略思考了一下,大概是在脑子里汇总那些蛊的类型。片刻过去,应该是想的差不多了,这才又开口道:“……还按照活蛊和死蛊这两大类来说吧!先说活蛊就分为了蛇蛊、金蚕蛊、篾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神、疳蛊、肿蛊、癫蛊、‘阴’蛇蛊、生蛇蛊等十几个类型,但这些蛊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必须施以蛊‘药’。蛊‘药’的制成多于端午日制之,乘其阳气极盛时以制‘药’,是以致人于病、痛。又多用蛇、蛊、蜈蚣之属来制,一触便可起效……”
乍仑津津乐道,而周天则是听的越发来劲儿,这些旁‘门’左术奇‘门’之术的东东对普通人的吸引力那还是很大的。
正是因为它常常是秘不示人,所以一般通常的普通人都会觉得它们很神秘。
而人的心理,越是对神秘的事情好奇心也就越大。
“……所谓的这些活蛊,举个例子就说篾片蛊、石头蛊吧,就是将蛊‘药’涂抹在上面一旦被人接触了O便中了蛊毒,要饱受蛊毒带来的折磨了。要想知道自己中没有中蛊,或者说是自己怀疑自己中了蛊毒,想测试一下,那也很简单,只需要以生黄豆黑豆也可以食之,入口不闻腥臭,是中毒……”
“……呃,那怎么算是没有中毒呢?……”周天十分关心这个很实用的问题。
乍仑又吸了一口烟,在吐出的烟雾中开了口:“……以灸甘草一寸嚼之,咽汁随之吐出的,便是中毒。或者‘插’银针于一已熟的鸭蛋内,含入口内,一小时后取出视之,如蛋白俱黑者,便也是中毒……蛊毒非常厉害,能使人惹病丧生,虽有方法救治,也不应轻易中蛊毒……”
“……那……那这蛊术被你说的防不胜防,怎么才能保证不轻易的中蛊毒呢?……”
周天一脸的担心,似乎他的身边就要有人对他下蛊毒了一般。
“……呵呵呵,我说周天老弟,今天你可是赚到了!要不是看在你给我介绍了这单大生意的份儿上,我才不会给你讲这么多!这些,非蛊师之弟子一般人是得不到传授的……”
乍仑用夹着烟卷子的手点着周天的额头说道。
周天也不言语,却是在脸上挂了笑,谄媚的看着乍仑。
“……你听好了,蛊毒不死不可以预防,预防的方法是,凡房屋整洁,无灰尘珠网的,是藏蛊之家,切勿与之往来;凡食茶、水、菜、饭等物之先,须用筷子向杯碗上敲动的,是在施毒,急须向主人问道‘食内,莫非有毒吗?’一经问破,可免受毒……”
乍仑一口气儿讲出了这么多,大概是有些口渴,朝着周天做了个手势,意即让他去倒些水来。
那周天虽是小小的“官二代”但经常跟在汪亚伦等那一帮太子党的身后,原本就是哥跑‘腿’儿的角‘色’,别的功夫没有,要说这识别别人的手势和暗语的功夫那可是一等一的,整天跟在那帮太子党的身后,指望着这揣摩人的心思吃饭呢……
乍仑的手势一做出,这厮立马明白,快速的站起身在饮水机旁接了一杯凉热正好可口的白开水,恭恭敬敬的端到了乍仑的身边。
“……咕咚……”一声,乍仑那黑脖颈处粗大的喉结滚动了两下,一杯水已经喝进去了半杯……
“……呵……”他呵出一口气,大概是嗓子得到了滋润,舒服了许多,装B的咳咳咳了几声,张口又道:
“……还有,携同大蒜头出行,每饭,先食大蒜头,有蛊必吐,不吐则死,主人怕受连累,当然不敢下蛊;大荸荠,不拘多少,切片晒干为末,每早空心白滚汤送下,以二钱为度,纵入蛊家,也可免害。蛊之由饭酒中毒的,分外难治,故出外宜以不饮酒为原则……好了,差不多就这些吧,说多了你也记不住……”
哪知道那周天正听得入‘迷’,见被送来的公关还未到,于是纠缠道:“……哎!你刚刚答应讲的死蛊呢?死蛊怎么分?哪些种类?……”
乍仑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或许也是因为公关未到,等着也是等着的心理,于是再次开口道:“……你小子求知‘欲’还‘挺’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再给你说说死蛊的分类吧!所谓死蛊,从步骤上看就是两步。一步是施法的所用法术或‘药’蛊手段;另一步是被施法的个体,并包含了对被施法个体的‘个体联系把握’如被施法者的生辰八字,五行命理,姓名,所在地点,常用物品,身体部分关联物如‘毛’发指甲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