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粉黑着一张脸坐在保安室里面,看着监控视频也照不到的她和张政涵的房子,那是个死角。
陆粉简直想疯,她拍桌子又瞪眼的冲保安大哥撒气:“这好歹也是安全保障合格的小区,自从我搬进来的第一天开始,电梯就在维修,这都一年了,还没修好呢,姑娘我腿都溜细了,平时跳闸断电,缺水噪音我就忍了,现在居然还溜进来一个贼,我那么大的行李箱,就是拖下去也费一点时间,你们倒好,一个个守着小区门口愣是没看见,没看见就算了,挨家挨户门口安着监控器,凭什么我们家就是死角就照不到,还让不让人住了?”
保安大哥讪讪的陪着笑脸听着她骂,心里却犯嘀咕,那么大个行李箱,你大半夜的拖到门口,谁知道你是要还是不要,就算你小两口打架要闹离家出走,你也不能光把人哄回去,把行李扔外面啊,你自己缺心眼你怨谁啊。
可是她表面上当然不能这么说,为人民服务,物主就是上帝,他笑眯眯的:“你放心吧小陆记者,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尽力帮你找到行李箱,看看是不是收垃圾的大姨收走了,看看是不是有人拿错了,你就回去等着,我们一有消息就通知你。”
陆粉黑着一张脸走了,也没有心情做饭,把前几天的剩饭放在锅里荟成了一锅粥,中午就干吃大米粥。
张政涵看着一桌子大碗小碗的大米粥,血管里面的血液都愤怒的咆哮了,可是他自知有错在先,也只能闷声吃哑巴亏,现在谁惹陆粉,就一个后果:赔箱子,赔衣服,赔电脑,赔资料,赔!
张政涵吃完饭自觉地去收拾了碗筷,然后利索的回了房间紧闭房门,然后就听见陆粉在客厅里面咆哮,还伴随着砸桌子跺地板的声响:“张政涵你是不是个脑残,你是不是小时候让傻子抱过,难道你的脑袋让驴踢了吗?你这个王八蛋,你知道那个电脑对我有多重要吗?你知道吗你?我真恨不能把你狠狠的拍到墙上去抠都抠不出来。”
巴拉巴拉巴拉……
她威胁人的的话也就只有那两句,张政涵虽然不懂陆粉为什么总是威胁别人要把他狠狠的拍在墙上抠不出来,可是他还真知道那个电脑的重要性,那些重要的新闻稿件丢了就丢了,可是那里面还有一个东西,那就是当年星宇玷污陈素素的现场采证和大量的证据。
现在陆星宇已经将陈婷婷起诉,而这些当年的直接证据就变的分外重要,可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把行李给丢了。
客厅里面陆粉还在大喊大叫,张政涵实在忍无可忍,他推开门,站在门边用凉凉的眼神看着陆粉,一副“已经丢了,你拿我怎么办吧”的眼神。
陆粉稍稍被他的眼神镇压了一下,可是很快又崛起了,她伸手指着张政涵,愤恨不已:“你说怎么办?”
张政涵义正言辞:“已经丢了,找不回来也没办法,况且这事也不能全怪我,我为什么忘记了?因为我要先把你抱进来,我为什么抱你进来?因为你睡着了?就在我去取钥匙的时候,我为什么要去取钥匙,因为你把钥匙反锁在了房间里面,你为什么反锁,因为你要离家出走?”
“我为什么离家出走……”陆粉也顺藤摸瓜:“因
为你孤立我。”
张政涵扯了扯嘴角:“那也是,我本来记着回去取箱子,是你睡的迷迷糊糊拉着我不让我走。”
陆粉冷笑:“我不让你走你就不走,哎呦你好听话啊,我是睡着的人,你是清醒的人,孰轻孰重,你分不清楚?”
张政涵倒吸一口气:“我不跟你胡搅蛮缠,反正这事不全怪我,你也有责任。”
陆粉嘲笑:“还是说你看见我睡着的样子起了歹心,好吧,我明白了,这件事情说到底,其实就是你色心泛滥贼心不死对我有别的企图,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你身为一个医生,你让自己置身于刀悬于顶的恐怖状态,你不羞愧吗你……”
“我羞愧?”张政涵冷夏:“我有什么羞愧的,我至于偷偷摸摸贼心不死吗?我没亲过你还是没抱过你?”
陆粉怒道:“那你也是抄袭星宇的点子,你看了陈素素的日子,知道人家在火车站接吻挽留,你就故技重施在我身上。”
张政涵反击:“难道你没上钩,那你怎么乖乖跟着我回来了,你要不回来箱子怎么会丢?”
轰,战火彻底点燃了……
陆粉把手边能够到的东西都冲着门边的张政涵扔过去,战争的后果就是,陆粉精疲力尽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满地捡东西的张政涵的背影,悲凉的问:“怎么办啊,再想找到这些证据没那么容易的,陈素素和陈婷婷长得一样,事情不好弄的。”
张政涵一边捡地上的物什,一边回道:“没事,我帮你想办法。”
然后,俩人甜甜蜜蜜的和好如初。
陆粉的行李箱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丢了,连同那些重要的资料。
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比陆粉更要郁闷就是这次案件的代表律师周静炎,陆粉战战兢兢的看着他:“静炎,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周静炎沉着脸:“你知道的,这起案件最特殊的地方就在于,陈素素和她的姐姐陈婷婷长的是一个样子,你现在想翻案,说当初和你弟弟发生关系的不是陈婷婷而是陈素素,而陈婷婷是自愿的,所以星宇根本就不算是强奸,而陈婷婷是诬告陷害,但是你怎么证明那天晚上和星宇发生了关系的人是陈素素而不是陈婷婷?”
陆粉纠结着:“陈素素可以作证的。”
周静炎无奈:“我们先不说陈素素愿不愿意帮助星宇去翻案,就说她的精神状态,她是个有三年精神病史的抑郁症患者,你认为法律会相信一个精神不正常的病人说的证词吗?”
陆粉想了想又问道:“还有一本日记,这本日记是陈素素从三年前就开始记得,她记日记的时候整个人的精神状态还是很好的,在日记里面,她记载了很多和星宇的感情历程,这不就可以说明她和星宇发生关系是很有可能的。”
周静炎放下手中的钢笔,双手交叉:“我去文定精神病院去看过,陈婷婷当年送陈素素去精神病院的时候,在案例上登记过,她说陈素素是有一定幻想症和精神分裂的,她总喜欢把姐姐告诉过她的事情当做是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所以那本日记很有可能是陈素素从陈婷婷那里听来的,然后经过自我意识的幻想加工记录下来的。”
“可是这都是真的。”陆粉蹙眉。
周静炎轻飘飘的问:“怎么证明?”
陆粉愤懑不已:“陈婷婷早就做好了打算,她就是个满口谎言的女人,静炎你要相信我。”
周静炎无奈:“我当然相信你,可是我们要拿出最有力的证据,证明陈婷婷说的是谎言,现在最有力的证据就是当年你采集的那些案底,可是现在全丢了,这对我们来说,非常的不利。”
陆粉垂头丧气:“那该怎么办?”
周静炎站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两个人就这么默默的坐着,周静炎忽然来了电话,陆粉也不好再待下去,只能起身告辞。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陆粉只能感慨老天无眼。
最让她郁闷的事情是陈素素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太好,能不能出庭作证都成为一个未知的问题。
开庭那天,阔别许久的陈婷婷终于出现了,她穿着一身紧身的裙子,漂亮扎眼,而星宇的手里面却握着陈素素的手。
陈素素的神色看上去很正常,可是陈婷婷走到她面前微微一笑问道:“婷婷,我是素素。”
事到如今,她还在撒谎,可是真正的陈素素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只是直直的看着陈婷婷,星宇将陈素素拉到自己的怀里面,警惕的看着陈婷婷,陈婷婷也看着他,然后笑的风情万种:“星宇,好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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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宇盯着她,明明是一模一样的两张脸,可是性格却截然相反,陈婷婷笑:“这回可别认错了人。”
这是星宇心中的痛,陈婷婷这个女人就是狠毒,打蛇打七寸,专门往人家的伤口上撒盐,星宇脸色一白,低头看着怀里面的陈素素,嘴唇都抿成了一条线。
陆粉和张政涵赶到就看见这一幕,陈婷婷晃了晃手跟陆粉打招呼:“陆大小姐,我还是觉得跟你打交道比较有意思,还是你比较扛得起压力,他们都还太脆弱,经不起打击,想要从我手里把到手的东西再抢回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啊。”
陆粉微微眯了眯眼睛,刚要开口说话,旁边的张政涵已经凉凉道:“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抢走了也得还回来。”
陈婷婷牙尖嘴利:“怎么,张大医生不当医生改当律师了?”
张政涵眉目不动,声音轻缓而惊悚:“陈婷婷,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晚上他没去找你哭诉吗?”
陈婷婷浑身一哆嗦,但是她很快重整旗鼓,恶狠狠的看着张政涵:“张医生,你好大的度量啊,孩子是不是你的还不一定呢。”
她话音一落,张政涵出手如电,狠狠的一巴掌已经抽过去,陈婷婷被打的往后面趔趄了一下,不敢置信的捂着脸回头看张政涵:“张政涵,你这个王八蛋,你居然敢动手,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张政涵鄙视的看着陈婷婷:“对付你这种贱人,动手也是没办法的事,不打你我就不是个男人。”
陆粉惊愕的侧头看着张政涵,顿时觉得张政涵好勇猛,最起码比她强,举例说明吧,她要是动手打了陈婷婷,陈婷婷指定是要还手的,可是张政涵动手了,陈婷婷只能憋红了一张脸,看着他们几个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