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各种各样的检查都来了,考核,训练,搞得马小川是焦头烂额的。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当初要来当这个连长,当时看着康明当连长时清松,为什么到了自己就不行呢?训练提不上去,士兵们的士气不太高,连里面给人的感觉死气沉沉地,没有一点活力,他把三个排长叫过来开会问过,可大家都找不到解决问题的方法,怎么办?
难道就让模范连队毁在他手里吗?马小川想找康明和耿坤商量一下,毕竟他们俩当基层主管几年了,有经验,再说平时关系都不错,他们也教会了他不少东西,可就是指导员牟新生让他头痛,这家伙没知识也没水平,真不知道当初他这个军校是上出来的,对待兵就像对什么似的,现在都是些90后的兵,在家里都是父母的宝贝,自我为中心,自以为是,你得尊重他们,不然他们就会和你对着干,如果一个人和你对着干,那可能是那个人的错。
可现在好像全连的士兵都和他在对着干,这也许就是他的问题了。
马小川私底下对牟新生说过多少次了,可他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马小川拿他没有办法,只能向营长诉苦,营长也很为难,只能让马小川忍了吧!既使把这些情况报告上去,还是会被政委给压下来,那样不仅会得罪政委,还可能得罪牟新生。
其实不是营长害怕牟新生,只是营长告诉马小川,君子你得罪了,就得罪了,大不了以后大家说开了,就没什么事情了。可像牟新生这种小人,还是别去得罪他,他是那种为了上位不舍去诬蔑别人的人,得罪了他,他没事了就会去领导那里打小报告,给工作造成很大的影响,还不如让着他,让他自己去胡整,早晚有一天他会自食其果的,看那个时候还有谁敢出来保他,不管他后面的是谁?后台有多硬,还不是一样的走人。
营长告诉马小川说:“马小川你记住我的一句话,出来混得是迟早要还的。不管是谁?不管他有多大权利,只是不报,是时候未到。你等着吧!”
我们不能说我们都在看别人的笑话,可像这种垃圾,在部队里还少吗?倚仗那些所谓的权利,后台干一些让所有人不耻的事情,他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其实有时候,我们也得佩服人家,心态好,脸皮厚,这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学得来的。
现在的部队早已不让军官体罚或者打骂士兵,可就有那不长眼的,谁呀,还能有谁?牟新生呗!至于后来怎么样处理的,以后再说吧!马小川听了营长的话,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反正他的目地是,自己在训练的时候别出什么问题就行,政工的事情是指导员的事情,只要你别越过界,咱什么都行,可你要是影响了我的训练,对不起,我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是耿坤教给他的,耿坤现在是干部股股长,脑子活,有一次他听完马小川发完牢骚之后,就这样对马小川说,这招还真百试很爽。
有时候牟新生很生气,可你有什么办法,人家是连长,训练是人家的事情,你是个指导员,管好你的政工就行了。你要是去管人家训练,到那时候万一马小川撂了挑子,他怎么办?对训练他是一窍不通,要是让他去带着士兵去训练,那还不让士兵笑掉大牙,对于自己的本事,牟新生是知道的,所以他也懒得和马小川来硬的,别人不知
道,他自己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就是出事了,自己还不照旧得脱衣服走人。
姑夫虽然是师长,可不是这个师的师长,再说也不是亲姑,要是亲姑那他还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父亲和这个姑是堂兄妹关系。人家能帮他们已经不错了,他爸爸曾经对人家做过那些事情,人家不帮他都不为过,帮他们是本份,不帮他们别人也不会说人家什么?他只所以现在在这个团里牛,还不是因为他对政委有用,政委一直想把模范连控制在自己的手里,想找个听话的,懂事的人去买命,那他牟新生是最好的人选,所以政委才会把他派去。
谁都知道政委和主任一起在夺团长的权,可又不敢明目张胆,团长是团里的老人,从士兵提干一直到模范连长,股长,营长,参谋长,到现在的团长,在团长说一不二,这几年这些股长,营长,基本上都是模范连里出来的士兵或者干部。
如果控制了模范连也就等与控制了半个团。这样的作用,谁都会看在眼里。可不管政委和主任私下出了多少力,搅了多少事,都无法夯动团长在团里的人脉。连现在新来的那些干部都被团长拉下了水。
这是政委和主任给师政委汇报时说的,可他们却没有注意到,师长也是这个团里出去的,而且是模范连以前的老兵,师政委和师长是最铁的铁关系,当然这些他们是不知道的,只是知道团长是他们团里出去的。每次师政委听完之后,都会哈哈哈大笑起不来,告诉他们别搞那些小动作,他要真凭实据。
回过头来,师政委晚上就会找师长喝酒,把那两个人今天的表现告诉师长,师长总会说:“又被那两只老鼠烦了,要不咱也学学人家防疫站,办个灭鼠班算了,把那些大老鼠,小老鼠,坏老鼠全部都给他集中起来,省得坏事。”
师政委也是呵呵一笑,说:“老兄啊!你这是军事作法,要是我,我就大度一点,让他们折腾去,看看能折腾出个什么样子,水至清则无鱼啊!我们把握大局就行。这也是对下面的一种鞭策啊!你有时间了,把这些消息透露给他一下,让他知道他身边的那两只老鼠又给他坏粮食了。他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不过,你还真带了一个好兵,他这个团长当得也太舒服了吧!没事了得给他松松筋骨,你说呢?”
这时候两个人就会同时大笑起来,每到这时候,团长的鼻子就会一直不停地打着喷嚏,而且一打就收不住。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白梦菲已经在家待了一个星期了,她已经好几次告诉父母她要去学校,再这样待在家里她会疯了的,而且会被彻底养成一只肥猪的。
每当这个时候,哥哥白世奇总是会笑着告诉她,不过她变成什么样,就是变成大熊的样子,他们也会一样喜欢她的。看着哥哥脸上的笑容,白梦菲真想一拳打上去,什么跟什么啊!每天在家里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还不让她看电视,上网,真是疯了。彻底疯了,中间她给宿舍打过电话,让她们几个人救救她,可那几个没人性的死妮子,被白世奇连哄带骗,早已投降在美食的诱惑之下,才不会为了她而得罪白世奇从而吃不到好吃。
对于她们来说,好吃的大过白梦菲,而且她们也会说是为了她好,让她好好休养一下多好。不用上课,不用每天面对好
运个怪老头,色老头。不过她答应白梦菲会每天晚上打电话告诉她今天班上都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谁和谁在一起了,谁和谁分手了,谁又和谁复合了,谁又花痴任重了。那个色老头今天又对谁抛媚眼了。这些八卦的事情成了白梦菲在家唯一能听到的快乐事情了。
有时候晚上她也能接到任重和邵阳的电话,邵阳总在在电话里淡淡地问候着她,告诉她等伤养好后再去学校,功课如果不会的话,可以让同学先帮她把笔记抄下来,等她回到学校不懂的地方再找老师。他总是那么的细心地告诉她该怎么办?就像一个大哥哥在安慰一个小妹妹一样。有时候邵阳也会在电话里给她讲一个笑话,可白梦菲没有笑,他却笑了。
有时候他也会说白梦菲没有幽默细胞,这时候,白梦菲就会告诉他,你讲得笑话真的非常搞笑,非常搞笑,可只是会让你笑。要么就是我早已听过了。邵阳总是说不会吧!我给我们同学讲的时候,他们都会笑的,而且是大笑,邵阳总会强调大笑这两个字。他就是想不通为什么白梦菲不笑。
每当这个时候,白梦菲总会说:“小阳子,你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啊!老实交待。”弄得邵阳总是莫名其妙地。
白梦菲就会很耐心地给邵阳分析道:“要么你讲笑话是对一群女生,而且那些女生是喜欢你的,甚至有些人还爱着你。你就是说一个很烂很烂的笑话,她们都会笑得前仰后翻的,不过那是装的。如果你面对的是一群男生,那么只能说明他们的笑点太低,要么就是他们有求与你。只能与你同呼吸共命运了。”
每次白梦菲分析时,邵阳都会说:“不会吧!我有那么差吗?我真的那么差吗?难过你会不喜欢我。原来你是想找一个会讲笑话的人,那我可以给你发明一台机器,专门给你讲笑话,我就怕你笑得起不来,你家人会打我的。”
白梦菲总是在电话里骂着邵阳,两个人就这样一来一去的开着玩笑,在别人的眼里,这两个人真是郎才女貌,家势背景,都不错。一个家里有权,一个家里有钱,这样的结合,不是强强联合,正符合现代社会的潮流吗?可为什么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也许只有当事人自己才清楚吧!邵阳总是不明白,白梦菲也不会去探究,就这样,两个人到彼此相互都不去揭开那层纸。
可每次接到任重的电话就不一样了,其实白梦菲只希望突然有一天,她能接到那个叫王一凡的男人的电话,其实他不用说话,只在电话里对着筒轻轻地呼吸着,让她听着他的呼吸,可这样等待的日子对于她只是一种折磨与煎熬。在等待与煎熬中,继续着她的日子。
每次任重在电话里都会和她开着玩笑,告诉她今生她上课时,又走神了,又以为她在教室里听课呢?白梦菲总是呵呵呵一笑,说任重,任老师你太不负责了,还有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我可是名花有草的人,小心我让我男朋友收拾你。随后两个人就会笑起来,她每次感觉和任重打电话很轻松,他能知道你想什么?
就好像能看穿你一样,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很轻松,你不用说什么?他都懂,然后会你怎么做?可这样的人只能做朋友,不能做恋人,因为你在他的面前就是一个透明人,他能看穿你,而你却看不穿他,这样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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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